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薇小说>军事历史>兴唐>第一百八十二章 卜者和山 父之福畤(一)
,与李治多次交流,很得李治欣赏。因此,再加上病情,最后只是贬放申州,依然是河南境内,并不是贬到江南岭南……

道士又说道:“五岳阜成终不贫,圆头项短足珠珍。耳有垂珠度百春,驿马骨咸主万人。巨鳌骨圆尚书者,虎头燕颈主骑兵。凤头千里受其荣,从少至老不识贫。”

除了叶毅外,即墨与羽诺立即就听出这是太上老君歌中论断五岳四渎吉凶的一段。地理上五岳指泰嵩华衡恒五座山脉,以及江淮济黄四水。相书五岳者,额为南岳衡山,鼻为中岳嵩山,颜为北岳恒山,左颧为东岳泰山,右颧为西岳华山。四渎者,耳为江,口为河,眼为淮,鼻为济。四渎清朗端直,北岳丰阔,南岳广平高净,东西二岳贵在挺直,特别有一个大鼻子的,为佳。

李威却是不信,如此说来,那么欧美人种个个皆是贵者了。后世一百多年中是比华夏贵,可也只有这一百来年的风光……

道士说完了这一句,然后用手恰算,道:“三位施主,如果贫僧没有算错,去年倒有一难。歌云镜花水月空一场,竹蓝提水白操忙。欲向虚里苦挣看,回头顾盼魂断肠。唉,有一些不好的凶事。”

去年的事可不是镜花水月,竹蓝提水,死了那么多人,更是回头顾盼魂断肠。几个人已信了七分,羽大少说道:“请大师指点。”

“施主,不急,几位施主目前应了一场大富贵,所以贫僧前来,沾一些喜气。不过须要贫僧慢慢看来。”这个很玄乎的,不是询问,只是看面相,就看出他们的事。三人神情皆变得庄重,道士观看,看了好一会儿沉吟道:“甚是古怪。”

“为何?”

“你们去年的事,应在西南方向,还是国外……”

“正是,”羽大少说完,与即墨三人对视一眼,他们的事因为没有死心,至今没有对多少人提及过。要么太子知道,可太子不会宣扬此事的。

“我看到你们三位脸上皆有一些血光,主于朱雀末位,此乃伤仆之象。似是有一些仆役,沾染了凶气,有了大劫,熬过的人倒是不多。”

“正是,大师,如何化凶为吉,教我。”

道士又是不语,只是拈着手指恰算,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过了很久了,道士才说道:“塞翁失马,安知祸福,祸之,福之相倚,福之,祸之相随。三位施主,富贵之途还须从祸事之处得。”

“可……不是很好得,且只是富,与贵无关的,”虽然这样说,羽诺已经掏出一块金锭子,递向道士的手中。

道士却一下子将这三四两的金锭子推了回来,道:“贫僧出手,也求回报,不过要等施放得到了,贫僧才求,现在却不急。”

说得多好啊,三人脸色变得更敬重!

道士又在恰手指头,然后说道:“好大的杀劫,好大的杀劫。”

说完了,大喷了一口鲜血。

“大师……”三人连忙将他扶住。

“莫要扶我,且听贫僧说一句,又富又贵,须向西行。七岁神童,劝说将军。大军南下,壬申凶星。苦战两岁,南方归顺。两年后,贫道在此处,等候三位施主。只是贫道泄露了天机,需要闭关二年。”说罢了,似是很后悔,不停地摇头,然后站起来,居然连酒菜没有碰一下,就离开了。

但临走时说的偈子,都十分容易明白。

七岁神童,指的就是骆宾王。祖父是一名小吏,与许敬宗相似,对这个孙子教育很看重,因此骆宾王七岁便吟出《咏鹅》一诗,比上官婉儿的初啼,还小了一岁。虽然篇幅短,可写得更好一些。长大后在齐鲁游学,二十二岁科考未中,狼狈回乡。但他的名声越来越大,又担任了幕僚,生活尚可。可遭到同行的排挤,不得意。正在这时候得到李治异母弟道王李元庆看重,于是在亲王府中担任官佐。这段时间是很安静的,可迟迟不得志,终于失望返乡。种地嘛,那个时代农民能有多少好日子?况且只是一个读书人,种了几年地,吃了许多苦头,耐不住,写信给刘祥道等大佬,企求引荐。鉴于他在文坛上的名声,各位大佬荐举他入朝对策。这时已近五十岁了。录用为奉礼郎,从九品上的官职,实际唐朝分成了三十阶,这是第二十九阶,职位很低的,然后又兼任了东台详正学士,还是一个很低的官职。

看到这样下去不行了,主动向裴行俭求情,要求从军,裴行俭用人能力在唐朝堪称前三位,自不会让他打仗,让他担任了行军书记,起草禀报朝廷的文书。他的文才不用说了,因此这一次梁积寿还没有南下,就向朝廷讨要了这个人。

实际上李威也注意了,可也默然了。

文章写得好,不代表着官员做得好。政绩,勾心斗角的权谋之术,家庭背景,骆宾王一样没有,光靠好文章,也许裴行俭看重,也许梁积寿看重,想发迹依然是很难的。这使他想到了后来的杜甫与李白,一理。

可是骆宾王也想立功,见梁积寿,三人没有资格,可想求见骆宾王,却是很容易的。当然,不能谈利谈财富,却可以谈军功。南诏时叛时降,特别是过了洱海,一直没有真正向唐朝臣服。既然唐朝大军南下,又有一些部族相助,未必不可。而骆宾王又得梁积寿看重……

今年正好又是壬申年,打仗打到了南诏,平定南诏其他各部,能不死人吗?泄露了这么大的天机,道士能不吐血吗?如果平定其他各诏,又得到了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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