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段段色彩分明的画面却偏偏跳出来,没有征兆,像是有人硬塞给他,放在他眼前让他瞧个明白。
很多很多,繁繁杂杂。
两人…在和一团黑影激斗,…那是一位,嗯……
啊…一个女人,合着张杏眼,五官温婉,瀑布般的黑发在月光下黑得发亮。
她樱唇轻启:“你…都看到了?”
声音温柔动听,但却忽远忽近,含着一股卢长安也说不分明的情愫,不待他细细琢磨,便一把将他捞起。
卢长安再次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窗外的明月,闻得是四处浮动的暗香。
他在一间古朴得房间里,再正眼看去。
室内昏黄的灯光下,轻纱薄缦,一位只瞧得见背影的女人,坐在蒸腾着水汽中,一边抚着水,一边解下头上的玉簪,瀑布般的黑发顺着腰背流淌下来,她半回首,像是望着窗外,又像是看着身后的卢长安,轻启樱唇道:“你…都看到了?”
卢长安听得真切,看得分明。
但他默默无声,透过轻纱看着那女人侧过脸露出的眼睛。
如一弯碧水,一眼幽泉。
含着冰霜。
卢长安想要走近,伸出手想要触摸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可是他没走一步,心里便如针锥一样刺痛,愈来愈痛,难以忍受。
而那个曼妙的身影,微微侧过头,美眸含情,丹唇轻启:“长安大哥...”
这声音他无比的熟悉,每一个字都透入肌理,让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大口又贪婪地吸收着面前女子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香。
“可儿,真的是你么?”卢长安试探地问出口,却不敢再往前一步,因为前面的每一步,都让他如万蚁噬心般的疼痛难耐,使他只得就这样透着轻纱看着蓝可儿,一眼万年。
“长安大哥,过来呀,过来呀...”蓝可儿声音缥缈,似乎是从远方的幽谷之中传来的声音,缥缈不定,如一块浮萍被流水上下冲动一般,没有根。
蓝可儿回眸一笑,笑的邪魅,笑的温婉,笑的含情脉脉。卢长安身躯猛得一震,灵识告诉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假象,可是眼前的人却告诉他,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眼前的人抚着水,氤氲的水汽之中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暧昧,让人窒息。
忽然,蓝可儿似乎要起身,长发湿漉,杏眼含情。
“可儿,不要!”卢长安赶紧把头转向了一边,却丝毫没有起到阻止蓝可儿的任何作用,他只能选择闭上眼睛,不去侵犯。
蓝可儿曼妙的身材一览无遗,白皙的身体上面带着水珠,唇红齿白,妖艳美丽,让人看到之后便会血泳喷张,不可自拔。
“长安大哥,十万年了...”蓝可儿就这样一丝不挂地渐渐走近,卢长安清晰可闻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似梦非梦,缥缈至极。
卢长安本能地想躲开,可是意识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慢慢地转过头,直直盯着蓝可儿曼妙的身材看着,目光中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之意。
他想走近,想拥抱蓝可儿,可是身体每动一下,便如万蚁噬心一般难忍。
“十万你了...”蓝可儿缥缈的声音继续传来,传入他的五脏六腑,传入他的神经脉络,传入他的每一个细胞毛孔中。
身体渐渐不受控制了,那种痛感似乎也渐渐消失了,他无意识地朝着蓝可儿的方向走去,拂过轻纱帷幔,拂过女子湿漉漉的长发。
“长安大哥,这十万年,你可曾有过嫌弃我?”蓝可儿看着卢长安向她走来,美眸流转,声音从刚才的温婉变成了无限的娇媚。女子的腰肢软的像柳枝一般,柔弱无骨,软软地瘫在了卢长安的怀里,胸膛上。
卢长安再也无法忍受,只觉浑身燥热难耐,一把抱起怀里的可人儿,纤细白皙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让他有些窒息。
本以为蓝可儿洗了那么久的澡身体会温热,可是却冰寒异常,这样反倒让卢长安燥热的身体有了些许的舒适。
卢长安抱着怀里的美人,拂过轻纱,往里屋走去,拨开层层帷幔,是一张温暖柔弱的大床,就如怀里的人儿一般,那么诱人。
正当意识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时候,忽然听得一声喊叫:“卢长安!”
放佛划破了苍穹,卢长安一下子被惊醒,刚才燥热的情绪放佛随着这一声的叫喊消散而尽,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分外清明。
卢长安一个哆嗦,忽然觉得手中的分量轻了不少,再低头看去,哪里还有什么蓝可儿,分明是一块大石头。
“啊!这...这...”卢长安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刚才的软玉温香,难道只是幻觉么,这四周分明是一片坟地,自己刚才怀里抱着一块大石头,正朝着一个水洞方向走去。
纪茯苓跑了过来,刚才若不是她及时叫住了卢长安,想必卢长安已经抱着那块石头掉到水洞里面去了,现在她有些生气。
“长安大哥,你刚才在做什么?我看到你抱着一块大石头,踉踉跄跄就往那个水洞方向去,你怎么了到底?”纪茯苓生气归生气,她更多的是对卢长安的关心。
自己刚才是要做什么?卢长安并没有回答纪茯苓的话,他看着这四周有些瘆人的环境,又看看了那个深不可测的水洞,背后的冷汗窜的一下全都涌了上来。
刚刚若不是纪茯苓,想必自己已经...
“长安大哥,你怎么了,你说话呀?”纪茯苓看着卢长安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