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景帝心中能好过吗?他是天子,没有那个天子会希望有一个威胁自己地位的臣子,哪怕是所谓亲人,皇室之中又有多少的情意,楚昭阳的身份是好事,可是…在景帝眼中可就不是如此了”
南焉长郡主平心静气的给她分析局势,也是在外自己做心理引导。
不错,她要好好想个清楚,所有的事情已经发生,到了现在再后悔也都是徒劳,当务之急是要想好如何应对。
“你是想说…本宫是王妃,墨寒卿若是不好过了,对本宫又有何好处啊”
楚凝阳领会到其中的意思,却是犹豫的,归根结底她是摄政王王妃,墨寒卿倒霉与她是没什么好处的,她只是想除掉楚昭阳,不想让楚昭阳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在她的世界之中罢了。
“你觉得他好好的,对你我又有多少的好处?凝阳,我知你心中有墨寒卿,可他心中从来都没有你过,他的心中只有楚昭阳一人,楚昭阳是何人你我的清楚,她会愿意做妾还是会愿意不清不楚的与墨寒卿在一起?今时不同往日了,她既来了北延,便是长远的打算”
“可是…你别说了,容本宫想一想”
楚凝阳烦心,抽出自己的手了,揉了揉发痛的眉心。
她究竟该如何?究竟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帮着景帝对付墨寒卿?不,这不能够,若有万一呢,她岂不是自掘坟墓了吗。
“你先不必忧心,咱们再想想,放心吧,无论如何咱们都不必在明面上做什么,且看着吧”
南焉长郡主叹了一口气,这可不是一日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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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说,无论楚昭阳的身份有再多的变化,在这天下,楚昭阳的名声是绝对回不来了,十人之中必定有九人在骂。
人人提起,都会忍不住感叹一句老天无眼,恶人当道。
若说楚昭阳是那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蛇蝎美人,墨寒卿便是那个被迷惑的昏晕之人。
对自己的国家不管不顾,随意出兵就是单纯的为了一个女人,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所以,楚昭阳的名声不少,墨寒卿也没有能好到哪里去。
墨寒卿回到京城的这一日,从城门口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们。
“哎…,你们说咱们的位置是不是有点危险?”
队伍的最前面,驾马的燕忱用胳膊撞了撞自己左边的苏祁,眼睛看着道路两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百姓们。
他怎么用一种游行的错觉,感觉…貌似随时都有可能被扔臭鸡蛋的嫌疑。
“……”
苏祁白了他一眼,懒得回答他这无聊的问题。
摄政王府
“恭迎摄政王,恭迎公主”
王府下人一同出来迎接,跪地行礼迎接,要说这昭阳公主的身份也是尴尬,他们也只好称呼一声公主,这总是没错了的,以南焉长郡主为首。
王妃因天气转凉,感染了风寒故而没有出来。
“墨兄,告辞”
燕忱三人没有下马,他们三个还有事,家中都被封了,说不担心那都是假的,如今回到了京城,心中的担忧就更甚了。
“吾会处理”
墨寒卿没有挽留,他们三个就算会不了各自府上,也有地方去的。
南安郡王他们也是受了他的连累,他自然会负责。
墨寒卿抱着楚昭阳从马车上下来,大步流星的往承阳阁去。
由青竹主要负责,将一切东西都搬到库房中去,这架势可真是不小。
看热闹的人甚至都怀疑这昭阳公主是不是将汝南的公主府搬到他们北延来了。
也对,听说摄政王将王府里的住处布置成汝南公主府的样子。
至于是不是如此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就不得而知了。
南焉长郡主起身,望着墨寒卿抱着楚昭阳走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楚昭阳的伤竟还没有好吗?
楚昭阳受伤的事南焉长郡主是清楚的,她与初帝一直都有书信来往,故而对于汝南的事情也都十分清楚,只是…
这么久了,路上都用了几个月,伤还没有好吗?
不过就算怀疑南焉长郡主也不敢去试探,如今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先观望的好,贸然出手对自己没好处。
承阳阁
墨寒卿小心翼翼的将楚昭阳放到榻上,先倒来一杯热水让楚昭阳喝完,才坐到榻边。
“如今安稳了,可以好好休息,睡吧”
男子的眼眸中满是宠溺,耀眼如黑磁石一般,抬起手,理了理楚昭阳额前的碎发。
“……”
楚昭阳笑而不语,往里面挪了挪,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开的位置,意思十分明白。
“娘子,这还不到晚上,如此急不可耐?”
墨寒卿斥笑,佯装没听懂,故意曲解意思,说着已经十分自觉的脱下外衣,躺到榻上去,拉过被子盖好。
马上就要入冬了,北延的冬天比汝南要冷多了。
“究竟是谁急不可耐?”
楚昭阳轻扬嘴角,依旧是昔日的妖艳妩媚,倾国倾城的魅惑,一只芊芊玉手故意使坏,在墨寒卿的胸脯画圈圈。
“娘子,睡吧”
墨寒卿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心间却是像被针扎了一般,哪怕这只手恢复如初,可他此生都不会忘记那血淋淋的十指指甲,此时都不会忘记这只手经历过什么,昭阳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每每想起,心都在抽痛呐。
一路舟车劳顿,虽说为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