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昭阳与皇甫纪同时启程,出城之后便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各自行驶。
“咳咳咳,咳咳”
这次顾长枫算是真咳了,用冷水沐浴了足足两个时辰,夜间便烧了起来,果断受了风寒。
小畜生躲的远远的,慵懒的趴在角落,添着自己的爪子,完全是十足十的猫,很难想象这是一只狐。
“还有些烫,当真无碍?”
楚昭阳抬手触摸他的额头,还是有不同常人的温度,秀眉微锁。
“无碍”
手中的书册翻动一页,时不时咳上两声。
楚昭阳觉着无趣,索性闭目养神。
突然感到肩膀一沉,侧目欣赏着女子恬静的睡颜,额间一点梅花妆,是啊,她的脾性可不就是正如这寒梅傲骨,傲骨天成羁傲不逊。
路途遥远连夜赶路一两日还是吃的消的,到了第三日途经驿站,楚昭阳下令所有人安顿一晚。
她身边的护卫都是曾跟着她沙场求生的,从不言苦不言累。
“军医,给侧驸马看看”
楚昭阳唤来随行的军医进房间来为顾长枫把脉。
“回公主,侧驸马是风寒未愈又加之舟车劳顿,下官开了药,这就叫人去煎来”
军医把脉过后回话,心中对传言也深信不疑,这侧驸马的身子果然是虚弱不堪,只怕是那预言活不过二十五也是真的,全凭药石吊着一条性命了。
“下去吧”
楚昭阳心中有数,风寒是真,再加上她对顾长枫下过巫术,任谁来把脉都是虚弱,命不久矣,如今受到风寒更是事半功倍。
“下官告退”
楚昭阳原本是坐在榻边的,军医出去也便要起身,被顾长枫伸手拦腰禁锢,就这么扑到他的手上。
“放手”
额头磕在胸脯有些疼,狠狠瞪着某个始作俑者,又忍不住冷笑。
哪个寄人篱下有求于人的人是他这样的,有吗?
“昭阳,你怕我作甚”
男子低沉的笑声响起故意在女子耳边哈气,她的耳垂是最容易好的。
“本宫怕你作甚”
楚昭阳温恼,手中集力利落劈下,被顾长枫捏住手腕,翻身压住,男上女下。
“是吗?”
“你真以为本宫就拿你没法子了?”
楚昭阳索性也不挣扎了,妩媚的小脸寒若玄冰,是她冲动了,顾长枫能拿她怎么样。
“早些休息吧”
顾长枫重新躺好,而搂着楚昭阳腰的手却并没有放开。
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楚昭阳竟也有了些睡意。
夜入三更,楚昭阳与顾长枫几乎是同时被外面的打斗声给惊醒的。
“公主,出事了,快走”
青竹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一些伤。
“什么人”
楚昭阳立马翻身下榻,极快的速度穿好衣裙,心中隐隐不去安,这么多年她经历的暗杀不计其数,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叫青竹都受伤的没几人。
“不知,公主快走,这些人邪门的很”
“快,从窗户走”
顾长枫正色,推开窗户下面已经是横尸遍野,火光漫天。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不要寻本宫,务必保证你自己的性命,回汝南去”
楚昭阳快速冷静下来,来者不善恐怕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是,属下明白,公主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