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
王玉福回过神来,急忙摇头,“我已经要和莲玦成亲了。”
“表哥,没关系,我……我可以做小的。”她苦苦哀求
“那也不行。先不说姑父绝对不会答应,我自己心里那一关便过不去。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王玉福叹了口气,语气十分坚决,他深知长痛不如短痛,趁现在快刀斩乱麻,理清关系才是最好的。
“表哥,你就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周瑶矶双眼通红,喊的声嘶力竭。
“有啊,我一直很喜欢瑶矶,但是,那不过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王玉福还想要解释什么,却见周瑶矶一脸沮丧。
“我……我知道了。”
周瑶矶低头应了一声,推门而出。
“瑶矶!”
他喊了一声,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
“瑶矶也长大了,我和她不可能再像小时候一样玩耍,希望她嫁人之后之后能够忘了我吧。”心中暗想,王玉福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天后,王玉福和莲玦大婚,各种事情纷至沓来,他忙碌于各种各样的杂事,暂时将这件事置于脑后。
直到婚后第五天,他听到了一件大事。
“阿寿,莲玦想要回娘家看一趟,你去跟着夫人,看她要买点什么东西带回去。”
王玉福吩咐了自家小厮一声,却见得外面又有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王玉福认得他,是周家的家丁,名叫周安,以前周瑶矶每次来王府,他都跟在一旁伺候
“王少爷,王少爷。”
周安还喘着大气,额头全是汗,明显就是全程跑过来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王玉福放下手中事情,问道。
“小姐,小姐她出大事了,她伤了知府家公子的下体。”周安焦急道。
王玉福脸色一变,伤了知府家的公子,还是重要无比的命根子,这梁子可结大了。
婚事必然没有可能,两家更是会立刻反目成仇。若不是周家在梁苏还有些势力,瑶矶这会儿怕是下了狱。
不过,他也是有些奇怪,表妹瑶矶虽然生性活泼顽皮,但做事极有分寸,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来,难道是对方太过?
到底是亲人,王玉福的心里还是偏袒自家妹妹的。
“快带我去看看。”
事态紧急,王玉福让周安立刻头前带路。
带着几人匆匆来到周府,此时府邸门前驻扎着一小队官兵还有周府的家丁。
周府之人认的王玉福,当即将他迎了进去。
“姑父,到底怎么回事?表妹呢?”王玉福步入正厅,此时大厅内各色人员来来往往,有些闹哄哄的。
“玉福,这位是知府刘知泉刘大人。”姑父周秀卿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先介绍了一旁怒气冲冲的知府刘知泉。
刘知泉没有正眼看王玉福,只是向周秀卿行了一礼,道:“周兄,若犬子无事,这事当然可以就此揭过。不过,要是小儿有三长两短,令嫒是疯癫也罢,怨鬼上身也好,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说完,他就带人气冲冲的离开了。
“姑父,事情到底是?”
“玉福,你过来一看便知。”
周秀卿拉着王玉福来到了自己女儿房前。
一推开房门,王玉福便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周瑶矶躺在床上,走近一看,披头散发,脸色黑青,脸颊以及太阳穴周围似乎有黑气隐隐流动。
整个人虚弱不堪,往日的秀丽神色早已不复再见。
“姑父,瑶矶她到底发生了何事?”王玉福问道。
“今日清晨,刘兄携子登门,想与我商量一下和瑶矶的婚事。瑶矶一直强烈不满这桩婚事,我也就不管礼教大防,想让她和对方见面相处一下。瑶矶刚开始还神态正常,但不知为何,突然状态疯癫,攻击刘兄儿子。你也知道,瑶矶从小习武,力气较一般女子大了些……”
周秀卿边说便叹气,“扶瑶矶回房后,她的情况便越发严重起来。这样子,明显是撞了鬼嘛,我已经请了梁苏城附近的道士。”
“姑父,可否让我看看?”
王玉福心神一转,提议道。
“那你小心点,瑶矶像是失了魂,攻击性极强……”周秀卿提醒他一句,便转身离开了。
“表妹……表妹……”
王玉福做在床头,低声唤着。
周瑶矶缓缓睁眼,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就这样盯着他。
“表哥……”
她有气无力的喊着,道:“你来,是为了向我爹爹提亲的吗?”
“我……”
王玉福无言以对。
“呵呵,是哦我这幅样子吓到表哥你了吗?表哥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一个疯子。”
周瑶矶声音沙哑,仿佛一个磨盘,“那我如此抗争还有什么意义?”
“表妹……”
“我最后问一句,你可愿娶我?”
“天底之下终究会有一个真正爱你的人,表妹何必吊死在我身上?如果你不喜那知府之子,我可以……”
“表哥,出去吧,我困了。”
周瑶矶拉了拉被子,转过头去,不欲再听。
一日之后,周秀卿请来了梁苏城边道观里最著名的道士,举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法事。
法事持续了一天一夜,周瑶矶在法事之后,就宣布自己要跟着那位道士,出家修行。
自家女儿要成为一个道姑,周秀卿自然不肯答应,可周瑶矶道,如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