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文宗李昂带着仇士良从骊山行宫回来的时候,宫里早就变了样,仇士良的爪牙早就被拔了个干净,而且当夜千里雪不光收集到了名字,也收集到了不少罪证,戴高乐看到这些罪证的时候心里想到:“古代人真有意思,什么都写下来。”
不过他也明白,口说无凭这种事儿在古代是最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没有手机这种先进东西,所以要想双方遵守约定,书信和记录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罪证那真是一拿一个准。
不过就算有了这些罪证,李昂和戴高乐还是没有敢动仇士良,毕竟整个大唐只有一个李愬,如今老爷子人在成都,那么洛阳的兵士就没法掌控,在除掉仇士良之前,必须想办法把洛阳收回来,而且现在刘从谏和于子荣已经动兵,如果贸然就把仇士良杀了,兵变恐怕就会立刻发生。
三月中旬,李逢吉以身体不适为由,恳请告老还乡,文宗念其一心为国,封其为门下侍郎,替陛下看管东都,李逢吉谢旨,带着一队人前往洛阳,这其中,就有戴高乐,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看看能不能从仇士良洛阳的根基动手。
在出发之前,李昂和戴高乐曾夜会长春殿,也就是千贤妃的殿,李昂对戴高乐说道:“铲除仇士良,要从根基动手,如果贸然出手,如果他逃掉的话,大唐就会迎来一场内战。”
戴高乐想了想,便问道:“陛下,不知道幽州节度使是何人?”李昂微微一愣,然后说道:“是留后李载义,你是说?”“没错,既然有了第一个李载义,那么就应该还会有第二个,只要挖了他的根基,那么。”
李昂一拍大腿,“对啊,来人呐。”一个宫女闻言进殿,“去,命人将刘光毕将军请来。”不一会儿,刘光毕将军到了,戴高乐一看,呦,这不是德麟殿发言的那个刘将军么?
刘光毕进殿之后,对着李昂行李,“末将刘光毕拜见陛下。”“免了吧,刘将军,朕问你,洛阳东都神卫军中可有李老将军嫡系?”刘光毕想了想,回答道:“洛阳城守令狐楚乃是大将军门生。”
李昂一愣,“令狐楚?我记得此人乃是文臣,先皇在位之时因为其亲吏贪赃之事被贬为刺史,没想到如今竟然只当了区区一个城守?他是李老将军门生?”
刘光毕立刻回道:“禀陛下正是如此,令狐楚本是李老将军门生,但是因为其喜好诗歌,整天与刘禹锡,白居易等人唱和,惹得大将军将其撵出了军中,本来被贬为衡州刺史,结果敬宗继位时,令狐楚费劲心机谋了个洛阳城守的差事,只是为了和白居易整日吟诗作对而已。”
李昂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我想知道,此人对我大唐如何。”刘光毕想都没想的回答道:“忠心耿耿。”李昂点了点头,然后让刘光毕下去了,戴高乐这才开口问道:“一个城守,最多正五品,能够起到决定性作用么?”
李昂叹了口气,“朕也不知道,可是除了此人,整个洛阳都没有朕或者是李老将军的人,就连此人,都是因为醉心于诗词歌赋,才让仇士良放心的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坐下去。”
一旁的千里雪开口说道:“仇士良在洛阳经营了这么多年,恐怕也只有此人才能让仇士良放心吧,而且一个城守,除了看守城门的那几个兵士,其他人他也指挥不动,所以对于仇士良来说,可有可无,不过对于陛下来说,这就是个关键。”
李昂哦了一声,示意千里雪继续说,“是,陛下,这个关键,便是城守这个位置,城守虽然官级不大,但是却掌握开关城门的钥匙,如果奉旨关城门,然后全城通缉仇士良手下将领,你说。”
李昂皱着眉头说道:“朕虽然是皇帝,但是通缉臣子也要找个理由啊。”戴高乐直接说道:“刺杀皇帝如何。”千里雪也接过话,“正是如此,陛下你可以让董公子带两道圣旨前往洛阳,一封给洛阳神卫军副都督,一封给城守令狐楚。”
此时,李昂也明白了千里雪的意思,“嗯,神卫军的那些人肯定会想查明真相,甚至不惜抗旨不遵,但时候白虎兄只要拿着圣旨,那么说这些人是反贼也没人说什么了。”
“是的,到时候董公子让令狐楚关了城门,这些人就成了瓮中之鳖,杀了干净就是,我相信没了领头人,剩下的那些士兵会懂的如何选择。”千里雪说完,看了戴高乐一眼,接着说道:“这个计划要长安和洛阳同时动手,才能成功,而且要注意三点。”
“第一,董公子必须保证宣读圣旨的时候,神卫军的所有高级将领必须到场,第二,洛阳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必须是关闭的,第三,绝对不能让身在城内的神卫军高级将领和外面的军营有所联系。”
李昂嗯了一声,“如果这些将领跑掉一个,调动了神卫军营,那么就算仇士良死了,他们也会反。”戴高乐想了想,发觉似乎可行,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仇士良和一众高级将领,那么手下的士兵是不会为了这些事情反的。
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细节,便借着这一次护送李逢吉到洛阳准备动手,跟随戴高乐一起前往洛阳的,还有一百飞龙兵和两百唐刀卫,可以说是将宫中的力量带走了一半儿。
毕竟要面对的是洛阳神卫军的高级将领,李昂不敢有丝毫大意,所以再一次使用了唐刀令,而且这一百飞龙兵是从神策军调了很多高手进去的,甚至就有当日在观星楼上看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