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水柔不听下官的劝,私自跑去与未婚夫同住,一住是大半月不肯回府,她可是还未出阁的姑娘家,这样成何体统,下官修书几封终于唤回小女,下官的二女儿知道了非常高兴,亲自去接小女水柔,可水柔却一再用言语羞辱于下官的二女儿……”
叶盛曲一字一句,说出来的话谁都能听懂,可是加在一起,叶婉真的弄不懂了。
修书几封?
她什么时候收到过?
二女儿亲自去接她这个不受宠的大女儿,开玩笑了吗?
“是吗?”城主用阴冷的目光盯着叶盛曲,示意他继续说。
“都是下官教导无方,让大女儿不知羞耻未婚住到别的男人家里去,还让她不知道爱护小妹,更让下官这个做父亲都不耻的是,小女水柔还对城主大人您动手动脚,下官真是惭愧。”叶盛曲自惭形秽地看了一眼城主,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父亲,您误会了,不是姐姐的错,是惜儿不该先言语冒犯姐姐的。”叶茜跪了下来,?耳红面赤地认错,态度十分地诚恳。
“惜儿不要总是包庇你的姐姐,你这是纵容她犯下更大的错。”叶父叶盛曲瞪着叶婉,暗恨这个大女儿怎么这么不争气,这么不进,他迫切地希望她变好,可是好像总是有心无力。
水柔这个女儿大了,完全不听他这个做父亲的话。
“水柔,你有解释吗?”城主景子舒温和地问叶婉,对于叶父的话一句都不信,他眼睛看到的还有下属向他禀报的可跟叶史官说的话完全不一样。
“城主大……”
“叫我什么?”叶婉刚开口被城主打断了话,让她改称呼。
叶婉愣了愣,干脆地改称呼:“子舒,当初去景府是父亲的命令,不治好景家大公子不允许回叶家。”
“是这样吗,叶史官?”城主大人斜眼看向叶盛曲,眼底满是不信任。
“这……”叶盛曲犹豫了一下,脑海里也浮现了当初让大女儿去景府的情景,当初似乎确实说过这句话?
“水柔你继续。”城主冷哼一声,让叶婉接着说。
“是……”叶婉行礼后继续说:“父亲大人,景大公子的病一时半会是治不好的,今晨女儿想着太久未回府给叶老夫人请安,所以想回来一趟,说实话女儿要回叶府的事可是连景府的人都不知道的,不知道水惜妹妹是从哪里得到女儿要回府的消息,要去接女儿。”
叶婉的反问让叶父哑口无言,他生硬地斥责:“那你的继线修书让你回府之事,你怎么不说。”
“不知道轻夫人有何证据证明修书予女儿,女儿倒是可以请景家大公子证明,女儿从未收到叶府的任何来信,包括了任何不管是大是小的东西,还是食物都没有。”叶婉挑挑眉头,毫不避讳地说道。
其实轻夫人是有送些吃食过来,只是她是差她身边的春秀来送,她早已让顾嬷嬷跟春秀通气,东西连叶府都不会出,会散给轻夫人院子里的几个杂役丫环。
明着对轻夫人院里的所有人说是轻夫人赏下的,其实是轻夫人让送去景府给叶婉的东西。
至于修书,这个确实是没有的,算轻夫人拿出送食物的证据,可最终会查到这些食物全散在了她轻夫人自己的院子里。
她到是要看看,这红烟轻会怎么收场面。
想到这里,叶婉嘴角挑起,烧脑真是不适合自己,太累。
“水柔什么都没有收到吗?不可能啊?”红烟轻娇弱的脸挂着担忧,还有一丝浅浅的怒意:“母亲是亲自看着厨房准备好的你最喜欢的吃食,生怕景府不知水柔你的喜好,特意准备了送去景府的,还有衣的衣物,母亲还想着不能让景府的人把水柔看低了。”
轻夫的的担忧和怒意表现得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像是真的一样。
“轻夫人说笑了,水柔的衣物吃食都是景府,应该说是景大公子的人亲手准备的,水柔今日甚至连叶府的门都进不来,怎么可能收得到轻夫人说的这些特意准备的东西?”叶婉轻轻柔柔地回话,软刀子一刀一刀地插着轻夫人。
“水柔真是爱开玩笑,你可是叶府的大小姐,怎么会进不来。”红烟轻笑了,笑得有些尴尬,她连对叶盛曲的勇气都没有。
该死的,光顾着在老爷面前圆其它的谎言了,守大门的那个小厮还没有处理,期望自己身边的心腹林嬷嬷能把那小厮处理掉。
“是不是玩笑,父亲可以让自己人去景府问问,至于女儿进不来叶府大门的事,城主大人可以为女儿作证。”叶婉回了一句,说到城主的时候,目光自然地落在了景子舒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默契地眨了眨眼。
听到叶婉的话,红烟轻脸色大变,她焦急地看向城主期望他并不是叶婉的证人,可惜此时景子舒点点头:“不错,连本城主一同被拦在了叶府门外,叶史官,你家的下人本城主还威风啊!”
城主看似感叹,实际却斥责的是叶盛曲。
听到这话,不止是叶盛曲的脸色变了,红烟轻的脸色却是更加的难看,她生硬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
刚才女儿来找她,根本没有说被拦在门外的还有赞阳城的城主,老爷的顶头司,更是周朝的七王爷。
该死的。
太子殿下原本想笼络七王爷,此刻却被她的女儿,太子殿下未来的太子妃给得罪了。
不行,七王爷这颗棋子绝对不能丢,他手里守着赞阳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