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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池听了吕窦的话,脸色变得很不好,她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笑容瞬间从她的脸上退下,她强忍着怒火,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可是我一天都没吃饭了,就算是你们不愿意给我重新热饭,也好歹把我的那份午膳给我吧。”
“这……”吕窦脸上的尴尬顿显,他闪烁着望着秦念池的眼睛,低着头说道:“奴才见四姑娘一直没有来,反而是冯嬷嬷来了,说是四姑娘不吃的话就倒掉吧,省的把饭菜放馊。”
秦念池一下被噎地说不出话了,她的眸中飞快闪过一丝算计的光。好,又是那两个嬷嬷搞的鬼,不过这也正好给她一个机会。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秦念池都很安静,她很少踏出房门,只有每到膳食的时辰,她才会来灶上取饭,其他时候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
马嬷嬷也见过她几次,瞧着秦念池日渐消瘦,面色蜡黄蜡黄的,不由得有些担心,若是秦念池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她们怎么和侯府交代啊。
不过她也很奇怪,按理来说,也不应该啊,灶上给秦念池吃食都是独一份的,虽说定是不及侯府,但是也绝对不差,怎么秦念池就像是营养不良一样。
思量了再三,她还是忍不住去寻了冯嬷嬷讨注意。
冯嬷嬷对秦念池的变化也看在眼里,只是她的心肠比马嬷嬷硬一些,所以依旧不打算管秦念池,还让马嬷嬷放心做其他的事情。
然而很快,冯嬷嬷就不得不管了,因为秦念池病了,病的还不轻,找过几个医官,都什么也看不出来,只是嘱咐说让她好生休息,万不可思虑过甚。
两位嬷嬷慌了神,连忙跑到南边的西厢院去瞧秦念池。入眼的情景却让她们心中一跳。
秦念池虚弱地靠在床头,整个人瘦地有些脱型,一双眼睛显得尤为的大,她看到冯嬷嬷和马嬷嬷来了,也只是惨淡地一笑,说道:“二位嬷嬷坐。”
冯嬷嬷和马嬷嬷哪里敢坐啊,马嬷嬷率先靠近秦念池胆战心惊地问道:“四姑娘身体这是怎么了?”
秦念池露出苦涩地笑:“没什么大事,只是太过思念侯府,太过思念爹爹了,所以每每都吃不下去东西。”
“再加上以前不做什么事情,现在一时半会有些不习惯,让马嬷嬷担心了。”
秦念池这话说的客气,但在马嬷嬷听来,句句都是指责,她身体一抖,看向冯嬷嬷示意她想想办法。
冯嬷嬷也不客气,上来就说道:“四姑娘现在不舒服,就不要考虑太多了,安心养病就是了,从今天开始,老奴就嘱托吕叔,让他派个打杂的丫鬟,每日给你送膳。”
秦念池做出感动的样子,柔声说道:“多谢冯嬷嬷了,对了,我近来在屋子里待久了,过几天想上街走走,散散心,说不定心情好了,我这身体也就康复了。”
冯嬷嬷和马嬷嬷对视了一眼,私自让秦念池出庄子感觉不太合适,但是秦念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若是拒绝她,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们可付不起责任。
再说了,秦念池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大夏国虽然注重对闺阁女子的教导,但不从不过分限制她们的自由,所以出姑娘们偶尔出一趟府还是可以的。
秦念池见二人有些松动,继续趁热打铁道:“嬷嬷们若是不放心,派一个小丫鬟跟着我去就成,我实在是闷坏了。”
这下真的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了,冯嬷嬷喊来一个叫“阿香”的丫鬟,留在这里给秦念池使唤,实则也带有一点点监视的意味。
但秦念池满不在乎,她尽力掩饰心中的喜悦,只要再等几天,等到月初,她就有救了。
之前秦念池和王安良私底下通过信,虽然被白氏知道了,但是通信的是事实,所以她知道每月初一,王安良会去京城最大的酒楼——鹤天楼的天字号雅居。
只要她也那天想办法过去,就一定可以见到他,到时候他们再一起想办法对付秦念汐那个贱人,她一定要尽快重归侯府。
三月初一,秦念池一大早就戴着面纱和阿香一起出了庄子,路上秦念池借口腹痛,成功地将阿香一人留在了一家饰品店,而自己则偷偷摸摸用侯府带来的钱雇了一辆马车,飞快的朝鹤天楼奔去。
幸运的是,鹤天楼离侯府挺远,但是离庄子上却比较近,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秦念池就出现在了鹤天楼天字号房的门口。
得知她要找人,店里打杂的小厮,特地帮她轻扣了扣天字号的房门,并说明了来意。
不一会房门就开了,小厮见任务已经完成,就先下楼招待了,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姑娘,你是?”王安良微微皱眉,他正在里面和朋友把酒言欢,实在不想有人过来打扰。
尤其是家中的秦念汀,每每让他烦心不断,若是秦念汀知道,今天在鹤天楼他与一个姑娘见面,回去又指不准怎么发疯。
他虽然不怕她,但是毕竟她是侯府嫡女,多少他都要给她点面子,况且他也懒得和她争吵。
所以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红晕,加之秦念池还带着面纱,所以一时没有认出来也是正常。
“爷,是我,念池啊。”秦念池有些着急,一把扯下面纱,楚楚动人地望着王安良。
几日前的面黄肌瘦的脸颊已经被粉嫩所取代,她的眸子透着若有若无的秋波。
其实她一开始就没有两位嬷嬷见到的那样憔悴,她确实是故意少吃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