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云非寒猜得不错,那个人原本的打算,是想安排一个女人,让他深陷不得自拔。
掌控住了那个女人,就是控制住了他的命脉!
可惜……
那个人千算万算还是要失望了。
活着?
白苏苏神情怔怔,想起他如今的身份……
听闻当今皇上是云非寒的叔父,倘若他的父皇没有死,那个位置应该是他父皇的。
而如今,云非寒的叔父坐上了皇位,他却成了摄政王,还死死的握住了朝政大权,兵马统帅尽握在手里,等同彻底架空了一个皇帝的权利。
皇权更替,如浪淘沙,倾轧浮沉于权政中心,周身危机四伏。
然而,白苏苏还是不得不佩服。
有太多男人,自谦自逊,扬言并非贪图美色之人,情欲拆开成二字,不过是人性需求。
云非寒却是用铁血手腕,彻底杜绝了一切女人靠近的可能。
“王爷!”门口响起一道恭敬的声音,是去而复返的白面书生!
白苏苏惊得立即回神,她连忙从凳子上起身,抬头的瞬间,望进男人一双潋滟含笑的俊眸。
白苏苏脸上冷若冰霜,狠狠怒瞪了他一眼,暗含警告。
云非寒转过身,负手身后:“进来!”
白面书生走了进来,眼观鼻鼻观心的垂着眸色,在正中间停了下来,违禁正坐的出声:“王爷,太后醒了,宣您过去。”
他顿了一瞬,眼角闪烁:“还有白公子。”
白苏苏见他的神色不对,狐疑的眯了眯眼:“宣我过去?”
方才她到场时,太后已经昏死了过去,事后不应该提起她才对啊。
“是!”白面书生点了点头,到底忍不住抬起头,目光落在绝色的少年身上,触及主子冰冷冷的气息,他不慌不忙的垂下头:“据说高小姐状告懿前,是白公子伤了她。”
白苏苏:……
这个女人有完没完,一根玫瑰的刺,居然可以计较成这样?
白苏苏无语望天,挑了挑眉:“太后还真的打算给她主持公道。”
白面书生点了点头,如实道:“佐小姐说白公子是人才,方才正是你解救了大家,正在求太后给你恩典。”
佐希心……
白苏苏眼底划过冰冷的讽刺,“太后听了怎么说?”
白面书生额首,一本正经道:“太后了听了事情的经过,脸色很难看,让属下过来请王爷和你……”
事实的确如此,只不过,云非寒是用请,白苏苏是用带,过,去。
当然,白面书生处事圆滑,这白苏苏虽然是废灵者,却绝非简单角色,他没必要去得罪。
白苏苏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斜挑眉,望向一旁的云非寒,嘲弄的冷笑:“王爷,太后这是准备怎么赏赐我?”
根本不用多猜测,太后分明是拿人问罪的意思。
白面书生身子一僵,垂着的眸色,不可思议的瞪了瞪。
白苏苏……这是质问王爷?
单是这个想法冒出脑袋,白面书生的背脊便无端一寒。
云非寒扭过身,一双深渊凝冰的眼眸,正视的望向白苏苏,语调染着几分戏谑:“怎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