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安然无恙,楚裳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
当日她被玉清凡追杀,重伤掉了河里,他派人寻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替她担心,也曾想过亲自去找她,只是天凤城告急,还是从未有过的告急,他只能以天下百姓为重。
如今看到她无事,他也算了一件心事。
“我来这里寻找破阵之法,你来这里做什么?”
“巧了,我也来这里破除摄魂大阵,你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阵阵的脚踏声响起,伴随着侍卫们的说话声。
“什么动静?是不是有人闯进来了?查,仔仔细细的查,任何地方都不许放过。”
脚步声越来越多,且不断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楚裳拉住黄真真的袖子,将她带到书柜旁。
黑暗中,也不知他按了什么,摆放整齐的书柜忽然哐啷一声,出现一道暗门。
“走。”楚裳拉着她进去,书柜的暗门重新关了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门外的侍卫也闯了进来,在屋子里一阵搜索。
黄真真松了口气,险些就被他们给发现了。
暗门里同样伸手不见五指,黄真真抬头,看到的只是一个迷糊的影子,“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暗门?”
“我潜进这里整整三天了,找了许久才发现这里有一道暗门,摄魂大阵的阵眼很有可能就在里面。”
楚裳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火折子。
光线虽然不强,至少不用伸手不见五指了。
微暗的烛光下,黄真真发现楚裳脸色难看,唇角没有一丝血色,精神也不大好,连呼吸都弱了几分。
“你受伤了?”
“无事,一点儿小伤。”
黄真真抢过他的火折子,当先往前走去,“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不知道,我还没进去过。”
“跟在我后面,我保护你。”
楚裳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她保护他?
从小到大,他便没让谁保护过他。
楚裳心里微微甜蜜,嘴里却说道,“我是男人,要也是我保护你。”
“我只知道你是一个重伤的人。”
楚裳没再多说什么,跟随在黄真真身后,耳听八方,眼观四方,随时注意着周围。
暗门里只有一道幽深的走廊,这条走廊一路往下,具体通向哪里,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走了许久,也没有走到底。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似乎以为只有这样,对方心里才不至于那么恐惧。
“当日你掉下湍急的河流后,发生了什么?是否重伤了?”
“受了一些小伤,被一个男人救了。”
“男人?什么男人?”不会被那个男人占了便宜吧。
“一个不是很讨喜的男人,你呢,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当日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你后来有没有看到玉清凡?”
“当日还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楚裳似乎不愿意多说。
当日她掉下河流后,他又跟玉清凡撞到一起了,挨了玉清凡不少刀,差点丧命在那里。
直至现在,被玉清凡重伤的伤,到现在也没有痊愈,这才导致自己伤上加伤,功力大退。
“那玉清凡呢?我记得当时你好像还喊了我,玉清凡人在哪里?”黄真真停了下来。
楚裳语气有些复杂难明,“你很关心玉清凡?你真是他的妻子?”
“废话,难道你是他的妻子。”
“可据我所知,玉清凡并没有妻子。”
“所以,你也认识玉清凡?”
“见过几次面。”
“那你是很久以前见到他的吧。”
“差不多吧。”
“五年前我们成亲了。”
“五年前,这么久……”
“有问题吗?”黄真真挑眉。
独臂男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没……没问题。”
“那玉清凡呢?”
“我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羊城,我在羊城破了一处摄魂大阵,只可惜,羊城满城的百姓几乎都沦为僵尸,死于非命了。”
“玉清凡去羊城做什么?他现在还在羊城吗?”黄真真紧张的攥住他的肩膀。
楚裳胳膊一疼,甩开她的手。
“他现在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我哪知道他去羊城做什么,兴许是守护摄魂大阵的吧。”
若非玉清凡出现在那里,再一次重伤了他,他怎么可能会伤得那么厉害。
偏偏玉清凡是他的表哥,他也不忍心彻底毁了玉清凡。
“那他现在呢?”
“应该还在羊城。”
“所以,他现在还好好的,并没有化为血水?”
“没有。”
黄真真长长松了口气。
只要他没事就好。
“你破了摄魂大阵?”
“是,摄魂大阵不出意外,应该有七处,我破了两处,还有一处不知是被谁给破了。”
黄真真不得不对独臂男刮目相看。
她花了那么多的功夫,这才破了佑凤村的一处摄魂大阵,没想到他竟然破了两处。
她之所以能破,主要是靠仙绫红玉。
那独臂男又是靠什么破的摄魂大阵?
这太离谱了。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楚裳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不解,有些脸红,有些羞涩。
黄真真纳闷了。
他脸红个什么劲儿?
“你是怎么破阵的?”
“师傅教了我一些破阵之法,我父……父亲也教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