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鹿溪做了简单的饭菜,刚吃完就收到了陈姐的微信,林鹿溪洗刷之后去了陈姐家。
和小孩子一起玩很有趣,因为只是简单地玩耍。
林鹿溪和包子搭积木,讲故事。下午两三点,包子睡觉,林鹿溪才离开。
林鹿溪回去在藤椅里睡觉,林鹿溪太喜欢那个藤椅了,之前在陈姐家的时候,那天晚上就是看到陶瑾坐在这个藤椅里。
现在自己经常会坐在里面,还可以睡在里面,很舒服,窝在里面很有安全感,手脚四肢可以团在一起,藏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好像不会被别人发现似的。
晚饭时间到了,林鹿溪把鱼洗了,在鱼腹上开了几个花刀,然后淋了料酒,放了葱姜丝,和其他的佐料。
锅里的水烧开,林鹿溪把鱼放锅里。
陶瑾怎么还没下来,这会儿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林鹿溪踏着台阶上二楼,这是她第一次来二楼。
台阶是实木地板,踏上去发出轻微的细小的木板吱呀声,台阶中间有个小转台,凌空伸出一个花架,放着一盆吊兰。
林鹿溪扶着雕花铁艺栏杆,一步一步往上走。
卧室门微掩着,陶瑾一个人住惯了,有时候也不会去关门。
虽然没锁门,但是林鹿溪也没有直接闯进去。
林鹿溪敲了几下门,床上的人没什么动静,联想到早晨陶瑾的面色,林鹿溪径直走进房间,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床上的陶瑾面色发红,眉头微皱,额间还微微出着虚汗,完全没了平时那种温和平静的模样。
“陶医生,陶医生,醒醒……”林鹿溪扯了几下被子,伸手触摸了一下陶瑾的头,烫,发烧了。
“嗯?几点了?是不是……晚上了?”陶瑾慢慢说道,吐字都有点儿不清晰了。
陶瑾用手掌轻磕了几下额头,把枕头放到身后,靠在上面,这会儿头蒙,蒙得发胀,眼睛也觉得发热。
陶瑾已经感到这会儿比早上那会儿厉害了。
林鹿溪也不知道医药箱在哪儿,着急地问道:“陶医生,医药箱在哪儿?”
“在哪儿呢?”陶瑾扶额,声音在林鹿溪听来已经含糊不清了,林鹿溪问他。
“陶医生,你刚才说在哪个地方?”林鹿溪靠近陶瑾,仔细辨别陶瑾口中说出的内容。
“楼下的电视柜,你看看有没?或者……”陶瑾还没说完,林鹿溪已经小跑到门口了。
林鹿溪翻遍了整个电视柜也没找到医药箱,陶医生是烧糊涂了,没有啊,是忘机放哪儿了吧。
林鹿溪看到茶几下面有一个乳白色铁制盒子,拿出来打开是各种的药,盒装的,瓶装的,还有各种维生素。
退烧药,感冒药,林鹿溪找到这两种药,倒了杯水拿到楼上。
陶瑾头歪在枕头上,气色不好,一条胳膊软塌塌地垂在床边。
看着陶瑾不能像平时那样温和地微笑,不能像平时一样来去自如地生活。
林鹿溪满心地怨念自己,自己前阵子住院,陶医生忙前忙后把身体给累垮了,终于等到自己病号之后,这些病症才敢发作。
没有一点儿抵抗力的陶瑾,此刻半躺在床上,林鹿溪叫醒陶瑾,“陶医生,你等一会儿再喝药,我先去给你煮碗粥。”
林鹿溪看到陶瑾的眼皮在轻轻抖动着,心里更加着急了。
三步并作两步地从台阶上跑下去,下到最后两个台阶的时候,脚下的力量不平衡,左脚猛地崴在了地上,林鹿溪嘴里发出“嘶”地声音。
腿也给吓软了,在地上坐了几秒钟,林鹿溪扶着栏杆试着站起来,脚腕处寸着筋儿了,韧带似乎也拉伤了,又酸又疼。
脚像是被人掰着转了半圈一样,使不出力气,发不出一点儿作用。
可是陶医生还在病床上躺着,自己怎么也不能倒下啊。
林鹿溪在台阶那儿坐着休息一分钟,一分钟之后站不起来也得站着。
一分钟之后,可以站起来了,林鹿溪心里高兴地像飞了一只春天的布谷鸟。
林鹿溪扶着桌子边缘、墙壁走到了厨房,站在那儿之后,把重心落到了右脚上。
中午还有没吃完的米饭,干净的,林鹿溪铲出两小铲儿放进小锅里,只喝粥不能补充营养,林鹿溪想到了清蒸鱼。
林鹿溪关了火,把鱼肉焖在锅里面。
小锅里的米汤开始咕嘟嘟冒泡的时候,林鹿溪已经把鱼肉从鱼刺里片出来了。
盛出白粥,林鹿溪把乳白色的鱼肉放进碗里,撒上花生碎和葱花,放几片红色的脆生生的樱桃小萝卜,最后又撒上一点点的盐。
大功告成,林鹿溪在碗里放了一把勺子,捧着走出厨房,掂量着脚下的力气,千万不能在这关键时刻脚下一酸撂地上了。
很安全地、幸运地上了二楼进了陶瑾卧室,林鹿溪努力屏住步子,是身体平衡在正常的样子。
“陶医生,粥做好了,起来喝吧。”林鹿溪把粥放到床头柜上。
“好。”陶瑾想要撑起身体坐起来,可是身体抗拒着,一点都不想动。
林鹿溪在陶瑾身后加了一个枕头,陶瑾半坐在床上,努力寻找着意识,可是现在思维像是在外太空旅游,根本没空回来。
林鹿溪正在犹豫是该喂陶瑾呢,还是端着碗让陶瑾吃呢。
“把那个桌子推过来。”
林鹿溪确定自己这次听出来了,是把床尾的那个桌子推过来,能推过来吗?
林鹿溪走过来发现桌下有四个小轮子,确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