月黑风高,正是作案的好时机。
手被捆起来绑在一根细长的木棍上,两个汉子将棍子放在肩上前后而行,像是抬烤全羊一样轻飘飘的将几人就抬走了。
一遇上冷越就准没好事,楚溟在心里碎碎念着,他楚大少爷可是从小到大第一次受到这般难堪,等小爷出去了,看我不把这些人的皮都扒了!
想罢,他狠狠的瞪了抬着自己的两人,而那壮汉根本不屑于关注这个腿还没有他们手臂粗的男人。再者,这二人看起来也不是很熟,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只是一老本神的干着自己的活。
他…他这是被彻彻底底的…。无视了吗!
楚溟已经气得有些怒发冲冠了,转过头去,却见其他几人虽被吊着,可脸上丝毫不见怒意。南天玲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眼睛四处咋么,手上娇嫩的皮肤似是被那棍子磨到了,在不停的蹭着,看得他直心疼。而一旁的顾茕和冷越则是在隔空闲聊,西良爵是一脸的安逸,最气人的是离落,堂堂禁军统领被挂在根棍上竟然还有闲心睡觉。
楚溟不淡定了!自己交的这是什么狐朋狗友的,难道这一个个的都欠虐吗?
咬咬牙,他一个剧烈的晃动撞向了离自己最近的离落,将那闭着双眼的人弄醒了。
只见他眼中暗含责备的看向打扰了自己休息的人,随即便又要合上眼小歇。
楚溟哪里肯给他机会,冲着他耳朵就喊道:“都让人给抓了,你还有这闲心睡啊!”
听了这话,离落皱了皱眉头,看向他的眼中有些迷茫:“这吊在棍子上睡觉,就像在云中飘似的,有助于我练习无我无极的境界,你不妨也试试。”
十分肯定的冲楚溟说完这话后,他便转回了头继续在棍子上修炼去了。
楚溟忍着喷血的冲动,心中不禁再一次感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妖怪吗?这都什么思维啊!
终于,在第十次观望那几个人悠然的样子无果后,楚大少怒了。丫的,你们都不着急,赶着是自己在这瞎折腾呢?行,既然这样,那小爷我也不客气了!
思此,一不做二不休,转过头便睡过去了。
另一边,这黑灯瞎火的,冷越也睡不着,和顾茕闲聊着,发现两人在诗词方面竟有很多相似的观点,唠的十分投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就连抬着他俩的汉子嘴角都抽了抽,这两人是被绑来的吗,怎么一点畏惧感都没有,搞得像是去山上做客似的呢!
不过,尽管冷越和顾茕闲聊着,他也没有忘记时刻观察跟在自己身边的刀疤男的动作,正巧两人说在兴头上,那边一个看起来像传话的人跑了过去。
冷越听得仔细,就听那小厮说:“二当家的,距离寨子还有两里地,兄弟们都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见那刀疤男向自己这看过来,冷越立马收回了眼神,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顾茕聊的话题。
刀疤男收回了目光,看了看天,心里总是有些不安,挥了挥手,语气也有些烦躁:“去去去,老大还在寨子里等着呢,麽蹭什么,赶紧走!”
见头头这么说,那小厮还能说什么,赶紧又跑回去催促着众人加快速度。
原来这刀疤男是二当家的啊!老大还没出场,看来这事还长着呢!冷越不禁对这山寨有了些好奇,从小在谷里长大,她还没见过土匪头子都是什么样的呢!
唉,这世上除了冷越,还有谁这样兴高采烈的准备会会土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