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令狐府。

令狐珏的右手又红又肿,好似一个肿大的馒头。人也累得起不来的样子,靠在榻上双眼失神。

这个样子可吓坏了府里的一群女人,他娘闻氏,胥娇胥蛮,闻雪瑶,还有他奶奶,个个大呼小叫,就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似的。

可今天不管她们怎么问,令狐珏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事。甚至觉得她们太吵,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闻氏没有办法,只有去找丈夫,让他来问问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去阴九渔那里问问,是不是有人在兵部欺负了宝贝儿子。

“谁敢欺负他,他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令狐庆祥公正地说。

“你这话怎么说的?敢情在你眼里咱们珏儿就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吗?”闻氏气得大叫。

令狐庆祥没有办法,只有起身去看儿子。

进了房间,走到他床边坐下。

看了看他肿胀的手说:“出什么事了?手被砸了吗?”

令狐珏这才睁开眼睛摇摇头说:“没有,不是。”

“听说你今日参加了兵部的士兵操练,累着了吗?”令狐庆祥又问,要说不心疼自然不可能,只是他不会像家里这群女人一般大呼小叫罢了。

“嗯。”令狐珏点点头,“爹,我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你们都出去好吗?”

“好,那你有事就叫我们。”令狐庆祥说,让所有人都一起出去。

几个女人依依不舍地看着重新闭上眼睛的令狐珏,好不容易才被令狐庆祥赶了出门。

“唉——”阴九渔看着夜空叹口气。此时她正站在二楼的阳台上。

想着今日令狐珏的事心里还是有点内疚,主要是那一拳。

“渔姐姐你怎么了?怎么今晚唉声叹气的,连饭也才吃了一碗。”昭雪走到她旁边关切地问。

阴九渔又叹口气,才跟她讲起今天发生在校场的事。

“其实我也知道,看到他那么倔强我该高兴才对,至少证明他还是有血性的。只是,我一想到我可能重伤了他的手,打断了他的骨头,我就觉得很内疚。我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昭雪掩嘴笑了笑说:“我就猜姐姐不开心肯定跟令狐公子有关,其实姐姐也可以这么想啊,他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连你一个姑娘都打不过,心里才燃起了斗志啊。再说,实战过招受伤再所难免,今日姐姐已经手下留情他都伤了,他日到了真正的战场上,刀剑无眼,又有谁会让他呢。我觉得他要真是一个男子汉的话,应该能想通这其中道理的。”

阴九渔佩服地看着她,夸道:“了不起啊昭雪,想不到你还有这番高见。”

昭雪害羞一笑:“姐姐过奖了,只要姐姐觉得有理,我就再高兴不过了。”

被她这么一劝,阴九渔心里确实好受了许多,拿起昭雪的手说:“要不从明天起,我,你们三人都很聪明,要是再读点书的话那就是货真价实的才女了,指不定以后还能嫁个如意才子官郎君呢。”

昭雪表情一黯,摇摇头说:“姐姐说笑了,不会有男人会娶一个从监牢里出来的女人的,监牢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姐姐你也亲眼见过了,我们知道,别的男人也知道。”

“昭雪……”阴九渔握住她的手,想再劝几句,却又听昭雪继续说:“姐姐不要担心,嫁不嫁人对于我们来说也早已经无所谓了,甚至,我们对男人早已经死了心不抱希望了。我们这辈子只想跟在姐姐身边,如果姐姐有一天觉得我们是累赘不需要了,那我和芙雅就一起凑一张桌子,两个人搭个伴继续过日子也行。”

阴九渔上前抱住她:“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们,你们可是我的亲人。行,我再次承诺你一遍,你们若不离,我必不弃,今生今世,我们都在一起,相伴到老。”

昭雪也伸手抱住她,流着泪点头说:“谢谢姐姐。”

第二天,出乎阴九渔的意料,令狐珏非但没有请假翘班,还按时来了。只是右手包得像个粽子似的,脸上也一脸的生闷气。

看他还在气头上,阴九渔也没有多说什么,埋头处理事物,不吭一声。

转眼到了中午,顾冲和布常已经去了饭堂,令狐珏还坐在椅子上。他手变成这样,肯定是不能用筷子吃东西的。所以他也没打算去出丑,打算就这么坐着,饿死了更好,到时候看阴九渔怎么交代。

阴九渔走到他旁边:“你的手吃饭不方便,就在这里坐着吧,我去给你端些饭菜来。”

“猫哭耗子。”令狐珏低着头嘀咕。

阴九渔无奈地看看他,转身出门。

没一会儿,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个大碗和两个小碗。大碗里装着饭和菜,小碗里装着汤。还有两把小木勺和两双筷子。

“你的手不方便,这顿就我来喂你吧。”阴九渔把托盘放到他桌上说。

令狐珏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怎么敢劳郎中大人伺候呢,下官怕是受不起。”

还有兴趣贫嘴,看来也不是气得有多厉害嘛,阴九渔暗笑,又说:“既然知道我是你的上司,那你更不能拒绝我,吃吧,这是本官的命令。”说着舀了一勺饭加菜说。

令狐珏嫌弃地瞅一眼这饭菜一起装一大碗的食物,嘀咕:“这都弄到一起怎么吃?我们府中只有喂狗才这样,本公子又不是狗才不吃这样的大杂烩!”

阴九渔无语:“这是大锅伙食又不是你在家里,怎么能要求别人给你单独准备饭菜呢?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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