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女子柳眉一挑,喝道,“我乃九重天侍月将军因荼,封天帝之命,前来查看你等可有好好看守创世神兽。”
烽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由得轻蔑地一笑:“妹子,你好歹也得编个像样的理由。就凭你这张细皮嫩肉的小脸,谁信?”说着一只大手铁钳一样夹住女子纤细的手臂,“哎呀!忘了告诉你,哥哥我就是天海,来此嘛,便是要寻得你这样的美人儿……”
女子吃疼,娇呼一声,飞起一脚踢向烽火面门,却被他牢牢抓住。女子愤怒地大喝:“放手!无耻之徒!你胆敢自称为帝君!待我回去一定上奏帝君,把你碎尸万段!”
烽火玩味地一笑:“嗨,这就急了?好,我姑且当你是侍月将军因荼。你既是奉命来查看,为何不正大光明地来?遮遮掩掩的,难不成是在做什么好事?我劝你还是老实招了吧,这样哥哥还可以温柔一点。”
烽火一半施压一半挑逗,把因荼憋得满脸通红,她气急败坏地祭起法术,手上出现一道银白的光刃,向他刺了过来。烽火侧身一退,那光刃又化为一圈,将他困于其中,齐齐向他刺去。然而烽火却哈哈一笑,积蓄内劲大喝一声,劈向那些光刃,凌厉的掌力将光刃全数震碎。
因荼见势不妙,拔腿就想逃跑。
“想跑?哥哥还没玩够呢!”烽火拔出赤羽箭,瞄准因荼。赤羽箭呼啸而出,箭头忽然吐出金色绳索,将因荼牢牢捆住。因荼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生生跌倒在地。
烽火大步走过去,扶起因荼。只见她白净的脸蛋擦破了,渗着血珠。
烽火啧啧道:“哎呀!对不住对不住!不小心下手太狠了……”他说着伸手想给她擦掉血,她却羞愤地别过脸去。
“额……其实哥哥我是怜香惜玉的。这样吧,作为赔罪,哥哥扛你回大营疗伤!”说罢,烽火一把举起因荼,像扛麻布袋一般地把她倒扛在肩上。
因荼早已羞得面红耳赤,奋力挣扎着:“放开我!我是来找人的!”
烽火顺着她的话继续挑逗:“找人?你们九重天的到我们北海来找什么人?哎哟,妹子,你莫不是来找哥哥我的?”说着顺手就在她臀上拍了一把:“也好,那哥哥这就圆了你的心愿吧!”
因荼被烽火的轻薄之举吓得花容失色:“你……你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回去做我的压寨夫人啊!”
因荼的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流氓!你不准乱来!”
烽火咧嘴一笑:“怕了?怕了还这么嘴硬?也罢,我先让主君审问你,审问完再请求主君把你赏给我,这样一来,你在我这里也可以大大方方地看神兽啦!”
脚下的山头被一层淡淡的银白色笼罩着,两边的树林也披上了同样皎洁的轻纱。肩上的美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的发丝挠得他鼻尖痒痒的,软软的身躯也扰得心痒痒的。
烽火呼了口气,心想:也许啸色兄是对的,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是麻烦!
尽管有那么个瞬间,他的确想过把她留下来当夫人,但又觉得牺牲掉自由自在的日子,着实有些不值——他烽火可不想像主君那般——主君是为了社稷而没有选择,可从此以后被男人婆一般嚣张的悦意公主缠住,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令人头大的乱子来。
想到这里,烽火忽然觉得还是单身好,轻松惬意烦心少啊!他不由得哼起了小曲,扛着因荼大步流星地向琉山城走去,却忽略了脚下传来的轻微的碎裂声。
……
次日一早,伯雅的迎亲大队来到琉山。
烽火将五花大绑的因荼提到伯雅面前。因为涉及九重天的事情,伯雅怕会生枝节,便屏退众人。
伯雅一挥手解去因荼的捆绑,笑道:“烽火护法是个粗人,有失礼数,还请侍月将军不要见怪。”
因荼握住被勒出血痕的手腕,眼睛看着地板,没有说话。
伯雅见因荼不吭声,又说道:“侍月将军,你我两界早有互不相犯的协定,若是涉及神兽之事,大可修书在先,再堂堂正正来我北海。可你们帝君却让将军独自夜闯琉山,是为何意?本君不明所以,还请指教。”
因荼淡淡地说道:“此番我并非奉命而来。”
“哦?那本君倒是好奇了。"伯雅拨弄了下火盆,取出暖好的一壶酒,“堂堂九重天的侍月将军,夜深人静独自一人跑来我北海要地,却说……不是奉命前来?”他将酒倒入夜光杯递给因荼,示意让她坐下,“来!将军先喝碗酒,压压惊。”
因荼愣个愣,不知伯雅想要做什么。她捧过热乎乎的酒杯,却没有喝。
突然一阵笑声打破屋里沉闷的气氛,只见赫莲举着一串烤鱼哈哈大笑地奔了进来,直接扑到伯雅怀里:“爹爹!快吃快吃!再不吃小白就要抢啦!”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苏劼快步追了上来,冲着赫莲喊道:“赫莲!快过来!主君在谈正事,我带你去玩可好?”
“啪”的一声,因荼双手一抖,夜光杯滑落下来,摔了个粉碎。
她自失地站起身,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容,嘴唇微微地颤抖着。
四目相对,苏劼也是一怔:“……因荼?”
一滴眼泪顺着因荼的脸颊无声滚落,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苏劼,将头埋在他怀中抽泣起来:“白启!你果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