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郎?
冯氏的脸色霎时变了变。
“真巧,和我们家二郎是一个姓呢。”
大冯氏则憨憨的笑道。
“他家中有个正值妙龄的姐姐,相貌平平,毫不起眼。她明明已经订了亲,却举止轻浮,总是借着探望他的名义来缠着我,一缠就是大半天,赶也赶不走。”
qín_shòu继续说道。
“……”
冯氏的脸色凝固了。
“……”
大冯氏则笑不出来了。
“为了保全她的名声,并助她走上正途,每次她一来,我就会在她的面前有意无意的念一些圣人的警语,希望能尽快点化她。可她是个资质鲁钝的,竟以为我是在给她读情诗、诉衷肠。而后,我见实在是解释不通,就只能和她划清了楚河汉界。但她竟以为我介意她定了亲才会如此,就在一个雨夜主动找上门来,不知廉耻的向我投怀送抱。被我严词拒绝后,大概是怀恨在心,就怂恿罗二郎屡屡来找我麻烦。最后,事情就演变成如今的局面,弄得我们书塾都不敢接待学生的亲眷了,生怕又被人误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qín_shòu终于说完了。
“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利嘴!”
冯氏气极,却碍于春儿的名节,不能当面跳出来指证他,只得咬着牙,低眉敛眼,尽量使自己的表情显得不那么怒火中烧。
“幸好我家的闺女不是那样的。”
大冯氏突然又憨憨的笑了起来。
在听到‘罗二郎’三字时,她以为是恰巧重名,没当做一回事,而在听到‘定亲’、‘妙龄’、‘退亲’等字眼时,她登时吓得不轻,觉得没这么凑巧,想着此人一定是闺女以前喜欢过的那个教书先生了。
但在听到‘雨夜’、‘投怀送抱’的字眼时,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试问她的闺女哪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所以,他说的显然是别人。
她浑不知自己是一片慈母心肠,看子女时是自带美化和修饰的,竟是选择性忽略了春儿之前就干过勇夺彩礼和死命退亲的事,之后又一声不响的跟人私奔了,怎么看都是个胆子挺肥的人。
“我之所以要问你这些,是因为我在外头听说了一些事情。”
托了她给力的表现,韦老爷子突然觉得自己的小儿子睿智机敏得紧,旋即失笑,又很好的掩饰了下去,只一本正经的看着结束了胡说八道的qín_shòu,慢条斯理的开口,“”
,而冬天里吃着用松枝熏过的腊肉也不错。但如果反其道而行之,在夏天吃烟熏火燎的热食,冬天尝没有烟火气的冷食,其实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要不是怕你们年纪小,肠胃受不住,我都想让你们试一下的。”
“不想。”
“不想。”
“不想。”
三朵金花立刻将脑袋埋进了各自的碗里,整齐划一的拒绝道。
“切。至于这样嘚瑟么?”
韦团儿则默默的冲他翻了个白眼。
不就是夏天吃火锅和撸串、冬天吃冰沙和圣代的翻版么?根本算不得什么猎奇的行为。
“就你的花样多,大道理也多。”
只有冯氏肯捧他的场,对着他嫣然一笑,接着问道:“大嫂又去县衙里小住了?”
“嗯,估计又要等上好几天才会回来了。”
韦临风点头答道。
“那大嫂可真是太放心家里的两个孩子了。说走就走,从不晓得要提前给她们说一声,也不想着要把她们带上,就不怕她们会难受么?”
冯氏端起碗,往他面前挪了挪,低声抱怨道:“虽说大嫂是舍不得大哥,生怕大哥在外面变了心,才时不时的跑去盯着。但她顾此失彼,着实是太不应该了。况且她每次都不跟我打招呼,直接把睡着的芙儿和蓉儿丢在屋里,等她们自己醒了,肚子饿得难受了,便眼巴巴的找到我这里来要吃的,看着真是可怜。”
又道:“我当然不可能不管她们。可大嫂这副理所当然的派头,实在是叫人心里不舒服。”
这也就罢了。
更令她不悦的是袁氏每次从县衙里回来,都不会向她道一声谢,说一句辛苦,反而阴阳怪气道:“果然不是自己的就不心疼呀,瞧把我芙儿蓉儿给瘦的,都快没有人形了。”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和大嫂一比,芙儿和蓉儿是挺瘦的。”
韦临风闻言摸了摸下巴,笑道。
袁氏原本就是比常人偏胖的体型,而如今不知是去县衙里吃了什么好东西,还没到发福的年纪,整个人居然就跟吹气似的长肉,就快膨胀成一个球儿了。
“难道大嫂是有孕了?”
他突发奇想。
“怎么可能?”
冯氏立刻摇头,“大哥目前还没有正式的官职,在县衙里便是没法一个人住大屋的,得和两三个大男人挤。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嫂和他,怎么可能会……”
等等。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不,应该是很有可能!
为了拴住在外头飘忽不定的丈夫,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赶紧弄一个孩子出来,让他记挂着天伦之乐,便不会去惦记莺燕之趣了。而一间屋子里人多了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被子盖厚点,动静小点,不发出声音来,夫妻俩就能成事了。如果实在是不好意思,那在外面的客栈里住一晚,也是可以的。
“但大嫂应该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似乎并没有真的怀上。”
冯氏又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