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亲眼所见,你还不承认!”胡海见溥峪否认,急眼了。
他又偏头对吴立道:“头儿,你相信我,我以我的人头担保,我确实亲眼看见柳姑娘从这院子里出来。”
吴立也沉了脸,看着溥峪道:“我奉劝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说出来,我保管你没事儿。但你若私藏人,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了的!”
不等溥峪有所反应,胡海在一旁连忙点头附和道:“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护石县尤府少爷的手下,此次是来寻回我们少夫人的。”
“你护着的是我们少爷的女人,柳蘼儿柳姑娘。”
“她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女人!”
“赶紧的,现在把人交出来!若我们少爷来了,那你可就有得苦头吃了!”
吴立倒没阻止,任由胡海说下去。
就以前的经验来看,但凡有人听到他们少爷的名号,无论那人是表面上硬气还是真的有些本事,都识相地不再抵抗了。
在吴立看来,这回也是一样的结果。
溥峪自从听到“柳蘼儿”这个名字,心里就有些不平静。
他再想起荼蘼所说的、被自己爹娘强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于是对胡海的话信了八成。
但让他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却是不可能的。
何况对方还是尤开河那样的恶霸?
吴立迟迟不见溥峪的脸上有所松动,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但他依然不死心,问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人在不在你这儿?”
溥峪扯了扯嘴角,道:“动手吧!”
“既然如此,你偏要找死,那我成全你!”
吴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大手一挥,向手下命令道:“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后头的手下顿时抽出手中的剑,一涌而上。
溥峪随手抄起门后的锄头迎了上去。
冲在最前头的那尖嘴猴腮的人,连院子都没能踏进去,手里的剑将将要刺入溥峪胸膛时,就被溥峪一锄头给抽了出去。
身后跟上来的那些人被尖嘴脸瘦一砸,迫不得已停下了脚步,但那强劲的力道,硬生生使得他们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众人这下是真被他展露的这一手给惊到了。
而尖嘴脸此时摔在地上,捂着腰嚎嚎大叫,那凄厉的叫声,众人听到耳里莫名有些的慌。
这腰估摸着是废了啊!
下手真是狠!
退于一旁的吴立,以及柳林,心里也不由地感叹道。
但吴立的面上还是端着,不露惧色。
若他都慌了,那才是真的得狼狈退走了。
“真真是一群废物!连这么个庄稼汉都治不了,要你们何用?”
“上啊!愣什么神!”
吴立见手下迟迟不上前,于是大声吼道。
众手下虽有些畏惧溥峪的手段,但碍于头领的命令,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上前。
溥峪不动声色的转头看了一眼卧房紧闭的木门,随后拎着锄头踏出了院子,并且将院门带上,牢牢地守在院门口。
众手下却又控制不住地后退了一小步。
看得吴立连连摇头。
少爷忙于声色犬马,没有多注重对手下之下的培养,他们这些人自然也不会严格要求自己。
何况少爷平时只要求他们劫几个弱女子,打架这事儿碰上的少,也没几个人愿意为了个女人得罪少爷。
所以他们现在猛然遇上这么个厉害身手的,弱势立马显现出来了。
众手下初时有些束手束脚,好几个人被溥峪的锄头给抡倒,加上他不凡的气力,着实痛不欲生。
但溥峪再厉害,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再加上他死死守在院门口,不愿挪动,有几个人看出门道来,左右夹击,他肩头被结结实实刺了一剑。
虽然那偷袭之人被他一锄头砸晕了,但他伤口却被自己的大动作拉扯到,伤势更严重了。
众人心下一喜,顿时持剑蜂拥而上。
屋里头的荼蘼心焦不已。
外头的谈话声如此之大,她当然知道这群人是来找自己的。
她知道他们迟早要找来,但没想到会这般之快。
她趴在门上,从门缝处看到了溥峪递过来的眼神。
他在叫她不要出去。
荼蘼看懂了他的意思。
但这件事是因她而起,她实在没办法束手旁观。
于是,她打开了门。
她正想着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帮帮溥峪,又不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然后便一眼看到了在棚子底下用脑袋不断磨蹭柱子的旺财。
荼蘼眼睛一亮。
她跑过去,将拴住旺财的那根绳子解开。
早就被院子外面的打斗声搅得非常暴躁的旺财一得到解放,就撒开蹄子没头没脑地乱蹦。
荼蘼差点儿被撞到,幸好躲得快。
这时,旺财像是听到了什么,它前蹄一顿,掉了个头儿,直奔院门而去。
而院门早已被关上,它一头撞在门上,却不晓得疼似的,仍然不管不顾地继续往门上撞。
木门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却一直都是要掉不掉的。
荼蘼往前走了两步,这时,木门被人从外面推了推。
旺财感受到了,停下撞击的举动。
于是,木门被推了开来。
“哈哈,我就说我没看错!柳姑娘当真在”
推开门的胡海肆无忌惮的声音在看到旺财时,戛然而止。
旺财长长喘了口粗气,一蹬后腿,往胡海冲过去。
它的尖角顶住他的腹部,将他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