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雪瑶也冲上来抱住闻太师的另一只腿哭道:“瑶儿求爷爷救救表哥,不然瑶儿也活不成了。”
门边,还有扶在门上担忧地看着令狐珏的胥娇胥蛮姐妹俩,两人也都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几个女人简直把他当宝贝疙瘩。
令狐珏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心里郁闷不已,负气地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想怎么判就怎么判,我全认了,外公你不用管我。”
一听这话,原本抱着闻太师的两个女人立即又转身过来抱住他,叫他不要说傻话,外公怎么会不管他,他可是闻太师的亲外孙啊。
一时间,令狐府气氛沉重,大家都因为这件事而没了心情。令狐珏想着阴九渔这个扫把星,简直都很不得把她掐死了!
接下来的时间,以余子昂为首的刑部想尽办法地搜集令狐珏违法乱纪的证据,想利用这次机会把事情搞大,直接给闻太师沉重的一击。
闻太师方面也是想尽办法挽回局面,双方都忙得焦头烂额。
唯有阴九渔最是悠闲,在狱中无聊地思索了七天人生,又有好吃好喝的供着,人都微微长胖了一点。
第八天,刑部升堂,审理令狐珏告阴九渔谋害他一案。
刑堂上,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京兆尹,三位执掌国家最高法典的大人物齐聚现场,共同监审。余子昂以刑部侍郎的身份做主审。
阴九渔穿着囚服站在屋中央,不时偷瞥站在一臂之外的令狐珏。发现他今天一脸冰冷不高兴的样子,暗暗纳闷,这不是还没审吗?怎么先泄气了?
令狐珏这几天被长辈轮番训骂,都快气死了,什么心情也没有。恨只恨自己倒霉,碰上这个灾星。
先将案情陈述了一遍,让三位大人物了解了案情,余子昂才开始宣布道:“带证人上堂。”
“带证人上堂。”门口的侍卫跟着传话说。
很快,两名中年百姓被带上堂来。
规规矩矩地站在两人身后,得到准许后自报家门。一人是擎天住的普通居民,一名是饭店掌柜。
阴九渔正纳闷找这两人来干什么,就听余子昂问他们,上个月二十二,他们可曾见过令狐珏,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饭店掌柜拱手道:“回大人,当日草民的确见过令狐公子,那日他和另外三位公子到小的店中吃午饭。吃饭地点是二楼雅间,一共花费二十三两银子。”
他说完另一名百姓又说:“回大人,当日午后,草民在自家二楼的阳台上晒太阳,刚好看到斜对面的凤凰楼二楼上,这位公子和另外三位公子拿着一把弹弓瞄准一匹从楼下经过的马。打中了马,马受惊后当街嘶鸣,牵马的姑娘一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劲地拉缰绳。第二次后她反应了过来,转身看着凤凰楼的方向大骂起来。四位公子也跟她对骂起来。”
余子昂看向阴九渔:“阴九渔,这二人所说可是事实?”
阴九渔点头:“是事实。”
又问令狐珏。
令狐珏吐口气,也点头说是事实。
“再传证人。”余子昂又说。
很快,又走来三名证人。
令狐珏一看顿时愣了一下,居然是好基友公羊显。立马用眼神问他们怎么来了,又警告他别乱说话。
公羊显赶紧收回眼神低下头。
余子昂无语地看了一眼令狐珏,“砰”一声敲了一下惊堂木警告令狐珏,问道:“公羊显,你可还记得你们第二次再见阴九渔发生了什么事?”
公羊显点点头,把那天巷子围攻阴九渔的事讲了一遍。
“令狐珏,公羊显所述可是事实?”余子昂问。
令狐珏无语地点点头,默认了。
“再带证人。”余子昂又喊。
片刻,来了两名令狐珏在国子监的同学,两人把那日阴九渔在门口等令狐珏的事讲了一遍。
接下来,又传了侍卫首领来,侍卫首领表示,上午课间的时候令狐珏跑到校门口招呼他,叫他中午带人去前面的巷子里帮忙抓一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意图行刺他。
“你们在抓这名女子的时候,可见她手上或身上带有任何凶器?”余子昂问。
侍卫首领摇头:“没有看见。”
余子昂又看向阴九渔:“阴九渔,你为何要要求单独见令狐珏,是想谋害他吗?”
阴九渔看向余子昂,终于意识到再这么审下去,令狐珏的罪可就大了。污蔑,违法乱纪,仗势欺人,目无王法等等,全部都可以扣上帽子。这种罪虽然没有死人,但是可大可小,甚至还可以被人套上藐视皇权的罪名。
阴九渔认真地看向他:“大人,我觉得此事全是误会,其实我也没多大损失,我也并没有怪罪令狐公子。要不,令狐公子跟我道个歉,这篇儿就翻过去吧。”
这话一出,堂上的人都愣了一下。令狐珏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一脸“这女人真是傻子吧”的表情。
余子昂眉头微蹙,一拍惊堂木:“阴九渔,你只需回答本官的提问,你见令狐珏是想谋害他吗?”
阴九渔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头:“不是。”
“砰”,余子昂怒视了阴九渔一眼,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带京兆府少尹邱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