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代旧人,国君立后,必然罢了”
顾长枫轻轻摇着手中折扇,眼中仅闪过一刹那的悲恨。
若无重生,何以强大,若无强大仇恨便是天方夜谭,如今,他是西宣宜昌顾三子,亦是汝南三公主侧驸马。
“可本宫以为,北延近来,太过安逸”
“……”
顾长枫顿了一下,随即明白。
“北延已多年不兴战事,只是汝南若开战,分身乏术,中断西宣战事想必不宜”
“本宫可并非想听局势”
楚昭阳缓缓睁开凤眸。
“那便…公之于众,见好就收,西宣该懂”
屋外,青荷回来,见青竹守在门外,碰了碰她的胳膊。
“依你看,这顾侧驸马当真可信?”
“公主行事你不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公主自有用意你可莫犯了糊涂”
青竹厉声低语警告。
“我自是知晓”
青荷也晓得自己问了傻话,只是比起驸马与侧驸马,这顾长枫确实无甚过人之处。
不过公主的心思,她也猜不透。————————————————————————————
“旧伤未愈,心忧体虚,倒是真的”
潇帝沉着脸色,粮草出状况,当真是无一消停事。
昭阳真病也好,假病也罢,相必也是知晓了,昭阳有休战议和之心,叶瑾又出状况…
“……”
青竹不敢多言,伴君如伴虎,何时都这个道理。
回府之后,几日来三公主便告病不朝,闭门不出,直到宫中为五公主举行及竿礼才出面。
“娘亲,安宸不要他教”
几日被逼着读书,终于得了自由的楚安宸抱着楚昭阳的腿,撒娇。
同时如仇人般瞪着楚昭阳身侧的顾长枫。
“你若再胡闹便不只如此了,书都读到何处去了”
楚昭阳刻意板着脸,底下身子为儿子整理衣袍。
深蓝色的锦袍衬的更贵气,楚安宸的长相是不差的,尽管还小,也瞧的出来。
只是那一股的顽劣劲,一眼便知不是个消停的。
“哼”
楚安宸不服,却也不敢同自己娘亲倔。
心道进宫定要向皇祖母告状不可。
轿辇行至宫门口,遇上同样进宫的二公主一家。
“今日恐怕是你我最晚了”
楚初阳端庄的浅笑一袭绛紫色宫服,华而不艳的发饰,将端庄娴雅的贵气体现的恰当好处,多一分过满,少一分亦缺。
“昭阳自来事挨罚的,倒是二皇姐难道晚一次”
二人行半礼,楚初阳是嫡公主,而楚昭阳是唯一身有军功的公主,论一句不相上下,平分秋色也当得。
“皇姨”
楚安宸难得的乖巧懂事,规规矩矩有模有样的行礼,丝毫不见府上时顽劣魔王的影子。
“三皇姨”
楚初阳身边的长女楚玉琼及长子楚澜同样行礼。
“不必多礼”
凤漪殿
“儿臣参加母皇”
“孙儿参加皇祖母”
殿中已经是到齐了人,潇帝身侧立着大公主楚锦阳的一双皇女,楚玉娴,楚玉蓉。
“昭阳自来喜欢晚到,竟将初阳也给带上了”
潇帝招手唤几个孙儿到身边来,面带几分暖意。
“儿臣请罪”
“即便罚你,也是不长记性”
潇帝瞪了三女一眼,请罚的话不知说过多少,那次不是她最晚。
“这也是皇姨宠爱”
一旁的慧长公主长女南焉郡主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