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枯木酒递给南休,一向沉默的冥楼却出声了,“你当真要如此吗?”
那两个人明明不相爱,为何又要如此强硬的将他们捆绑在一起呢,他也算看着南墨长大的,自然也希望他能够幸福。
接过了枯木酒,南休的神色没有半分变化,言语冷漠道,“漠轻,你无需管。”
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叫过他漠轻了,似乎,是从七万年前便不曾了,冥楼的眼中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手上抱着骰子,冥楼道,“你帮我照料几日骰子吧,我想出去一趟。”
近日里骰子的身子不大好,神界的灵气浓郁些,更适合骰子养身体。
瞥了一眼神色恹恹的骰子,看样子是身子出了问题,冥楼这一趟应是去给它找药的,南休将枯木酒收进了芥子中,应道,“好。”
说起来,骰子这个名字还是南休当年取的,当初年少轻狂,与冥楼他们扎堆一起混,吃喝嫖赌也就只差嫖了。
那时南休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级,与冥楼他们开赌也常用骰子,捡到骰子时,看着它那灰不溜秋的模样,随口取了一个骰子。
于是,这个名字一叫便是这么久了。
冥楼许久不曾出过桃花潭水了,这出去一趟也是好的,双手接过骰子,南休身上的那股子梨花香让骰子情不自禁的蹭了蹭。
接着,身子便僵硬了,它到底干了什么!!骰子十分惧怕南休,更别说此刻还趴在他的怀中,骰子整只貂儿都是紧绷着的,生怕一个不注意,便惹怒了南休。
知晓骰子怕自己,南休道,“过会儿让万钧带它吧。”
骰子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反而不容易好起来,冥楼也同意了,虽然他并不待见万钧,言罢,南休便带着骰子离开了桃花潭水。
日光落下,是那般的温暖,可是这桃花潭水却分外冷清,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
不是他不告诉南休北冥的沐笺幽便是独孤笺幽,这么多年,南休所造的杀孽已经够多了,他不希望南休最后变成一个只知道杀人的工具。
这对他不公平。
而且冥肆喜欢那个姑娘,说到底,冥楼也是有私心的,一方面为了南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冥肆。
这一场谈话,似乎也是这七万年来说的最多的一次,也是两人的态度最平和的一次。
下一次,便不会如此了,南休是他的主神,而他,还是继续守着他的桃花潭水便够了。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这句话,他也应该是最后一次听到了,从今以后,南休大概也不会再来打扰他了。
揉了揉骰子的皮毛,察觉到骰子浑身僵硬,南休放下了手,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南休了,如今的他变的如此不堪,也难怪骰子都躲着他了吗。
“去,查一查妖神。”南休轻声一语,身后的空气一阵波动,有人已经离开了。
上一次万钧前来定是不止回禀冥肆之事,看来,万钧也开始瞒着他了……
如今,他能够相信的也只有自己了,南休的神色越来越冰冷,这计划必须实施!
他已经等不及了,阿乔,想哥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