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又想到之前的种种,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和怨恨,再也忍不住了,手持着剑,往董芸舒下腹,狠狠刺了一剑。
董芸舒吃痛,她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敢杀她。
“呵、呵,我承认,我是威胁了你,但、但是你也可以反抗,可以不、不从,然而你没有啊……”
董芸舒痛苦的捂着腹部,费劲道。
她终究不可能明目张胆地除掉当朝状元啊,顶多是给他下下绊子,完全是他自己太过在乎仕途了,才会妥协,这一切难不成都怪她吗?
“我帮过你……”没有她,他不可能爬这么快。
如此,这一切不是应该抵消了吗?
看着他眼底浓浓的恨意,董芸舒真是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恨的。
温之清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恼羞成怒之下,又往她腹部刺了一剑。
他只觉得碰了她是自己的屈辱!
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她的帮助才能有所作为,看他现在,不是一样凭自己的本事,找到明主了吗?
看着董芸舒痛苦扭曲的面孔,他只觉得心中无比快意。
这是他被迫跟她做那种事情时,脑中早就想对她做的,如今终于如愿了。
随后,他将最后一剑刺入她的眉心。
见她停止了挣扎,断了呼吸,温之清心中的那股郁气终于得以平息。
他直起腰,对着将士道:“将这里所有的奴才都杀掉,一个都不要放过!”
这里边,有好些是奉过董芸舒的命令,来唤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是。”将士应道。
于是,嫣红殿正殿被血洗。
温之清眼都不眨地看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带着剩余的人,来到君蘼以前的庭院。
翠环于睡梦中被嘈杂的声音惊醒,忙出来看看情况。
她才刚走出房间,便看到温之清。
她惊喜不已,还以为温之清是来接自己出宫的,激动之余,什么都没想了,提着衣摆,朝他跑去。
“阿清!你是来接我的吗?你怎么……”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她还没说完,便感觉下腹传来一阵剧痛,她茫茫然,低头去看。
便看见一柄带血的长剑没入她的腹部,沿着剑柄看去,那头正是温之清的手。
她不敢相信,“为,为什么……”
回应她的是温之清那旋转搅动着的剑。
直到她倒地闭眼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他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温之清看了眼地上的尸体,默然转身。
“温大人,咱们现在去哪儿?”有些将士看到他这举动,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想确认一下,接下来去干什么。
“去君毓的偏殿。”温之清淡淡回道,也没有主动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缘故。
他只是有些担心。
李鸿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可别是遭遇什么不测了。
特别是对方那泼辣、任性、蛮不讲理的形象在他脑中一闪而逝,他还真拿不准了。
所以他决定去看看。
“乌四。”跟在后头的荼蘼明白温之清的意图,便轻声唤道。
“属下在。”乌四现身。
“你带人,去将温之清拿下。”荼蘼道。
“遵命!”
温之清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解决了董芸舒这个大麻烦,竟然会落到他一直看不惯的荼蘼手中。
……
待荼蘼回到偏殿,李鸿等人早已被灭,院中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没有半点异常,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一般。
荼蘼毫无睡意,一直等到天亮,君毓才回来。
她也才知道,这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君羽见君澶一直昏迷不醒,按耐不住了,便在府中幕僚的劝说下,带着这些年来养的私兵,直逼皇宫。
他想要利用君澶昏迷的机会,坐上梦寐以求的皇位。
他觉得只要自己去君澶的寝殿,找到玉玺,给自己立一份圣旨,大臣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他是君澶的嫡子,名正言顺。
谁知他在找玉玺的过程中,君澶醒了。
即使君澶只是睁着眼,动不了,但他一直以来的余威,还是让君羽慌了神,他害怕这一切前功尽弃,便慌得不行。
特别是当君澶瞪着眼看他,想说什么时,君羽以为他要喊,便什么都不顾了,一掌捂住他的嘴巴。
慌乱之下,没个轻重,君澶便这样窒息而亡了。
君羽见此,慌了一瞬,反倒彻底放松了。
而这时,君毓带着人赶到,双方便展开了较量。
君羽这些年虽然是混过来的,但他有着支持他的大臣和幕僚,最重要的是,他母族足够强大,因此他带在身边的私兵力量也不弱。
而且君羽只是在拖延时间,他在等着正往京城赶来支援的五万大军。
这也是君羽多年来,暗中培养的军队。
他虽觉得对付君毓,不需要出动这么多人,但他还是唤他们来了。
他是存了心想要震慑住那些大臣们。
君毓当然知道君羽的打算,他也没打算用手里的这些人跟君羽死磕,所以他也没有使出全力,干脆同君羽一块拖延。
君羽见此,心中暗喜,表面不露声色,最终如愿的等来了他的人马。
五万大军,轻轻松松将皇城围住。
暗中观望的大臣见此,叹道大局已定,赶忙进宫,向新帝表衷心。
好些消息灵通的大臣,也知道君羽弑父了,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斥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