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黄真真只能伺候杨云墨。
只是她也没让杨云墨好过,饭菜里面多加了些不少东西,只是次次都被他轻描淡写的给避过了,甚至把加有佐料的食物都挪到她面前,美其名曰,给她补身子。
若非确定他们确实没有看到她下药,黄真真差点都要以为,杨云墨长了千眼里。
这天,杨云墨又把一堆脏衣服丢给她洗。
黄真真索性把主意打在衣服上。
她接过衣服带到河边,将衣服丢在河里,随便用脚踩了几下,见左右没人,将药瓶里的药滴在他的衣服上,这才端着衣服回去。
她的药是自己自制的,无色无味,只要碰到他的肌肤,杨云墨的内力顿时化为乌有。
不出意外,只要他穿了,她的目地也就达成了。
可小蓝突然出现了,将她手里的衣服抢了去。
“黄姑娘,这等粗活交给小蓝就可以了,您先去歇息一下。”
“我说你是捣乱的吗?我衣服都洗好了,你抢什么抢,松手。”
“黄姑娘,您别开玩笑了,这白衣上还有黄渍,这衣服,似乎比之前还要……还要……”
“怎么,你是嫌我洗的衣服不够干净?”
“小蓝不敢。”
“那就哪来的回哪去。也许你家主子凑巧就满意我的伺候了呢。”
“黄姑娘,那小蓝就斗胆直说了。公子说了,黄姑娘洗的衣服不干净,让您重洗一遍。”
见黄真真脸色拉了下来。
小蓝赶紧解释,“黄姑娘,其实衣服很干净,只是公子一向有洁癖,若是衣服上哪怕有一点儿污渍,公子也不会穿的。黄姑娘您休息一下,小蓝帮您去洗,小蓝不会告诉公子是小蓝洗的。”
不等黄真真同意,小蓝又去抢她手里的衣服。
黄真真将衣服拽过。
她身上的药也差不多用完了,若是重新过水,衣服上的药也会消失的,到时候害人不成,又浪费了药。
一翻拉扯下,白衣服咝啦一声破了。
小蓝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蓝该死,弄坏了公子的衣服,黄姑娘,您能不能别告诉公子,公子会打断小蓝的手。”
黄真真将扯破的衣服摊平,赫然间,她发现这件衣服有一个隐蔽夹缝。
夹缝里绣了两朵梅花,一朵含苞待放,一朵开得正艳。
只是绣功很差,有些生涩,有些粗鄙,连针角都不齐全。
黄真真看到那两朵梅花,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将那两朵梅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打量了许多遍。
这两朵梅花怎么看得那么眼熟?
这款式是仙绫红玉钗上的梅花,也是她跟玉清凡新婚前,她亲手绣给玉清凡的。
这绣迹,分明就是她一针一线绣的。
她不懂针线,当时绣这两朵梅花,花费了好长的时间。
黄真真的眼神逐渐迷离了。
她当时的是一件白衣,玉清凡最喜欢的白衣。
那件衣服玉清凡始终舍不得穿,在他们大婚的时候穿了一次,大婚当天,他们遇到强敌,衣服在战斗中破了。
衣服破得太厉害,根本无法缝补,她趁着玉清凡不在,偷偷把那件衣服扔了。
既然扔了,她亲手绣的两朵梅花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黄真真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那两朵梅花跟这件衣服不搭边,倒像是从另外一块布里扯下来的。
“黄姑娘,小蓝求您了,公子很珍视这件衣服,若是公子知道,小蓝……小蓝……求黄姑娘别告诉公子。”
黄真真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小蓝,将手中的衣服扔在小蓝手里,自己径自往前走去。
刚刚的撕扯中,小蓝看似无意,偏偏无意得太过了,倒像刻意了。
小蓝是故意想让她看到衣服夹缝里的两朵梅花吧。
他想告诉她什么?
又或者他想做什么?
恍惚的回到茅草屋,杨云墨并不在,想来又去梅园深处采药了。
黄真真推开他的屋子,拿了一块毛巾,例行帮他擦洗收拾屋子。
忽然间,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盯住他的书房。
诺大的屋子她每间都去过了,唯独书房杨云墨不让她进去。
想起蹊跷的两朵梅花,黄真真第一次推开他的书房。
他的书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雅致的摆放着不少书籍,窗边还放了一架雪琴。
那雪琴正是她第一次见到杨云墨时,他手里弹的琴。
黄真真轻轻抚摸了一下雪琴,隐隐能够感觉到雪琴传出的古老气息。
“倒是一把好琴。”
黄真真白皙的手随意取过书架上的一本书,指尖轻翻,书里面记载的都一些寻常的病症,并没有什么特别稀奇的。
正想把书放下,没想到书里竟有夹页。
黄真真打开夹页,却见书里面放了一张纸条,纸条里写着,真真假假,如梦如幻。
这八个字,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可这行楷洒脱又带柔和的字迹,她却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小凡凡的笔迹。
一模一样的笔迹。
杨云墨就算是小凡凡的亲哥哥,也没理由他的字迹跟小凡凡一模一样吧。
黄真真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桌案前,随打打开杨云墨的墨宝。
这些字迹刚劲有力,处处透着霸道,与纸条上的字迹截然不同。
黄真真在桌上又翻了许多字画,批注,每一个字都是刚劲有力,霸道潇洒,竟没有一个字跟纸条上的字迹相同了。
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