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很恨儿臣的母亲,是吗?”
俞王试探着,他多想脱口而出,将那些话通通都说出来,问出来,只是他不能够。
他不知道该怎么问,怎么和父王说。
或许这世间谁都能责怪父王,他却不能,父王即便是负了全天下,也没有对不起过他。
“不能?”
“没有,父王可还记得汝南的昭阳长公主?儿臣记得她总是喜欢穿着一身红衣”
俞王意有所指,确实也是事实,正是因为如此楚昭阳的名声才越来越差,大多都是谩骂。
又抢了自己的妹夫,挤兑自己的亲皇妹,此事已经是全天下人人尽皆知的笑话,他有些不明白,楚昭阳为何要如此呢。
即便是为了墨寒卿,也大可以不必如此。
可站在另外一个角度俞王又无法和天下人一样去责怪,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表面看得去的这么简单。
有些时候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还是传言呢,其中有多少的内容谁又能知道呢?
“你想说什么”
摄政王依旧没什么反应,设置都没有抬起头看过俞王一眼,似是轻松的举动,又叫人压抑,似乎注意力就只是在那几条锦鲤上。
“父王,我…絮儿惹了父王不快,儿臣给父王赔礼了,请父王莫要生气”
俞王终究还是问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该如何问那些事,话到了嘴边怎么也是说不出来的。
“你自己管好”
摄政王也没有多言,事实上一直说话都非常的简单直白。
至于那柳絮儿,谈不上什么厌恶,也更谈不上什么喜欢,完全是无感,古俞喜欢就行了,与他无关。
“是,儿臣告退”
俞王最终还是忍住了脱口而出话语,行礼后离开书房,重新去了佛堂。
或许那些真相有朝一日会大白于天下,又或许一生都不会被提起。
而俞王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之际摄政王投食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空动。
死了好,她是解放了,不必留在这世间碍眼了。
伴随这一声巨獾南氯嗣墙头低的十分低,生怕会受到连累。
摄政王阴晴不定,根本捉摸不透,也跟没有人敢上前去敲门。
事实上也只有钱管家能在摄政王的身边活下去。
等到钱管家办完事回来,书房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王爷,宫里有件事”
钱管家上前,有几分犹豫,又有几分的担忧。
摄政王不语,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面具下的丹凤眼深邃如宝石,深不见底,静静的等着钱管家接下来的话。
“昌帝在行巫蛊之术,在自己的寝宫里焚烧诅咒潇帝”
“啪…”
话音刚落桌案被十分有力的一掌劈断,瞬间粉碎,桌案上的物品洒落一地。
“王爷打算如何?”
钱管家心中暗暗叹气,闭眼又睁开,对于王爷的怒火完全是预料之中的事,昌帝在自掘坟墓自讨苦吃呀。
原本以为虽然无能但好在听话,有些小心思不怕,知道他是没胆子做的,小打小闹王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昌帝若是好好做他的皇帝,安分守己王爷也不会动杀心。
可惜…他看不对形式,做了多年的皇帝越来越没有分寸了,行事过分了起来那就不能怪王爷了。
“去调兵”
“是”
俞王没有想到,下午的时候便传来了自家父王领兵围宫的消息。
“会不会出事啊?”
柳絮儿变了脸色,摄政王再权大势大也是臣子,这么大的架势领兵逼宫…
谋朝篡位吗?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不是要出大乱子了吗。
“别担心,没事的,到了明日便好了”
俞王搂住她的肩膀,是的,到了明日一切就都会结束,一切都会说另外一副样子。
俞王心中十分清楚,他的父王完全有能力改朝换代,却没有那样去做,证明父王要权,但又不愿意坐那皇位,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扶持傀儡,而不是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昌帝的下场证明傀儡不听话了,又要换人了。
换皇帝在大宁算不上什么大事,从他少不更事的时候便已经开始了。
一切等到明日太阳升起,一切便都会好起来的。
皇宫
御书房中,昌帝落魄的坐在地上,眼中只有惊恐,原本就没什么所谓的天子威严,现在更像是一个丧家之犬一般。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心如死灰,他深深的明白古鸣的心狠手辣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是第六任,第六任死在古鸣上中的皇帝。
夤琶的人马已经围住,他逃不掉的。
可是他如何能甘心,大宁是他上官家的天下啊,
“哈哈,哈哈,古鸣,你不能杀朕,你也杀不了朕的”
昌帝冷静下来,忽然大笑了起来,想是魔怔了似的,人到了绝境的时候就什么都不会怕了,因为他已经没什么好怕的。
昌帝爬起来,让自己站起来,和古鸣对视,即便是这样,两个人的差距也不是一星半点。
“楚潇玲死了,你为何不去与她一起死啊?也对,你们都是自私之人,怎么会为别人去死呢,朕至少看到了她楚潇玲的死,好好一个人忽然便去了,定是被害死的吧,这就是她的下场”
昌帝义愤填膺的说着,同时与摄政王的距离拉开许多。
他一个皇上,活的却如此的憋屈,这傀儡他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