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九月了,天气没有前段时间热,尤其是到了晚上体会更为明显,荼蘼洗完澡端着盆蹲在于堂身边洗衣服,晚风拂面格外舒适。
将衣服搓了又搓,荼蘼思绪放空,在脑海中将白天所见所闻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到了什么,她手上的动作渐渐变慢,最后完全停了下来。
她将衣服丢到盆里,身体慢慢挪到于堂身边,用手肘碰碰他的膝盖,叫他,“小表舅。”
“嗯?”男人偏过头看她。
“你对陈礼这个人印象如何?”
于堂淡淡道:“问这个干嘛?”
没有得到答案,荼蘼不满撅嘴,“无聊问问,你就说说嘛。”
于堂瞥了她一眼,挺直腰身一板一眼地数着对方在自己这儿放大无数倍的缺点,“极其傲慢不将别人放在眼里,自以为是,蛮横不讲道理,没有风度,不够成熟,暴躁,易怒……”
见他顿了下,荼蘼眨了眨眼,“额,还有呢?”
于堂咳了一声,看着她认真的总结道:“总之不是个好相处的,你离他远点。”
荼蘼低下头,轻轻弯起嘴角,无声的笑了会儿。
片刻她又问,“那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嗯……偏执?”
陈礼对她的恶意向来不加掩饰,荼蘼总感觉有些没道理,另外一方面,她觉得陈礼在对待他哥哥陈丰的态度上有些不正常,反应太激烈了。
对方可能一厢情愿的认为陈丰喜欢她,但她真的没感觉陈丰对她有什么特别的。
于堂这回仔细想了想,说,“可能是双胞胎的缘故,他们之间太亲密了,陈礼对他哥很在意,特别怕别人来抢走。”
“是吗?”荼蘼喃喃道,这么一想好像也有道理,那么他们兄弟俩的感情肯定很深厚吧?
荼蘼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深究,将裤子浸湿,又搓了起来。
即使干了一天活,衣服相较于荼蘼的来说要更脏一些,但于堂力气大,三两下搓干净,拧干之后晾在院子里。
等荼蘼去晾衣服,于堂便起身将盆里的脏水倒入水沟,然后将盆收到屋里。
不用自己张罗晚饭,时间便还早,现在睡觉也不见得能睡着,两人干脆便坐在院子里乘凉。
乡下的夜晚静得过分,这种静又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静,因为即使会听到成片成片的蛙叫声,再应和着时不时的一声狗叫,也丝毫不觉着吵。
在这样的夜晚,好像没什么烦心事能对人造成影响,荼蘼的坐姿也慢慢变得懒散,于堂的心神时刻放在她身上,见此便坐得离她更近一些,半点不动声色。
果然,不知不觉之间肩膀上便靠过来一个脑袋,于堂的嘴角微微一扬,勾起一个好看的幅度。
他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以后老了,咱们也找一处宁静的村子住下来。”
“嗯?”脑袋里的疑惑,使得荼蘼暂时没能察觉到他的潜在意思,只问道,“不回这里吗?”
“嗯,不回了,另找一处。谁也不认识我们,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跟我们无关,只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嗯。”荼蘼仔细想想,也对那样的生活挺向往。
于堂轻声说,“只有我们两个人。”
一缕风吹过来,荼蘼眯了眯眼,嗯了一声,没感觉哪里不对,反正在她规划好的未来,只将身边这个男人纳入了其中。
“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时,男人又重复。
“嗯,我知道……嗯?”
也是到了这时,荼蘼才反应过来,她抬头,想去看男人的表情,就在这时,她眼前一黑,接着便感觉到唇上传来一阵温热。
他吻了她。
荼蘼有些懵。
这对她来说有些突然,没有半点征兆,怎么说亲就亲?
其实于堂也觉得有点突然了,他本来的计划是徐徐图之,他怕太孟浪会吓到她。
可能是此刻环境太让人放松了,他忍不住遵循了本能。
他肖想她这里已经许久了。
从今天早上开始。
既然做都做了,也容不得他后悔。而且,他现在好像也不后悔?
唔,果然,徐徐图之什么的不适合他。
紧紧想贴的感觉太美妙了,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怀里的人儿在走神,在这种情况下……
于堂危险的眯了眯眼,动了,将她的唇细细的舔了一遍又一遍。
唇上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荼蘼终于回过神,意识到男人在做什么,闹了个大红脸,男人一只手还紧紧掐在她的后脖子上,叫人躲不开。
好在男人停止了他的行动,却也不像她想的那样放开她。
他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说,“口水能消毒,我给你多舔几下就好了,乖。”
荼蘼愣了一下才懂他在说什么,村里老人常说被蚊子叮咬的地方,可以用口水消毒,比什么药都有效。
但是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情。
她想问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蚊子!今早是不是你亲了我?”
但到底没敢问,她一问就要碰到他的唇了,她才不会让他得逞!
自认为有理智的荼蘼只能干瞪眼。
于堂见此,低低的笑出了声,声音沙哑,格外好听。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眼睛会说话?”
唇|齿轻启,好心情的说完这句话后,于堂终于不再忍耐,彻底封住她的唇,舌|尖霸道的探入,用了狠劲在她口中翻搅,品尝那馥甜的美味。
暧|昧的水声在院中响起,外边的蛙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