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樽自然是摇头的,他往通道的四周都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可以发射或者攻击的东西。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在这里出现的机关,绝对不是玩具,这块石砖一定连接着什么致命的东西。
更要命的就在这里,踩着了机关却不知道会触发什么东西,像提前防备都不行。
所有人都立在原地,无人敢动,一是怕再次踩着什么机关,二是怕已经踩着的机关,触发的暗器也许正好伤到自己。
楠樽和梁少顼四目相对,目光比什么时候都凶狠,仿佛陷入了一场眼神与意志的生死决斗。假如目光可以凝聚出兵器来,梁少顼感觉自己已经被楠樽万箭穿心了,而梁少顼也已经把楠樽给剁成肉泥。
不过他们两人都是内力与筋骨皮俱练得精湛的剑客,那么两人真正的战场,应该是天地昏暗,日月不明,己方手擎缨络剑,横空使出“碧落黄泉三千击”,顿时天崩地裂,飞沙走石;彼方赤手加空拳,凌然一个“任尔东南西北风”顿时巨浪遇见金箍棒,飞沙恰逢定风珠。
梁少顼的脑子里幻想出来以上情节……
这场“惊天动地”的较量,在楠樽的怒吼中结束——“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移开脚?倒是给句话!”
梁少顼的思维回到现实,顿时为自己的走神感到很难为情,现实的情况是,众人全都担忧的看着踩着地砖的两个人,楠樽怒目圆瞪,璇玑急得满头大汗,郁清音面如死灰,伸出手想抓梁少顼又不敢抓。
梁燕也焦急的站在一旁,一会儿看他们的脚,一会儿有看他们的脸。
圆觉的目光则冷漠得有点奇怪,也许是因为出家人看得太开,梁少顼猜想他此时可能在心里默默的给他和楠樽两个人念超度经。
梁少顼开口:“楠樽,如果我们两个必须有一个要死,你抬不抬腿?”
楠樽怒斥:“废话,不抬。”
梁少顼接着说:“那我要我们两个都活下来,你这样忠诚的保镖,我不舍得你死。”
楠樽正在用眼神凌迟说这话的人。
梁少顼指着墙壁,“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墙上有一幅画——在我身后大约三四步,要么五六步的地方,郁清音。”
郁清音立刻擦亮火折子过去,走了七八步才找到梁少顼所说的画面:一个穿着树叶的画得像猿猴一样的人,踩着一个方形的中间有云朵花纹雕刻的石砖。
往后延续一段,画面则是:方形地砖凸起,从四面的缝隙里喷出来一团云雾一样的东西,那个猿猴人倒在地上。
郁清音脱口而出:“这是什么意思!”
梁少顼背对着郁清音说:“我当时看到这个画面觉得很奇怪,我想壁画可能不全都是记录真圣帝的生平事迹,也许还藏着这条地道的机关暗示,你要不然在那附近找找,有没有破解之法?”
璇玑蹲在地上,已经发现了两壁靠近地面的地方,有无数个不知什么作用的凹槽,“意思就是,只要把脚拿开,这块石砖就会凸起来,出发的机关,应该是从这些凹槽里喷出毒气,把人毒死。”
郁清音的声音带着颤音,“那怎么办?”
梁少顼说:“我也不知道,你试着再往前面找找,看有没有答案——小心一点!”
璇玑提了梁燕的油灯去了。
少顷,梁少顼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一个头上有圆盘的人,左手那一把剑,右手拿一本书……他一只脚踩在一个方形的石头上,那猿猴人头顶着一个柱子……这是柱子?”
郁清音的声音笑着传来:“好像确实是根柱子。”
璇玑继续说:“猿猴人用柱子顶住地上的方形地砖,然后猖狂失措的离开。”
郁清音插嘴:“你怎么知道他是猖狂失措的离开,而不是愉快的离开?这上面明明画的是那个猿猴人手舞足蹈的离开。”
璇玑哦了一声,“我以为是觉着手,投降状的离开。”
两人蹲在墙角继续研究壁画,“柱子,我们上那里去找一根柱子,能够撑到穹顶和地砖的?”
梁燕指着另一边的壁画说:“这里有一个柱子。”
众人看到梁海燕指着的是一个平坦的石柱壁画,却不知道一个壁画的柱子,该怎么拿来用?
梁少顼大声说:“清音,你看看还有没有说这个石柱怎么用?”
郁清音的声音很快传回来:“没有画,但是我发现壁画上那个头顶圆盘的人,他左手拿着的剑,有点像你那把宝剑。”
梁少顼低头看了看腰间悬挂的宝剑,心道等下脱险了,定要去可看看这壁画是怎么画的。缨络剑虽然是时间难有的神兵利器,但是形状却很普通,他想看看那幅画是怎么让表弟一眼就认出这个剑的。
圆觉也凑过去看了几眼,回来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壁画他不是壁画,而是可以拿出来的。”
梁少顼一阵惊喜,连忙招呼璇玑过来,“快,去看看对面的壁画,是不是可以拿出来。”
璇玑立刻去看,过来一会儿,只听她雀跃的声音:“是真的,壁画真的可以动,哦不,这不是壁画,这是一根柱子,可要这么才能拿出来?”
圆觉提醒道:“‘钥匙’不是在你手里么,你看有没有可以插剑的地方?”
璇玑又摸索了一会儿,说:“柱子底下有一个两寸宽的凹槽。”
梁少顼看着楠樽,“现在你可以把脚抬起来了吧,我想那个柱子需要你的力气。”
楠樽这回没有犹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