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般掠过的姬仲泽舞动着浑天槊,阻挡在他面前的多斯拉克战士尽数被他杀死,无人为一合之敌!数十名多斯拉克战士倒在他前进的路上。很快距离扎克马克只有半箭之遥!
扎克马克命射手放箭,“嗖嗖嗖”的箭矢飞向姬仲泽,却大部份折在舞成风轮的槊光下,其余的箭矢击中了目标,却无法穿透山纹甲,被弹开落地,黄骠马肩膀中了几箭,吃痛之下奔跑得更快,姬仲泽几槊将面前的多斯拉克战士刺死,面前一空,露出了他们的首领。
扎克马克手拿弯刀准备迎战,他全神贯注的盯住疾驰而来的姬仲泽,作为一位作战多年的战士,扎克马克知道如何冷静的迎战,他计算着距离和角度,估算着用最佳的动作削断对手的手臂,割断对手的喉咙。
黑色的乌光一闪,“嚓!”的一声脆响,红光冲天漫成血雾。
扎克马克突然觉得自己的视线变得奇怪,蓝的天,白的云、绿色的草地,不停的在眼前旋转,变换成一个红色的世界。形成一幅充满诡异的画面。
“难道我身处萨满大祭司所说的秘境?”他不禁想到。
随后扎克马克想起了自己的事:第一次从父亲的手中接过弯刀、第一次杀人、第一次抱住女人·········
接下来他看到自己无头的身体,正从马背上向后慢慢蓑了下去。
“哦,原来我死了。”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当血雾降下来时,姬仲泽将槊往上一点,扎克马克的脑袋正好落在槊尖上,周围的多斯拉克战士发出一阵阵惊呼。
姬仲泽举起槊,驱马绕着圆圈,将扎克马克的脑袋向四周展示。
“寇死了??”
“寇死了!”
“寇死啦!!!”
先是几个人在喊,随后是数十人、上百人···声浪就像冲击波一般传遍了战场。
败了,败了!雪崩从一个点,迅速波及成面,然后继续向队伍的内部延伸,原本就已经惊慌万分的多斯拉克人彻底崩溃。
就像一群受惊的蜜蜂“嗡”的一声,向四面散开,多斯拉克人丢下弯刀,扔下木梯,纷纷逃命,跌跌撞撞的就像一群失去灵魂的生灵。
蒙古骑兵像赶羊一般,不停的驱赶杀戮着他们,一些多斯拉克骑兵被挤在人群中动弹不得,然后被人群一推,摔下马来,转眼间就被无数双大脚踩进泥土当中,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多斯拉克人已经彻底散了架,此前为了攻城,扎克马克为了方便攻城让三千多人下了马,充当步兵,并摆下了很多大木盾,此刻却成了妨碍他们逃跑的因素,他们被分割成许多小团体,跑不快,到处是障碍物。
亢奋的大宋兵卒们紧跟着蒙古骑兵,从背后追上七倍于己的多斯拉克人,将他们一个挨一个戳死在地上,简单得如同在割草。
一伍就可以追杀一百名多斯拉克人,一个都就可以在战场上横扫千军。哪怕只有两三人,也照样可以追着数十名多斯拉克人猛砍,丝毫不必担心后者敢于回头反击。
克罗斯带着剩下的二百名战士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们付出了一百余人的伤亡才攻到鞍山城中央广场的位置,从后门到中央广场不到三百米的距离,守军不多,但有一名桃花石神射手却让他们吃足了苦头,精确的射击,弦响人倒,不少多死拉客战士都被射中喉咙而死,克罗斯亲眼见到一名战士躲在屋子后面,只露出半边脸来观察情况,依然被桃花史神射手一箭射中右眼毙命。几乎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克罗斯不得不带着所有人发动了“猪突“才勉强冲到中间的广场。却看到了多斯拉克人整个大崩溃的情形。
克罗斯呆滞的自语:“怎么会,不可能。”
“寇”可是和他说好了:攻城吸引鞍山城的注意,克罗斯在背后偷袭,万无一失的计划啊。数千人的大军怎么会就崩溃了。
依稀间,克罗斯仿佛还看见“寇”的脑袋被人举着四处展示。
这就败了,怎么会?数千人的大军怎么会就被打败了,崩溃了?
失神中,有的多斯拉客战士的武器都掉到了地上,而此时一大群面露怪笑的桃花石大汗围了上来:有手拿大锤的铁匠大汉、有弓手大汉、有扎着绷带的蒙古大汉、
四台投石车正在嘿呲嘿呲的转动方向。
”吾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