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阳渎因北起山阳县而得名,沟通江、淮漕运而开凿的运河,可以说山阳县水上交通是极其的便利,但是尽管如此,当林烨四人走进的那一刻,还是被惊到了。
两旁的房屋都已经残砖破瓦了,一个个目光呆滞,衣不蔽体的百姓瘫坐在一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天性好动的孩子们此刻看到林烨几人眼神中没有了好奇,有的只是惊恐,而这些孩子个个都是面黄肌瘦,让人看的一阵心酸。
“小林哥哥,要不要分点食物给他们?”心软的长孙娉婷忍不住开口询问。
林烨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没用的,就算我们的食物都给他们,也不够分,别到时候再出了乱子,当务之急还是抓紧解决山阳县的隐患。”说罢,快步走向县中还算完好的府衙。
转了一圈总算逮到一个正在晒太阳偷懒的衙役,就让他进去禀告。没过多久,李县令和张主簿就从衙内匆匆迎了出来,一看外面站的四人,张主簿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却被李县令抢了先。
“不知几位前来有何要事?奉的谁的命令啊?”
不光张主簿看他们皱眉,就连林烨第一眼瞅到这个李县令也不自然的挑了挑眉毛,他没说话,但是陈宁开口了“你就是山阳县县令吧,我是秦琼将军的部属,这是公文你看一下。”
那李县令接过公文赶忙查看,顿时脸色一跨,苦笑着说道“原来是陈将军,不知道你们这次前来带了多少兵马多少粮食啊?”
“没有兵马只有我们4个,粮食也没有!”
“什么!”张主簿大惊“就你们四个!那能有什么用啊!”
“陈将军你别说笑了,情况紧急啊,我山阳县已经朝不保夕了啊!”李县令语气着急的回应。
“呵呵,无妨,两位莫要着急,难道县内就没有兵马了么?”林烨好奇的问着。
“有,前些日子刚从附近调来了二百壮丁,但是县内粮食匮乏,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啊!”
“哦为何不从周边调配些粮食过来应急?”
“这位小友你有所不知,这几个月来,附近的叛军愈发的胆大妄为,前几年还只是一个小势力,被军队剿了几次,打散了不少,不知为何这几个月突然出现居然有着上千的兵马,到处打家劫舍,山阳县附近的一些村寨早就被他们洗劫一空,而我们这里现在也成了这样,朝廷曾派出军队剿过一次,但是压根就没有用啊,那些将军随便杀了几个人就领兵回去了,如今我们就盼着秦将军能来救我们啊!”张主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诉着苦水。
听他一说,几个人心里也有个底了,不是李世民不够决断,而是下面的人在阴奉阳违啊,不过听到叛军有上千人的时候林烨也有点咋舌,乖乖二百多人打上千,好像胜算不大啊!
不过此番也没什么好办法,回绝了李县令要招待他们的要求,一行人就在县内找了两个干净的房间休息去了,自然长孙娉婷依旧赖着林烨,理由就是陌生地方,怕黑~
躺在床上的林烨回想着今天进入山阳县看的的一切,越想越不对劲,特别是那李县令给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甩了甩发晕的脑袋,看着一边熟睡的长孙娉婷,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间。
闲来无事他就在县衙内溜达了起来,可是走着走着居然来到李县令的庭院外,远远看去林烨不禁有点皱眉,这都已经三更天了,李县令的卧室居然还有微弱的灯光,他压住内心的好奇,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摸到卧室窗外,抬头一看卧室内微弱的烛光下映射出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好像是在交谈什么,他死死的贴着窗户下方的小口子,努力的伸着耳朵听着。
“你怎么来了?”这好像是李县令的声音,林烨的内心一个咯噔!
“呵呵怎么着?做了几年的县令忘了自己是谁了么?难道我就不能来么?”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反正林烨的记忆中没听到过。
“我哪敢忘了我是谁啊,我只是好奇我们不是一直用书信来往么,你怎么今天会亲自过来?”
“我不太放心,不是说你已经写信让房玄龄秦琼他们过来帮忙么?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这我也不太清楚啊,信件按理说早就送到广元了,却迟迟不见广元出兵啊。咦不对,今天来了四个人从广元来的,好像还带着秦琼的公文,只是。。。”
“只是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将军都已经不耐烦了,快点说!”
“公文上面只提到会有人来帮忙镇守山阳县,并未提到出兵啊。”
“这就奇怪了,就四个人么?如果秦琼等人不来,岂不是要误了将军的大事!”
“无妨,我看那四人应该来头不小,不如将他们抓住,我再放出消息送到广元,想必秦琼他们一定坐不住,到时候只要他们领兵进了山阳,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彻底覆灭他们。”
“没错,只要这二人一死,李世民如同断了双臂复兴我隋朝指日可待!”
“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让将军稍安勿躁,一切等我这边的消息即可。。。”
林烨趴在窗外将里面二人的对话全部听了进去,他脸色铁青,冰冷的眼眸盯着屋内的二人,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缓缓的退去,消失在黑暗。
次日清晨,正当四人正在吃着自己带来的干粮时,李县令一脸笑意的朝着众人走了过来“诸位,一晚上可曾休息好,我这边比较简陋,还请几位多多包涵。”
陈宁和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