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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这句话宛若在欢心阁里掀起了巨浪,白氏直接跌坐在,原地拼命地摇头,这,这怎么可能,红销她竟然死了,现在她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了,她喃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红销她那些话都是骗人的……”永乐候气得指着白氏,连手都在发抖。过了班天才从牙缝里勉强挤出几个字,说道:“骗人?那你也骗一个试试?你用命去骗人吗?如果不是你逼迫她,现在事情被揭露了,她何尝用得着去死?你说她诬陷你,但是这样诬陷对她有什么好处吗!”“不,不是……”白氏双眼无神,只是无力地重复刚才的话:“我没有做,是她冤枉我的。”玉氏在床上听到白氏的辩解,气不打一处来,她在刘氏的搀扶下坐起身来,通红着眼睛说道:“你,你还说你冤枉,那难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冤枉吗!你就是嫉妒我有了身孕,怕我生下孩子你的地位受到威胁,咳,咳你好狠的心啊,老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玉氏说的声泪俱下,差点哭晕了过去,她第一次怀有身孕,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得没有了,这让她如何能不伤心。况且她心系永乐候,指望着靠这个孩子得到更多的宠爱,也指望着依靠孩子在侯府更加站稳脚跟。现在这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她自然伤心难耐。刘氏连忙重新扶着她躺下,永乐候也去了玉氏的床边小声宽慰了几句,然后才重新回到白氏面前。他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下,而后说道:“你手上这么多条人命,我还想着给你过机会,我本以为将你禁足后,你就会改进,谁知你非但没有,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如今我们侯府已经不能留你了,你走吧。”白氏不可置信地看着永乐候,永乐候这是什么意思,竟是要休掉自己吗?不,不能!她鼓起勇气,带着颤音询问道:“老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我们侯府容不下你这尊佛!”永乐候索性直接直白地说道:“你走吧,休书我会派人给你送去。”白氏彻底慌了,她紧紧地拉住永乐候的衣摆,凄惨地喊道:“老爷,您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嫁入侯府这么些年了,没有什么大错,您不能这样对我。”“没有大错?”永乐候简直要气木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白氏还是丝毫不悔改,还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错:“谋害府中子嗣这难道还不是错吗?怎么你是觉得还没有害够,想把我所有的孩子都害死才满足吗!”“不,老爷,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白氏因为慌乱,开始有点口不择言,半天表述不清自己的意思。“我不想听,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一句话,你快走吧。”永乐候此时已经完全不想再看到白氏一眼了,他已经对她彻底失望。“不,我不走,老爷,你不能赶走我。”白氏仰着脸坚定地说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房,你不能这样对我。”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永乐候,永乐候甩开白氏呵斥道:“好,好,你不走,你想闹,那我陪你,我们现在就去官府面前看看,你这些行为,我够不够休掉你的资格!”“爹,你不能休掉娘!”突然,有一个急促的女音响起,秦念清小跑着进了屋,她哭的是梨花带雨,抓住永乐候的手哭泣突然,有一个急促的女音响起,秦念清小跑着进了屋,她哭的是梨花带雨,抓住永乐候的手哭泣道:“爹爹,就算娘做了错事,您也不能赶走她啊。”秦念清自从知道自己能嫁给李卿,心里乐开了花,这段时候在侯府更是过得顺心如意。今日猛然听说玉氏小产了,她本觉得和她并没有什么干系,也没有放到心上。后来还是伺候她的李嬷嬷告诉她说白氏出事了,永乐候要赶白氏出家门,她这才彻底慌了,她马上就要成为三皇子妃了,若是有了一个被休的母亲,那这桩婚事很可能就成不了了。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立马着急忙慌地赶到了欢心阁。永乐候看到秦念清后,心就软了,秦念汀出嫁后,家中就剩秦念清这一个嫡女,他怎么能不对她多一份疼惜。于是永乐候尽量平稳了情绪,柔声说道:“清姐儿,这件事你不了解,就不要多插手了,三皇子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婚礼提前准备好了,估计在八月,这么一说,你马上就要出嫁了,这些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爹爹既然还记得女儿要出嫁,又为何要在这个事情处置娘?爹爹有没有想过,您这样究竟让女儿如何出嫁,如何在夫家抬得起头。”秦念清的声音听起来简直令人心碎,在配上她的表情,任何人看了都会不忍心。秦念汐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其实今天她从没想过能除掉白氏,只要秦念清还没有出嫁一天,白氏就不会被扳倒。就算是刚才永乐候气极了,想要立马休掉白氏,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也不会这么做了,而是会再忍忍的。毕竟这可是圣旨赐婚,如果在婚前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可是对皇家的不敬,说得再过分点,就是永乐候有九个头,那都是不够砍的。至于李卿为什么提前婚期,这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李卿定是怕京城将秦念清有凤相这句话传出去,到时候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他的表现深情可就变成了别有用心了。果然秦念清的话让永乐候犹豫了,他刚才的确是忘了这么一层,不管怎么说,秦念清出嫁的那天,必然需要白氏去张罗场面。若是现在因此休掉白氏,其他人不会想这么多,只会觉得他是因为玉氏小产的事情而休掉白氏,那他反而会落得个宠妾灭妻的罪名。对皇家的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