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至,一场秋雨一场寒,周边湿湿冷冷,却正是秋意最浓,秋景最美之时。
但疲倦消磨了人们的心情,无暇看秋叶落,无心感秋风起。生活,似乎慢慢变得了无趣味起来。
在明朝有这么个人,他打开门一看:哇,好一个大雪初霁,天地白茫茫。赏雪心顿起,马上披衣秉烛,摇起轻舟,独往湖心亭赏雪。哪管什么寒气逼人,哪管有无人相伴。
这个痴人就是张岱,赏雪只是他其中一个癖好。
他曾说过:“人无癖不可与之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之交,以其无真气也。”
所以千百年来,湖心亭看雪成了不朽,正因今人向往张岱的真趣和深情。
生活若无趣无奈,不如读一读张岱。
每逢到了秋天,沈木槿便觉得多了许多伤感,他比不得张岱的好兴致,却也想学着张岱那样,在湖心亭看雪……奈何周围没有湖也无亭,她只能在院子里的花间安静地画画……如果说画画也算是癖好的话,那沈木槿绝对算得上张岱嘴里说的可交的姑娘了。
那次事件过后,乔正豪便被喊了回去,乔时气得要死,而韩云却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毕竟乔正豪不是自己的孩子,老爷子如果对他失望了,那么乔正书独挡一面的机会就来了。
乔家的产业虽然互相不冲突,但是大家都能看得出,乔家的发言人与主要实权都在乔正豪的手里。对此,韩云多少是觉得不爽的。
乔时决定私下找乔正豪谈谈。
乔正豪进了乔时的书房,乔时便示意他坐下。柳梅玉走后,周妈就负责起她的工作,周妈知道乔老爷子独爱碧螺春,便泡了上好的碧螺春端了进去,而乔正豪不是爱喝茶的人,他只喝蓝山咖啡,周妈也额外给他准备了他独有的咖啡。
父子两人对坐而谈。
“听说你现在在外头另成一家,也不知是否有此事?”乔时手里看着书,他带着金丝边框的老花镜,微微抬起头,声音沉稳却有力道地询问着。
“是的。”乔正豪如实回答。
“那你把周语置于何地?”乔时问道。
乔正豪抿了下嘴,随即开口,眼神坚定地望着乔时,继续说:“和儿时一般。”
儿时在北方,周语就是陪伴他们俩少爷的“大姐姐”,她比乔正豪年长一岁,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少爷小姐们,也很少接触外人,与乔正书年龄差距稍有些大,所以对乔正豪有着独有的感情。
“这结婚也是有10年了,就没有一丝夫妻之情吗?”乔时皱着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乔正豪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却是自己心上人的孩子,从小就被乔时领养,而乔正豪又长得俊俏,做事沉稳,目光长远,深得乔时的喜爱,一直把他当接班人培养。
可是,当时的乔老爷子——乔时的父亲却一意孤行,用封建思想让乔正豪娶了周语,也不知这事是害了周语还是害了乔正豪。
“她一直是我尊敬的大姐。”乔正豪的话很冷漠,但很清晰。
这时,在门口偷听的周语顿感伤心,“呵——乔正豪,我为了你付出了我的一生,也耽搁了我的前半辈子,你竟然是这样看我的!”她咬了下嘴唇,双眼带着恨意,转身就回了房间。
“《创世纪》中亚当曾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她为女人,因为她是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既然已经成了夫妻,她便是你骨中骨,肉中肉。你把她抛弃置之不理,也等于把你自己给抛弃了。”
乔时仍然耐心地和他开导着。
只可惜乔正豪并不是普通人,他有着自己的做人准则。
“除了爱,其他我都给到她了。”乔正豪说的没错,面子,酒会,礼物,金钱……所有的东西,周语但凡想要的,他都给了。唯独爱,给不了,也不能给。
乔时见劝说不了,便转了话题:“那个公寓里,住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他也是好奇乔正豪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更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生能让他像着了魔般地去照顾,甚至是把柳梅玉也带了过去。
“不便说。”乔正豪见谈话的内容也该到尾声了,便起身准备出门,“爸如果觉得都问完了,我就先去公司了。”
“你就不怕我去找那个女孩吗?”乔时心里清楚,整个家庭,只有自己才能去找她,若是其他人去了,便有了不守规矩,不成体统的做法。
“您不会。”乔正豪也知道,乔时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的立场太过坚定了,乔时也不会为了此事把父子之间的关系搞僵。
“哈哈!果然,知父莫若子啊!”乔时太钟爱乔正豪这个孩子了。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也若有所思着……
韩云和周语俩人竟都懵了,乔正豪出了那么大个事,乔老爷也不给到点限制措施,却当没发生一般。乔正豪也就光明正大地往来小公寓。韩云几次去乔时那想表达点什么,特别是想表达下关于“三观”的问题时,都被乔时给搪塞过去了。见乔时那没动静,只好找来周语,俩人私下商量着去派私家侦探探个究竟。
而小公寓这边,沈木槿和柳梅玉正一起种着花,小雏菊的花期已经过了,沈木槿便在院子里种上了不少的木芙蓉和兰花……
“这兰花看上去跟个大蒜一样。”柳梅玉看着地里的话,打趣着说,“这秋天不少菊花盛开的季节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