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来瞧瞧”
等到俞王请到的大夫来了青宁主动让开些位置,让大夫再瞧瞧。
中年大夫也不敢怠慢,谨慎的把过脉之后得出了与青宁同样的结论。
“既然如此也是昭阳公主的大幸,摄政王宽心,大夫先为摄政王包扎伤口吧”
俞王点点头,看向墨寒卿的伤口。
从当初在北延时他便看出来了,这墨寒卿倒是真心实意的对待楚昭阳的。
只不过他们二人如今一个是汝南的皇太女,另一个则是北延的摄政王,他们二人能有什么结局?身份便已经注定了他们二人谁都没有屈服的可能。
左右与他是无关的,他只要保证将这二人平安顺遂的送到京城就是了。
“摄政王请坐”
大夫上前为墨寒卿处理伤口,伤口有些深一路上也流了不少的血,为其查看包扎好。
“本王定会查清楚,给摄政王一个交代”
俞王心中极大不悦,事情发生在大宁,他有责任将此事查清楚处理了。
“有劳俞王殿下了”
墨寒卿无心应付他,这才刚到大宁,俞王但凡有些头脑就不能不管不顾。
俞王点头转身出去,吩咐身边的心腹去查。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他大宁人还是异国人。
“墨兄,昭阳公主情况如何了?”
燕忱几人回来,在外殿止步说道。
“无大碍,可有留下活口?”
墨寒卿这才起身到了外殿,面色阴沉难看,这一次是没什么大碍,下一次呢?
“…墨兄,这些似乎不是大宁人”
燕忱少了平日的吊儿郎当玩世不恭,严肃认真起来。
“也不对,似乎刺客是两波人,事迹败露之后眼瞧着逃脱不了,尽数自尽气绝,并未能留下活口,身上也没有搜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或许是江湖上的杀手门派接单行事”
齐毅补充道。
凡事有专业训练过的刺客都是很难抓到活口的,这些人大多都是提前就服了毒药,或者一旦失败立马自尽。
“将这些话告诉俞王,你们动用明月阁的势力,就算是江湖上的人也要差出是哪个门派接的单”
墨寒卿语气冰凉,不带一丝温度。
“好”
“她若不得罪人岂会招来杀身之祸”
铭陶长郡主冷哼,怎么就没有出点什么事了。
墨寒卿阴沉冷厉的目光如利剑般打在铭陶长郡主的身上,铭陶长郡主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又觉得自己没错,挺起腰板与其对视。
“住口”
燕忱头疼,拉了她一把,想死吗她是,真当墨兄是什么圣人脾气有多好吗。
“本郡主说错什么了,自作自受罢了,她手中的人命可多了去了,寻仇恨的人有什么意外的”
铭陶长郡主赌气一般直视着墨寒卿,愤愤不平。
墨寒卿你就是一个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你不必再回北延了”
墨寒卿冷冷的开口放下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
铭陶长郡主心下一惊,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北延与大宁和亲,你正合适,本王会休书一封给皇上与荣嘉大长公主”
让她再回北延也是后患无穷,他原本不想如此,千不该万不该她陈铭陶不该诅咒昭阳。
“墨寒卿你敢,本郡主是北延郡主,你凭什么要本郡主和亲,你鬼迷心窍还有半点摄政王的样子吗”
铭陶长郡主难以置信,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凭什么让她和亲,她不要。
“墨寒卿,你答应过要娶本郡主的,你不只是言而无信,还翻脸不认人,本郡主不服”
铭陶长郡主如今是真的感到万分的委屈,眼中含泪,她要做摄政王王妃,要做墨寒卿妻子的,谁要和亲到大宁,绝无可能。
“燕忱,带她下去”
墨寒卿不愿再听到她胡搅蛮缠,转身进了内室。
“瞧瞧,自己找的不是,走吧长郡主”
燕忱看向铭陶长郡主像看傻子似的,明明皇室中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却偏偏出了这么个意外,心思都用到练武上以至于脑子不好使?
或许还真的有可能了。
当年墨兄答应什么三年之约不过是权宜之策,谁都没有当真过,别说因为意外墨兄认识了昭阳公主,就算没有意外墨兄还是尚书府的小公子,也绝对是不能够娶她的。
“你就是一个傻子”
铭陶长郡主气急败坏的怒吼。
“对,您说的都对”
燕忱无所谓,谁乐意同她计较,拉住铭陶长郡主感觉出去,免得扰了人。
入夜
夜班三更正是人睡眠最浓郁的时刻,一阵细微悠扬的笛声传来俞王猛然睁开眼眸,侧耳倾听眉头紧锁。
翻身下榻取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短笛来在唇边吹响,比听到的那一阵更加来势汹汹气势如虹,透露着一阵古怪,又十分的刺耳。
“王爷,您没事吧?”
听到笛声侍卫立马出来,在门外敲了敲询问。
如果只是有人用摄魂曲的话还好说一些,这大宁还没几个人能用摄魂曲的手段伤到王爷。
“去看看是何人作祟”
俞王快速穿戴好衣物,吩咐了几句用脚尖轻点施展轻功而起,通过房顶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楚昭阳的住处。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礼义廉耻直接进了内室。
果然,榻上的楚昭阳七窍出血虽然不多却也足够吓人。
“摄政王先起来,本王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