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羌近酒睁开醉意朦胧的眼,半垂的眼睑,密长的睫毛也遮不住眸子里的嫌弃,他伸手扯怀里人耳朵,试图将她弄醒:“温赳,你越界!”

耳朵被揪,睡梦中的温赳缩头蹭腿,不肯醒。

羌近酒看了眼紧紧抱住自己,一条腿还搭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人,眸中嫌弃更甚,手中的力道也由一分转为三分:“别以为妈惯着,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嘶”被拧得生疼,温赳下意识皱眉,可是依然没醒。梦里,有许久不曾见的粉红色,好运体质欸,她嘴角裂开一个笑。

紧紧盯着怀里人反应的羌近酒一愣,被揪还笑,她何时这么好脾气过,大概是抽疯了!

但是自己没疯,也没醉。他松开揪住的耳朵,大掌转而捏住对方手臂,正要使力将她扒开,怀里却响起一道咕哝声。

“看在你帮我暖被窝的份上,我不计较你的粗鲁。”温赳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温暖的被窝,不是自己做到的,也没有暖气,那就是眼前这人了。

陌生的美人,梦里的福利,竟然可以这么好!

帮她暖被窝?她不计较?这两句话让羌近酒来了气,眸子里假装的醉意散去,转而清冷一片,温赳怎么不上天!订婚之后一直相安无事,彼此互不干涉的人,今晚忽然提出奇怪要求……

温赳当时说,20岁的生日礼物,只要自己像爸爸那样哄她入睡,她明天就去跟律师说,二人订婚作废。

他点头同意,反正大家都以为他醉了,此时哄温赳入睡也不会显得没脸没皮。能自由身再好不过,毕竟自己不爱她,顶多能做到与脾气差的温赳和平相处。

结果,他低估了对方厚颜无耻、倒打一耙的程度。睡前,双方说好隔开一段距离,互不越界的,可她硬是蹭到自己怀里。这会,还说她不计较?

简直比自己喝醉后还要霸道!

想到此,羌近酒不再客气,大掌探出,掐住怀里人的脖子,手法巧妙力道恰好,既不会让对方窒息,又能让她难受到眼泪汪汪。

“记住你之前说过的话!”他咬牙切齿,出声提醒。

“咳咳”温赳几声干咳,眼眶泛酸,她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有人闯入,还想掐死她?!温赳本能反抗,小手推着对方的胸膛,无果之后,她忍着被掐的难受,头往上一撞——

下巴突然被袭击,几乎是拼命的力道,羌近酒觉得自己牙齿都疼了起来,鼻子被震得有些酸,他松开掐人的手。

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撞人之后,温赳乘胜追击,迅速退出对方的怀抱,并一脚将他踹下床。

温赳快速翻身坐起,准备彻底制服“歹徒”时,床头柔和的灯光,让她愣住,不是停电了么?

左右一瞧,周遭全然陌生。

她大惊,眸子左右转悠,小手摩挲着质地柔软的床单,不要害怕,虽然之前梦见黑灰色,但刚才的确梦见了粉红色,有好运的,不怕不怕!

一番自我暗示后,温赳强装镇定,居高临下斜睨地上的人:“你不要过来,我有好运,你惹不起!”

羌近酒半躺在地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温赳竟然踢他,还敢出言威胁!瞥一眼坐在床上颐指气使的人,他眼神极冷,像冰过的烈酒,还没有谁,是自己惹不起的。

“温赳。”

语气平淡,熟悉羌近酒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温赳来不及多想,嘴里已经条件反射地溢出一声“阿酒”。她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嘴巴,随后又眉头紧皱,扯着自己的睡衣,往里瞧。

那情形,活脱脱一个醉酒之后,在陌生床上醒来,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侵犯的小姑娘。

被忽视的羌近酒,再一次觉得温赳抽风了。退一万步讲,要检查的也是自己,哄她睡觉,被她熊抱,他若不是装醉的,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想到此,羌近酒打了个激灵,而床上的人,几乎与他同频共振。

温赳快速轻晃脑袋,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不是窝在被子里无水无电无暖气,等待死亡吗?怎么醒来就成了书里的温赳?还跟羌近酒睡在一张床上?!

而且,有原身的记忆。

实在匪夷所思。

温赳伸手轻拍胸口,理了理混乱的思绪,片刻之后,她镇定下来,无论怎样,活着就是个不错的开始。

穿书就穿书,如今情况还算不错,自己即将20岁,只要修改早早挂掉的结局,配角也没有关系,她有信心在这里活得风生水起,逍遥自在。

此刻,恰是周四晚上,而她梦见了粉红色!

温赳激动地爬起,在柔软的大床上蹦蹦跳跳,眉眼都是笑意。

羌近酒起身,好看的眸子里闪过疑惑,今晚的温赳不同,笑得如此开心,犹如得了糖果的小女孩,纯粹、明媚。

他轻揉鼻子,空气中似乎都泛着甜味。

嗯,行为虽然有点傻气,但看着顺眼多了。羌近酒想,也罢,就再让她这一次。

温赳最初还只是在床上弹跳,随后双手举过头顶,在床上转起圈来。生之喜悦,大概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懂。

可是,再大的床也有它的尽头,温赳很快就旋转到了床沿。

“傻。”羌近酒惜字如金,长腿却向前迈出几步,挡在了床前。

失去重心眼看要摔下去的温赳,被拦住。只是不等她往宽阔的胸膛上靠去,一只大手,轻推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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