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叶茜身边那位吴嬷嬷,叶婉立刻明白了,这是找了帮手来了!
她心大恨,瞪着红烟轻:“轻夫人好不知礼数,你一个继室夫人,凭什么这般折磨我母亲的陪嫁嬷嬷,难不成还想屈打成招,逼着顾嬷嬷跟你一起冤枉我吗?”
说完这些,她突然大喝一声:“红烟轻,你好大的胆子!”
马车站着的红烟轻原本还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这时候也不禁被她吓了一跳,这份气势……倒是有几分元氏的影子。!
不过,也是几分而已。
她不信在她这么些年有意的调养和打压之下,叶婉还能有元氏的那份机警和睿智。
“柔儿,你可别血口喷人。”红烟轻皱眉说道,“母亲只是帮你拿住了这个以下犯的仆妇而已,方才可是人人都看见了的,这个老虔婆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殴打你的父亲、城主府的史官大人!”
不是说她打的么?叶婉怔了怔,怎么这么快变成了顾嬷嬷打的?红烟轻这女人想要陷害自己,难道也不事先圆好话?
怎么看都不像是她平素蛋。
叶婉沉着脸反驳她:“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叶茜忙不迭的接口道:“大姐,惜儿知道你心里有怨恨,所以才不顾亲情非要搬出来独立门户。可也不能支使下人这般虐待父亲,然后一转身翻脸不认啊!父亲如今都奄奄一息了,你不想着见父亲最后一面,怎么还在这里跟母亲争执不休,母亲拿这件事情冤枉你对她有什么好处啊?再说了,这可是人人都看到的事实!”
叶茜的话,倒是提醒了她。
叶婉抿着唇,原本她怀疑红烟轻母女是故意拿叶盛曲来作筏子,想要把自己骗出门,或者偏马车带到别的什么地方去。
可如今他们一直咬着自己“虐待”叶盛曲这件事情不放,难不成真的只是单纯想要抹黑自己的名声?
啊啊啊啊,好烦啊,最讨厌动脑子了。
她怎么可能算的过这帮人精!
叶婉心大怒,眉眼间都带出一股恼怒之色来。
叶茜看见了,适时的做出一副惧怕之态来,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怯生生的说道:“大姐,你别生气,我、我不说是了……你去看看父亲吧!”
活脱脱一副被大姐欺负的胆小妹妹形象。
叶婉懒得理会她,出了装腔作势,叶茜也不会别的了,空有脸蛋没有脑子,也不知道京城里那位太子看她哪一点!
难不成真的是原身母亲留下的那枚玉佩的功效?
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叶婉把她暂且压下来,只处理眼下的情况:“你不说我倒是忘了,我自己是个大夫,父亲如今怎么样了,让我看看知道了,也不是你们说什么是什么的。”
“真的吗?”红烟轻不由一喜。“母亲听说柔儿你的医术很是神,听说齐家那位老爷在公堂险些毙命,都是被你救回来的!柔儿,那你快帮你父亲看看!”
叶婉一说话,红烟轻立刻一扫之前的态度,急不可耐又喜不自胜的追问着叶婉,态度殷切的让人生疑。
可围观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质疑,顺着反而都顺着她的话,催促叶婉赶紧帮叶盛曲医治。
叶婉明白过来,今天围在这里的这帮人,应该都是红烟轻安排的,并不是普通的吃瓜群众。
“那你赶紧来吧!”红烟轻说着,立刻侧身往一边站,此时不知从哪里跑来一个小厮,迅速躬身往地一趴,红烟轻在叶茜的搀扶下,踩着那人的脊背走了下来。
叶婉见此情形,眉头皱的死紧。
不过这些都关她的事,她还不至于多事到去跟这种人谈什么人权、讲究什么平等。
去?难不成她们还真打算这么明目张胆的绑架自己?
不过想到这帮所谓的“观众”,都是红烟轻的人,叶婉并不敢冒这个险。
她看了马车一眼,冷声说道:“不用了,马车里太过狭窄,我施展不开,而且我的药什么的,都在药房里,你要是放心的话,让我把父亲抬进屋里医治吧!”
要是不放心,那自己弄走,找别的大夫看,可也别赖在她身,非说什么是她虐待打伤的!
而且,看样子红烟轻也不想自己把叶盛曲带进去的吧?
想骗自己马车,然后绑架自己?
我呵呵你一脸!
果然,红烟轻面露迟疑。
叶茜接到母亲的眼神示意,立刻高声叫道:“你休想!谁知道你把父亲弄进去,还会做些别的什么,万一你丧心病狂害死父亲,再来个死无对证,我们哪里说理去!”
叶婉烦躁的不行,吼她:“那你想怎么样?!”
叶茜幔骸拔颐且亲眼看着,你在我们面前给父亲医治!”
“原来如此。”叶婉冷笑,“觊觎我的医术直说,何必找这么多借口?”
叶茜顿时跳脚:“谁觊觎你的医术了,你那三脚猫的本事,要不是——”
“惜儿,不许胡言。”红烟轻赶紧喝止她,虽然语调不轻不重,但仍旧透露出几分急切来。
阻止的太过着急了。
“如果不是”后头的内容是什么,眼下叶婉还没兴趣探究,她只想赶紧解决眼前的麻烦,让这对母女带着人,干净利索的从她家门前滚!
“一起进来吧!”叶婉冷声说道,“还有,让你的人赶紧把脏手从顾嬷嬷身拿下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好好!”红烟轻紧忙答应,一脸的讨好,那态度好像再说,你别生气,我马放人,你别一生气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