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这是说什么话?莫不是疑心那鸡汤有问题?可是当时那鸡汤我也喝了,当时李婆婆和王婆婆不都是在场吗?若真是鸡汤有问题,为何我没事?我见牡丹妹妹身子虚,好心将私藏了许久的人参拿出来给牡丹妹妹补身子,没想到我这好心居然被误解到这般地步,妈妈,三殿下,我真是有苦难言啊!”
芍药捂着胸口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不时用帕子擦擦眼角,好似在擦泪,实际眼角干干巴巴,她一边擦泪一边抬头去看东离恨,却见东离恨一双眼只落在床上的牡丹身上,对牡丹的怨恨不由又深了几分,只要她扛住不让三殿下去请太医,再拖个两天,牡丹的毒就没得治了。
“我只是说牡丹姑娘的不适是从喝了鸡汤开始的,又没明着说那鸡汤是有什么古怪,芍药姑娘这样激动做什么?叫旁人看了还真以为那鸡汤有什么古怪,再说了,都是楼里的姑娘,难道芍药姑娘不想牡丹姑娘快些好起来吗?”
“既然三殿下有心替牡丹姑娘请宫中太医来诊治,为何芍药姑娘非得拦着三殿下?”李婆婆也是个心直口快的,当即将自己的猜想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是牡丹姑娘出什么事,到时候花妈妈可不会轻饶了她与王婆婆。
本来一早牡丹姑娘都还好好的,可不就是喝了芍药带来的鸡汤才出问题的,她也知道当时芍药姑娘也喝了鸡汤,她就是随口这样一说,没曾想芍药姑娘居然这么大的反应,如此才越发显得可疑。
花妈妈此刻也有些焦头烂额,毕竟牡丹眼下不仅是她心头的尖尖肉,那也是三殿下的心头肉啊!但若真是芍药动了什么手脚,这事还真是不好办,芍药喜欢争锋吃出她是知道的,要真是看不惯牡丹对牡丹耍点什么小心眼那也是有可能的。
但料想芍药应该不会对牡丹下什么杀心,不过是一时难以接受牡丹在八仙楼的风光罢了,这毕竟是她们八仙楼的家事,若是惹得三殿下猜忌,遭殃的只有八仙楼,为今之计,还是先想办法将三殿下哄走,再慢慢拷问芍药到底对牡丹做了什么。
她对付芍药这样的贱蹄子还是有些法子的,只是这事不能叫三殿下过问太多。
“三殿下,你看今天这事让你见笑了,这样吧!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劳烦三殿下去请太医,回头传出去,也有损三殿下的名声,今儿个先让牡丹休息一天,我再去寻寻魍都中的郎中,魍都这么大,总归能寻到几个好郎中的,不然,三殿下这会儿先回去休息?”
花妈妈试探的劝着东离恨,只等东离恨离开后,就好生拷问芍药。
东离恨眉头紧皱,给了花妈妈一个眼神。
“什么时候我去哪儿由你们说了算了?此事古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亲自查问个明白,牡丹被害成这样,总不能叫她白白受苦,既然这婆子说牡丹姑娘是喝了芍药姑娘送来的鸡汤才开始不适的,那鸡汤呢?我要亲自看一下!”
眼见东离恨亲自过问此事了,花妈妈当即吓得腿都软了,但也不敢与东离恨争辩,只是怒其不争的看了芍药一眼,走到芍药身边,捏了芍药一把,咬牙道。
“问你呢!鸡汤呢?快拿给三殿下瞧瞧!今儿个这事可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与三殿下说个清楚,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是躲不过了,花妈妈当先将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只求到时候三殿下不要殃及她们八仙楼才好。
“鸡汤因为太好喝,当时我与牡丹妹妹都喝完了,汤碗我送回厨房了,这会儿应该已经洗了。”
芍药一片镇定,因为她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毁掉了,什么都找不到。
“喝光了?那也总归能留下点什么,你去厨房看看,凡是可疑的都找出来……”东离恨坐在床边,指使黑衣人下去查探。
黑衣人点了点头,飞身从窗口离开。
房中的几人静静等待着,花妈妈站在一旁不敢动弹,芍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只能煎熬的等待着黑衣人从厨房回来。
那黑衣人是东离恨的亲信,能得到东离恨的信赖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小半个时辰后他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碎掉的瓷片。
看到瓷片的一瞬间,芍药双眼一紧,怎么会,她明明已经将东西都摔碎掩埋起来了,这人是如何翻找出来的?
“殿下,这是从后院翻找出来的,当时那土堆松动,看着像是这两天才被掩埋起来的,所以我翻找了一番,找出了一堆残片,闻着似乎还有些人参鸡汤的味道。”
“好好的碗盘,为何要摔碎它?”东离恨目光阴冷,落在芍药身上。
芍药不敢抬头,只觉得后背上犹如一万根针在扎她,她咬了咬唇,强自镇定道。
“我送回厨房的时候这些碗盘都是好的,许是洗碗的婆子将这些碗盘摔碎了又怕被妈妈责罚,所以才偷偷掩埋了吧!”
找到这些东西又能证明什么?什么都证明不了,只要她一口咬定,谁都不能奈何她。
芍药此刻是打定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松口。
那黑衣人显然是料定了芍药会这样说,接着道。
“我方才已经去问过厨房的婆子了,她们都指认说这碗盘是芍药姑娘早上拿着用过,便一直没有送回去了,所以不存在是她们摔碎了故意掩埋,倒像是芍药姑娘摔碎了故意掩埋。”
“若芍药姑娘是一不小心才打碎了这碗盘,应该让下人处理了,可是却这样偷偷摸摸的掩埋起来,着实叫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