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哲只是看到了我们队上发出的两份找敏娃子的协查通报,对整个案情并不是很了解,所以他听了王小瑞的话后,疑惑地问赵春雨是谁,王小瑞大致给他说了一下,他也是懊恼不已。
在陈林哲的指引下,我们很快就到了何清莲家里所在的小区门口,我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好些人在等着我们。
我们几人中,陈林哲是这里的社区民警,我们刚下车,一个男子冲上来就拉着他讲个不停,他是何清莲的父亲何跃。
从他的讲述中,我算是听明白了。半个小时前,赵春雨男朋友敲开了何清莲的家门,然后就说帮何清莲联系上了一个作家,要带她过去见一见。因为何清莲一直比较喜欢看书,平时的作文成绩也很好,听着能见到作家,就很高兴。
之前,那人就与赵春雨一起去到了何清莲的家里,并向他们家里人介绍,说那人是台湾台北市作家协会的会长,连余秋雨他都认识。当天那人表现温文尔雅,一派儒雅之气,博得了何清莲一家人的喜爱,特别是何清莲,更是拉着那人问东问西的。
“你们不知道赵春雨的事?这事我们是通知了她家里的啊。”大熊问着何跃。
“啥事啊?我们不知道。”何跃疑惑地说着,他的表情证明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赵春雨帮着男子拐走儿童的事。
这个时候,王小瑞走到大熊身边,小声说着,赵春雨的事只通知了她的父母知道,估计是她父母比较爱面子,这才没有把赵春雨的事情声张。
大熊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就算是这样,你们只见过那男子一次,今天他一个人来接何清莲,你们都没有怀疑吗?”
“他那样子也不像是干坏事的啊,不过,我媳妇还是问了他一句,问他赵春雨怎么没有一起过来,他却说赵春雨有些晕车,在车上等着的,我们也就没有再多想了,毕竟别人是台湾的高级知识分子,又主动帮清莲联系作家提高写作水平,我们要表现出不信任的话,显得有些不识抬举了。”何跃老实说着。
“那你们后面又是怎么反应过来并报警的?”我问了一句。
“昨天接到学校的通知后,我们就叫了几个亲戚过来,因为担心清莲,我便让她拿着她妈的手机,这样就可以随时联系到她。他们走了七八分钟后,我想起她身上没什么钱,想让她拿点钱去,这一打电话,就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可我明明记得很清楚,手机拿给她时电量是满的,我又给赵春雨打电话,却是一个警察接的,说是赵春雨在刑警队接受什么调查,这不就说明那个男子在说谎吗,我才忙着给陈警官打了电话。”
之后,我们向何跃确定了那男子的装束,还真是中山装男子。这时,何清莲妈妈拉着我们,哭着求我们一定要找到何清莲,弄得我们心情异常沉重。
最后,陈林哲没有再坐我们的车子,而是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对于此事,他心里一定很是内疚,而对何清莲,他更是有着深深的自责。
我们三人押着敏娃子回到了刑警队,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很压抑,没有人愿意开口打破这种沉默。今天这事,中山装男子明显是有备而来,前几次,他都是与敏娃子一起行动,敏娃子负责把女童“骗”来,他负责把女童带走,现在他知道所有符合条件的女童都被重点保护了起来,这才弄了一出声东击西的计谋。
试想,如果下午他没有先让敏娃子出现在蒋姗的门口,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重要的是吸引了陈林哲的注意力,那么,当何跃第一次给陈林哲打电话时,陈林哲说不定就会想明白中间的利害关系,甚至多问那么一两句,他想带走何清莲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说到这里,其实我们也有责任,我们只想着尽量不把案子的内情外泄,以至于见着陈林哲时,只想着抓敏娃子,却是根本没有与他交谈案子的详情,如果我们一早就告诉了陈林哲赵春雨与何清莲的关系,他也就会多个心眼了。
回到刑警队,刚一下车,大熊就像提小鸡崽似的把敏娃子从车里提了出去,直接往审讯室走去。我看到敏娃子的脸都吓白了,只希望他能如实交待出他与中山装男子所做的一切,我可不想在刑警队看到虐童的现象。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七点,看来今天晚上也要在队上睡了。
王小瑞已经跟着大熊进了审讯室,我把车锁好,也往那边走了过去。走的过程中,我在心里数了一下,算上何清莲,已经有六个女童失踪了,可今天才九月初七,离着九月初九还有两天,还会有人失踪吗?九月初九又真的是事情的终点吗?
想着这个疑问,我已经走到了审讯室门口,大熊的吼声传了过来,我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忍地走了进去。
敏娃子坐在椅子上面,大熊离着他有两米远,俯视着他,气势凌人。敏娃子背躬着,身子在瑟瑟发抖。
“你再不说,信不信老子抽你?!”大熊继续冲他吼了一句。
敏娃子抖得更厉害了,却是紧咬着牙关,没有开口。我看到他这个样子,有几分疑惑,他都怕成这样了,为啥还能坚持着不说出来呢,之前我们就分析过,他与那男子之间的关系不可能有多牢靠啊。
敏娃子不说,大熊就继续凶着他,我暗自捏一把汗,生怕大熊的拳头真的落到这个小孩身上。五分钟后,我发现敏娃子的状态竟然比开始好些了,而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