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罗峰武林大会,倒是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
夏丹目光从沈堂的身上收回又看了看白忆,有些深意地说道。
“武林大会...”
沈堂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正当此时,他的双眼又开始不自觉地朝着白忆的身上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反应,但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白忆身上的时候,他眉宇间的疑惑也是变得更加深沉。
越看,心中越是不能平静,渐渐地他的双手竟然开始颤抖了起来,同时他的右手也缓缓抬起指向了白忆。
“你...你?”
那种直觉很可怕,甚至沈堂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起来。
现在他终于寻找到了刚才第一眼看到白忆的时候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源自何处。
他一直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经夏丹这么一提醒,当年的记忆终于在他脑海之中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沈宗主,你怎么了?”
陈忠一直在听着几人的对话,他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看到沈堂的反应的时候,他的心中也是一惊,又顺着对方的目光朝着白忆看去,但心中却是始终不解。
“当年的血魔教魔卫已经不再,我叫作白忆,沈宗主不必吃惊!”
白忆终于开口回答了沈堂的疑惑。
既然重新活过,那便活的洒脱自然。同样既然早已经与血魔教断绝联系,那便以白忆的身份好好活着,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你怎么会?”
沈堂震惊了许久,最后还是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如今的白忆与当初身受血魔真经内功反噬之时的模样有了很大的改变,但眉宇之间的那种气质,或者说那种属于一个人的神韵是再怎么也无法改变的。
细微观察之下,沈堂终究还是认出了白忆,不就是当年罗峰之上那个让人胆寒的魔教魔头,不就是他与千羽并肩闯入武林大会的魔卫么。
也许也真是因为这样,沈堂的脸却是一下子苍白了几分。
当年的罗峰武林大会千羽离去匆匆,但白忆却是因为那场大战留下来了很重的伤势。
细细想来,当年白忆先是被青灵一剑刺伤,后又被酒剑仙邱平出手逼退,而青灵正是南山宗之人,而酒剑仙邱平当时也是与沈堂等人一同前往的罗峰,也与他们有着说不清的联系。
让沈堂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的是才送走一个千羽,又来了一个魔卫。
他坐在座椅之上的身体再度渐渐瘫软了下来。
虽然他感受不到白忆身上的任何一丝煞气与恶意,但为什么还是魔教之人!
“往事随风而去,如今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沈宗主不必放在心上。”
见沈堂的反应,白忆早已经猜到了对方心中所想。
即便是自己救下了南山宗的众人,但自己的曾经却也与天下武林为敌,所以不管如何,天下武林正道之中除了向独孤家族一样的存在,很少有人不会对自己产生排斥。
沈堂沉默了许久他才再度抬起头,有些无力地开口说道:“昨夜千羽突然对我南山宗出手之后,原本已经躺在地上等待死亡的我被随后而来的一神秘男子所救,他封住了我的穴道,用真气替我疗伤之后,便寻着千羽追了下去,我南山宗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宗,但传到我沈堂这一代也多有不易,却被那魔头随手之间险些灭门,我曾发下毒誓,与血魔教势不两立...”
话到此处,沈堂还是下意识地朝着白忆的方向看去,神色有些复杂。
“于是我召来了宗门之中还有能力自保的长老到宗门大堂之中商议,可是...我只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突然出现,片刻间所有的烛火全部熄灭,眼前一下漆黑,连我也只觉得浑身一软,所有的知觉一下子又消失不见,至于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话到此处,沈堂的语气却突然再一次变得平静了下来。
“我想,能有那样的力量,当时除了千羽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任何答案了。”
听到沈堂说完,就连旁边的陈忠脸上也是一惊。
“定然是那魔头千羽又回来了…”
“九曲魔功乃是血魔教阵教魔功之一,但极少有人能够修炼至大成,如果对方的确是以九曲魔音重创了整个南山宗的门人弟子,那么便是千羽无异了!”白忆说道。
“那她为什么又会跑到这里来?”
夏丹同样不解,虽说她与千羽基本上未曾接触,但试想谁又会平白无故对一个宗门出手,而且去而复返。
对于夏丹的疑惑,白忆双目之中露出沉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当初乌迪山下一别,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没有再回到断魂山做她的血魔教尊主,可她还是到了这一步!”
“哪一步?”
“魔性入魂,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么最后赶来那人一定是李良前辈了!”
白忆的语气有些无奈。
“李良是谁?”
陈忠似乎抓到了一丝关键开口问道。
“问剑人…”
夏丹开口回答了陈忠的疑问,但问剑人这个名字被她提起的时候,不光是陈忠,连沈堂以及后来苏醒过来的南山宗众人都是再度一震。
如果说他们不知李良是谁,那当年的流钧大盗问剑人之名他们又岂能不知。
“那千羽已经离去,可为什么她还要去而复返再次出手,难道这里有什么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成!”
努力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