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没有不透风的墙,等景大公子的心脏病被她搞定了,自然会有更多的人来查她的来历。
红烟轻想不费催灰之力向世人展示她叶婉不孝父母,不敬父母的形象,利用下人们八卦的心毁了她叶婉的名声……
可正是这一点,刚好也便宜了她。
以后叶府下人被收卖的时候,她的医术的来源非常的正当,查不出一丁点漏洞。
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红烟轻呢。
想到这里,叶婉看了一眼满脸不善的红烟轻。
“胡说八道也要有个分寸,这世有谁听听医书能治了名医都治不好的病?”叶父摆明了不相信,他看着叶婉的眼神还带着火气:“水柔从今天开始去佛堂里给你的母亲念经,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府,景府的事你自己不要再去参合了。”
说完,叶父甩袖走。
“父亲慢走。”叶婉向叶父叶盛曲的背影行礼。
叶父离开,红烟轻了叶茜却留在了原地,其他的下人也没有离开各自的位置。
这时,顾嬷嬷端着一杯茶水走进励志阁,跨过正堂的门槛,她径直来到叶婉面前,把茶杯递给她:“大小姐,喝茶。”
叶婉接过茶杯,复又坐回了刚才的椅子:“轻夫人还有事?”
“水柔最近似乎性情大变,以前可不这样的。”轻夫人不经意地说了一句,看似无心,却意有所指。
“轻夫人觉得水柔以前默不出声被欺压,吃了十五年的馒头后该继续安分地继续吃馒头,直到水柔这件命消失,才算性情不变吗?”
叶婉的反驳让红烟轻脸色更加地难看。
在她的预想里,叶婉算被逼得强硬了,敢跟她对着干了,可是常年累月养成的懦弱的性子,不是说狠能狠的。
这样的话说出来,不止是指责她这个继母无德,更是在说她自己的无能了。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一个未曾见过多少世面的深闺小姐怎么可能会用。
“水柔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叶府的嫡出大小姐,谁敢欺负,这丫头真是爱说笑。”红烟轻虽然惊讶,但她立刻反应过来反击。
叶婉突然把手里的茶杯往红烟轻的脚边一扔。
啪啦一声……
瓷质的茶杯碎成了小片,杯里的茶水满溅湿了红烟轻的初摆,散碎的碎片也从她的裙摆跳了跳,再落回地面。
红烟轻吓得啊地一声惊叫。
叶茜立刻冲到红烟轻身边:“母亲。”
当她看到红烟轻没事做,一双怒红的眼睛直直对了叶婉的脸,她眼底尽是杀意,恨不得冲来一把掐死叶婉,可她却没有异动。
“唉呀!真是不好意思。”叶婉也像吓了一跳一样站起来,嘴里说了抱歉,却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手不小心滑了一下,轻夫人对不起了,水柔要去念经了,失陪。”
接着叶婉招呼顾嬷嬷,离开这个励志阁正堂。
励志阁正堂,站离红烟轻较远的一名年妇人,一身紫棠色裙衫的年嬷嬷静悄悄地跟在了叶婉两人身后。
在转个弯,从励志阁左边的花园绕向二进后院香兰阁,她快走几步跟叶婉。
“大小姐。”年嬷嬷呼唤了一声,待叶婉停下脚步,她再一次加快速度跟了来:“大小姐安好,奴婢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放肆,做为下人,有什么资格向主子问问题。”顾嬷嬷呵斥。
做为贴身嬷嬷的顾嬷嬷,虽然是不受宠的荷园管事嬷嬷,可从级别来说,顾嬷嬷更胜一筹,她的呵斥再正常不过。
“奴婢春秀,是轻夫人房里的三等嬷嬷,奴婢只是想替主子问问大小姐,您有几分把握治好景家大公子的心疾。”春秀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叶婉安静地看着这个长相平凡的春秀,一时间脑子里窜出好几个想法。
“你觉得呢!”叶婉淡定地反问。
“大小姐,不必跟一个奴婢说这么多,咱们走吧!”顾嬷嬷搬言,对于红烟轻乃至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爽。
“无妨。”叶婉回了一句,目光依然落在春秀的脸。
“大小姐的医术自然是有人相信的,不过是奴婢想问问大小姐有什么需要奴婢的地方,奴婢会尽量听从吩咐。”春秀说最后两句话时,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叶婉能听见。
不过顾嬷嬷的内功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即便是站在叶婉一米开外,她也清楚地听到了春秀在说什么。
“那个狐狸精房里的人,什么话都不能信。”顾嬷嬷用传音入耳向叶婉抱怨。
“知道了。”叶婉想到什么,瞳孔微缩,应下春秀的话。
“那奴婢告退了。”春秀向叶婉福了福,点点头离开。
叶婉转身,带着顾嬷嬷往自己的荷园走去。
“大小姐,您说那边搞什么鬼,派一个这么木讷的人向您打探消息吗?”顾嬷嬷百思不得其解,春秀这人不可信,但她说这么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嬷嬷无需担忧,咱们有了强力的外援,还有合适的内应,是件好事。”叶婉自信地笑了笑,把音量压得很低。
听到这话,顾嬷嬷浑浊的眼神亮了亮:“大小姐的意思是说春秀在向您示好吗?”
叶婉笑了笑,很多话不方便多说,她犹豫了一秒:“算是。”
一路无声回了荷园,叶婉再一次把自己关进闺房,关于心脏病方面的手术她需要好好温习温习。
……
励志阁的正堂。
叶茜扶着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