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侯森耀和顾东升两个人的脸色同时难看起来。
吕叔自己喝完了手里的一杯茶之后,又自己倒了一杯,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挺难做的,毕竟虎王在x县如日中天,也开始慢慢朝市里发展。你们是f县的地头蛇,想掀翻虎王,却还差了些。所以,像侯森耀这样,和虎王有大仇的人,现在也还乖乖盘着,不敢触虎王的霉头。我说的没错吧?”
侯森耀苦笑了一下,说:“是,我现在,恨不得一刀捅死虎王。可是,我们差距还真是挺大的,想动他,不容易。”
“可是,”吕叔抿了一口茶水,说,“魏良当年之所以跑路,和你们也有点关系吧。如果不是他当年和王忠义扛起了事儿,让你们到二线去休息,他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在外面跑路,跑了八年之久!你们谁能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自己对得起魏良?!”
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我认真地听着吕叔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因为他们现在说的,就是八年前的事儿!
顾东升想了很久,才小声地说:“当年,是魏良自己不小心,才……”
吕叔打断了他,冷笑道:“他当年早就洗手不干了,如果不是为了你们那一批人,会去打那一场架吗?不打的话,又怎么会被虎王逼走,逃往青海八年?!”
说完,吕叔把手里的茶杯砸在了茶几上,溅起了大片的茶水。
“话我就说到这儿,你们自己想吧。如果你们真的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想继续窝在这里的话,尽管随便。反正,魏良,我们是一定要接他回来,这是我们当年那一批人欠他的。当年,唯一能说自己不欠他的,恐怕只有王忠义了,你们还不够格。小志,咱们走!”
说完,就起身,要离开这里。
“等等!”顾东升突然叫了一声。我看了顾东升一眼,发现他脸红得像一块猪肝。
“我顾东升,真的没怕过谁。吕老弟,我承认,魏良当年虽说是不小心,酿下了恶果。不过,如果不是为了我们,他也不会做那种事儿。我顾东升就是欠他的!你说吧,怎么接他回来,我顾东升,全力配合你!”
侯森耀叹了口气,说:“既然老顾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正好,我早就想干虎王一把,有人搭把手也好。接魏良的事儿,算我一个。”
“哈哈,是个爷们,没给咱们那一辈的人丢脸!”吕叔朗笑了两声,说,“这是个长远的计划,得慢慢说。这里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咱们就在这里吧。”
侯森耀点点头,说:“可以。”
吕叔看了我一眼,说:“小志,大人说正事儿,你别在这里听了,去旁边的房间,自己先玩一会儿,该走的时候我去叫你。”
我心里痒痒的,这可是个知道八年前发生的一切的一个大好机会,怎么能够放过!于是,我便哀求吕叔道:“吕叔,让我留在这里吧,我保证不说话干扰你们!”
吕叔说:“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那些事儿,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别急于一时。”
“吕叔……”
“不行!”见吕叔那么坚决,我也没办法,只能乖乖出去了。
门一关上,房间里面,半点声音都传不出来,让我连在门口偷听的机会都没有。
无奈,我只能乖乖去了隔壁的房间。那是一个娱乐室,我找了个台球桌,自己一个人心不在焉地打起台球来。
我爸的事儿,貌似知道的人挺多的,但是,这些人都是老一辈在道上混的了,我根本就不认识。比如这侯森耀和顾东升,名气还不如蓝天和王动大,都是自己偷摸发展,也不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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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找到这些人,基本不可能。而已经知道的老辈人物,要么和王忠义、吕叔认识,被告诫不能把那些事儿告诉我;要么是虎王那种,恨不得弄死我的。
我想知道以前的那些事儿,难如上青天。
本来打算我爸回来,一切事情能够真相大白,却没想到,自己陷入了更深的旋窝之中,更加捉摸不透八年前发生了什么。
我打着台球,心思却根本没放在这上面,有时候,还打三号球,用它来把白球打进洞里。总之,就是乱打一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叔推门进来了。看起来,他神清气爽的,应该是和顾东升、侯森耀谈得挺不错的。
我问吕叔:“吕叔,你们谈完了?”吕叔笑着点点头,从旁边拿起了一根球杆,说:“挺好的。都是有血性的人,所以说起事儿来也痛快。小志,我可以告诉你,你爸再过不久就会回来了,这一次去哈尔滨,他在外不会呆上次那么久。”
“真的?”我心里很激动,这恐怕是我听到过的最好的消息。
“当然是真的!”吕叔一杆就把球打进去了,“当年没有魏良,这些老一辈的人不可能待的那么安稳。如今,他们也该动一动,让你爸少受点罪了。”
转眼间,一桌子球就被吕叔清了个干净。一杆清!在我眼中,吕叔简直就是全能,不管什么东西,都能玩得转。
一杆把最后一颗子弹白球也打进洞里之后,吕叔一收杆:“走,我送你回家!”
我点点头。
我们出去的时候,侯森耀也下来亲自送我们了。顾东升据说早就已经走了,没和我们一起。
侯森耀本想自己开车送我们回去的,但是吕叔没答应,就说我们打车就行了,别让他再麻烦。侯森耀说:“吕老弟,以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