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微动，顾清婉下一瞬，却是轻轻笑了：“娘，您难道还当真觉得，女儿有这样的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叶天娇微微愣神，却是思忖起来。
皱紧的眉头，慢慢松开了下来：“婉儿的性子，为娘怎么会不知道呢？自是和善无比，定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她低低说道，只是那语气，却越发淡薄起来。
这样的淡薄，似乎像是透过顾清婉，看着别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顾清婉眼神微动，心里记下了这件事。
原本以为张妈妈这个老虔婆该是不敢在做什么小动作了。
倒是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她竟然又忍不住疑问着上前。
“小姐，现在可不是撒谎，独自逞英雄的时候了！您可知晓，安侯的夫人，今日被发现，命丧在枯叶林！”
枯叶林！
顾清婉眼神微动。
她们从寺庙回京城，需要经过的那片树林，便叫做枯叶林！
虽然早已经猜测到，安乐公主下手狠厉，谁也不会放过。
但当真听说堂堂安侯夫人，命丧在小山坡上，顾清婉心里也阵阵发寒。
怕是，不能善了了！
虽然心里在意，可顾清婉脸上，却越发淡然起来：“没想到张妈妈，倒是知道的挺多呢！我还道，跟母亲在一起的，都是对任何事情，都淡漠的紧的。倒是没想到，张妈妈这把年纪，还活泼异常呢！”
说着活泼，但其实，张妈妈自己也清楚，顾清婉的意思是，说她嘴碎！
看起来，顾清婉倒是有几分恼了！
张妈妈暗自在心里告诫自己，谨言慎行，莫要再心急行事，随即才脸上淡淡然挂上笑容来。
“姑娘当真说话有趣，老奴只是……不小心听到这些了。若不是太过担心姑娘，老奴绝对不会，如姑娘所言那般活泼！”
低低笑了笑，顾清婉却是没接这话，反倒是看向母亲，嘘寒问暖：“母亲，您也清楚，将军府的日子，尤其是咱们这些偏安一隅的，更是没什么风波可言。您尽管养好身子便罢了，无需操心那么许多，再说，如今女儿也得了魁首，也不是那么轻易便能任人欺辱的！”
叶天娇终于还是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只是在离去的时候，再三嘱咐：“若是当真出了事，千万不要瞒着为娘！”
顾清婉笑着应声。
送了母亲出了院子，往回走的时候，顾清婉这才隐隐觉察出母亲这话的内涵来。
母亲，似乎在说，若是她真是到了万一的时候，她有办法帮她？
所以，张妈妈的目的，就在这里吗？
张妈妈，可是待在母亲身边，近三十年的老人啊！
若她都以母亲为目的……
顾清婉忍不住眼神里涌出深邃来。
若是真这般猜测，那，当真是个巨大的秘密！
下午过半，暗香便回来，说是事情办妥了。
只是，晚上定王没时间，说是跟新科状元有约，特意询问顾清婉，其他时间可好。
暗香想了想，便定在了明日午时。
顾清婉夸赞了暗香一声，这才忍不住目光转到另一个丫头身上，眼神微动。
新科状元都出现了，那二丫这个丫头，会如何呢？
她可记得清楚，前世的时候，入了榜的，没有二丫未婚夫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