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而已,他要是死了,老天可就开眼了”
风扬撇撇嘴,显然不会相信玉宇山大能所言。
“千真万确,幽冥曾与我玉宇山数名真传弟子进入一处古老秘境探索,可惜那秘境破灭,我玉宇山的人都死了,他幽冥岂能
存活秘境破碎,那可是天地之变,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合体境奈何得了”
玉宇山大能还是将这秘密说了出来,无非就是想结交风家而已。
众人窃窃私语,对于玉宇山如何选择,他们已经不在乎了,幽冥的“死”,对各大势力的年轻一代来说,犹如福音。
萧玲珑平静地注视着商亭中的那道平凡身影,暗自慨叹,她是越来越佩服寰真了,平凡的时候卑微如尘埃,耀眼的时候他
便是那天穹中夺目的太阳,光芒万丈,哪怕是“死”了,依旧能成为话题焦,并且在一群大能口中流传着。
同时,她也对玉宇山的人满怀同情,或许不用太久,他们亲眼目睹寰真站到顶层,击败薛烛洛,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她此时倒觉得玉宇山的人实在是可怜,秘境破灭,玉宇山的人不见踪影,幽冥却是来了,仿佛有不死之身,上苍都另眼
相待了。
“世事难料,若非亲眼所见,又怎能如此肯定呢”
风扬冷嗤一声,嘴角泛起一丝丝嘲讽,眼中充满了不屑神情,他轻声嘀咕着,似乎也不敢完全否定玉宇山大能所言,只是
习惯性地揭开心里那道铭刻的印记。
幽冥,亦或是修罗,都是他心里极度渴望的对手,甚至是知己,一个大世,若没有这样的对手鞭策自己,未来的成就终究
是有限的,尤其是在这个天地法则破落的时代,相比于那些诸皇并起的盛世,登顶是无比孤独和艰难的
“哼就算他没有死,那又怎样他若敢站在这里,我狼牙棒下绝不留命”
薛烛洛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心里杀意渐盛,几十年了,敢让他不爽的年轻一代,没有几个,而幽冥恰巧就是其中之一。
“是吗薛道兄之胆魄,风扬佩服之极,若幽冥在此,你真敢杀你就不怕太华宗的怒火吗也对你是琅琊洞天的圣子,
地位之高,仅次于皇朝皇子,太华宗未必敢杀你,不过,你就不怕那位汪前辈吗”
风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神情,眼珠子微微转动,忽然咧嘴笑了起来,而后看着薛烛洛大声问道。
“哼我琅琊洞天不惧”
薛烛洛冷哼一声,欲想在言语上碾压对手,不过,一想到太华宗的“那位”,原本信心满满狂放霸道的的心,顿时破碎了
,所有的底气在这一刻都消散了。
琅琊洞天的大能皱着眉头,虽说是年轻一代的意气之争,但是涉及到的事情已然逾矩了,这些话语很容易挑起两个大派之
间的战争,明争暗斗可以,但是不到后,谁也不愿意走到那一步
风家的大能平静地注视着商亭中的变化,嘴角泛着笑意,对于风扬的表现,他们很满意,其锐气稍胜薛烛洛一筹,这对年
轻人来说,还是有深远意义的。
妙音阁阁主眉头紧锁,愁云笼罩,这样的联盟还未真正形成,就已经矛盾重重,虽说是年轻人的气话,但这两个年轻人的
意义非凡,他们将来极有可能统领洞天和世家,他们的话,往往很多时候,都代表了他们身后的势力。
“难道是我错了吗”
她暗自慨叹,心中竟然莫名地多了一丝愧疚和悔恨,只不过,目光扫到周围众势力大能的眼神之时,看到那些人隐藏着的
狼性,她心里那些迟疑瞬间荡然无存,微微波澜的心湖,平静若镜面,冰冷似玄冰。
“为了祖宗基业,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这是她嘱咐自己的理由
“铮”
沧海桑田,生死幻灭,江山易主,权势迭,这对于商亭中的人来说,仿佛经历着一种完全陌生的人生。
太过执着于权势,对修道是一种桎梏,鲜有人能完全摒弃这种执念,但是,还是有不少天才可以抵住诱惑的,人群中依然
有不少身影如佛陀一般端坐着,体会着这种残酷的得失和变故。
至于那些心神已乱的天才,已经被妙音阁的大能给送出了商亭,他们之中,不乏一些战力高强之辈,只可惜,心性上的匮
乏,让他们无缘于这个机会。
当然,琴音在这里还未停止,江山易主了,但这世界终究是浩渺无垠,除了人类,这宇宙在还有许多生灵。
只不过,当旋律骤变之后,一股毁灭和死亡笼罩在了众人心头,他们所在的世界,万物枯寂,生机逐渐开始凋零死亡,一
切生命将结束一生的旅程。
寰真这一次又到了的幻境,似乎还是原先那个世界,莫大的疆土中,有了的皇,只可惜天发杀机,地蕴灾难,死亡
与毁灭覆盖了整片世界,从弱小的蜉蝣至庞然巨兽,一一开始枯萎凋零死亡。
这种景象,寰真并非第一次见到,传承了幽冥道统,死亡与毁灭都是幽冥一脉的强杀戮手段而已,他是从这种大道中走
过来的,虽然可以忍受,但心里很是排斥这种变故。
不过,他还是选择当做一个旁观者,因为他深知这只是幻境而已
“这莫非是万物枯”
五音亭外有人惊呼出声,这万物枯乃是传世六曲之一,是一曲生灵陨落的悲凉哀调,闻者若是无法走过心里这一道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