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这是三公主府”
叶瑾无心应付他,语气冷淡,自叶瑾入了三公主府与叶家的关系更是仅剩下一个名义。
“你与三公主同行,三公主遇刺坠崖生死不明,你身为人臣身为人夫不以身相护竟是苟且偷生只顾自己逃离,你毫发无损三公主呢?回城也不知进宫向女皇陛下请罪,我叶家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还不随我进宫向陛下请罪”
叶夫人义愤填膺以理相争,满满的愤愤不平正义凛然。
“孰是孰非还轮不到你来定论”
叶瑾阴沉着脸,冷凌的目光肃然,仿佛写上了生日勿扰的字眼,叫人不敢靠近。
“轮得到轮不到也不是你说出来的,随我进宫”
叶夫人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三公主不在还有谁会护着这个孽子。
三公主生死不明,女皇如今正在气头上,叶瑾与三公主同行却毫发无损,到了女皇面前他能抬得起头来?女皇定会迁怒,更何况他叶瑾如今算个屁,女皇如若真的器重他又为何夺兵权?归根结底终究是个庶子,便该活在尘埃。
若不是三公主多管闲事叶瑾何来如今的荣誉风光。
叶夫人不想去承认,若不是当年大巫师横插一脚叶瑾如今便是三驸马,比嫡出的叶容还要高出去,如今即便是同为侧驸马,可大公主府男宠无数,而三公主府只有一正二侧三人。
“我自会进宫,却与你无关”
叶瑾依旧不为所动。
“我是你的嫡父,即便你父亲在世也该对我扶微做”
叶夫人气呀,自从叶瑾进了三公主府便拿他没办法,只能看着他步步高升,这怎么可以呢。
“叶夫人,我家公主最是护短,叶侧驸马虽是叶家人,但如今遵的是公主,公主若是回来知晓会不悦,叶夫人请”
旁边的管家不卑不亢的开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毫不怯弱,身为三公主府的下人,他岂能丢了公主的脸,即便三公主府无主人在,也轮不到任何人欺到头上来。
“怎么,叶侧驸马不冠以叶姓了吗?”
叶夫人也不是好打发的,平日也就算了他要有几分忌惮,可如今是叶瑾理亏,三公主下落不明是生是死还未可知,说句不好听的,若三公主真的身死,叶瑾也别想活。
“管家,轰出去”
叶瑾着实没这个耐心与叶夫人多做纠缠,箭步离开。
“叶瑾你给我站住”
“来人,请叶夫人出去”
管家也不是怕事的人,更何况是对着叶家人。
府上护卫闻言而出。
“好,好,你们家公主生死不明你们倒是听着叶瑾的,我必要禀明女皇严惩不贷”
叶夫人气结,可也不愿太过狼狈只能转身而去,这三公主是个目中无人的,她身边的人也同意,轰人这种事还真是做过。
出了三公主府叶夫人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浅笑,上了马车。
“进宫”
叶瑾自然不会知道叶夫人的打算,也无心去想,来到承阳阁青竹的房间。
“属下参见叶侧驸马”
青竹几日前已经醒来,只是还卧榻休养。
“不必多礼”
叶瑾一眼便看出青竹确实伤的极重,连青竹都能被伤到这般,对方是有备而来,昭阳…
叶瑾是个轻易不会表露内心的人,即便此刻也一样,心中却无法安然,眼神示意屋里的下人们的出去,包括管家。
“驸马可找到了公主?”
青竹不敢遗忘,哪怕卧病在榻,也时时关心着,叫人打探着,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能寄希望是申御天。
他们办不到的事大巫师一定能办到,这种关头大巫师不会不管不顾公主的。
叶瑾摇摇头开口道“是皇甫纪?”
他能想到的人就那么几个,而最大的怀疑就是皇甫纪,连他都不知当年昭阳与皇甫纪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当年一事皇甫纪吃了亏是真的,皇甫纪此人睚眦必报,岂会善罢甘休,这些年打闹怎能消气。
“属下也怀疑,但对方做事隐蔽,什么都查不到,那夜情急之下公主与顾侧驸马只能跳窗而逃,公主嘱咐属下一定要回到汝南”
青竹知道叶瑾想问什么,自己便先答了。
“驸马走时可有说过什么?”
叶瑾与申御天并无太多的交集,他们二人同居一府,但他长在边关,申御天有巫星阁,可这并不妨碍他对申御天的肯定,大巫师从来都不是等闲之辈。
昭阳如今下落不明,或许也只有申御天能够算到昭阳在何处。
“不知,驸马是孤身一人离去的”
虽说回来后公主府与女皇都派人前去,但终究让人最有希望的还是驸马。
“好生休养吧”
叶瑾也知心急无用,走到承阳阁的主卧,也就是楚昭阳的宫殿,在门口愣了许久抬起手想要推开又收回。
“管家,闽州一事如何”
叶瑾收好情绪,转身大步离去,往自己的院子去。
“回侧驸马,似与闽州许家有关联”
管家一直跟随左右,如今叶侧驸马回来自然以叶侧驸马为先,公主信任他们这些下人自然没理由藏着掖着。
“大驸马父族旁支?”
叶瑾微微一顿又继续走,大驸马许道彦出身京城许家,闽州许家是京城许家的旁支,虽是旁支却并不差,在闽州盘踞多年根深蒂固世家大族。
“正是”
“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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