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昨晚休息得可好”客栈大堂的饭桌上,夏丹与白忆二人相对坐着,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旁边客栈掌柜微笑着看着二人,不过怎么看都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
“掌柜的你先下去,我二人有事情商量”夏丹说道;
“好的!”那掌柜笑着答道,其他的倒也没有多说,而是笑着转身离开了。
“昨晚…”夏丹说道,话到嘴边又没有再说下去,那脸颊之上却是先泛起了一阵红晕。
“昨晚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可是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了”见此状况,白忆赶忙抢先说道。
他很少与女子有过与夏丹般的接触,此刻赶忙岔开话题,不过依旧掩饰不了流露出来的紧张,二人就这样再次沉默了少许,夏丹没有再说昨晚的事。
二人吃过饭收拾一番便离开客栈,在这阳谷城中转了起来,当他门来到城南一处府邸连绵的地方时,明显发现此处行人明显少了很多,二人走着走着突然走在前面的夏丹一下子停了下来。
朝着前方看去,白忆也是顺着夏丹所看的方向望去,只见这街道的尽头之处有一处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府邸,只见其大门敞开,上面隐约还有几个血红色的大字,门上一块门牌上苍劲有力地雕刻着“七绝门”三个大字,只不过由于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尽管府邸占据着此处绝佳地势,却没有人敢轻易染指。
“血魔教重出江湖,七绝门及数个门派一夜被灭,卓家上下上百口无一幸免,据周围的人说每逢子夜这七绝门内隐约有哭声传出,凄厉去冤魂不散,已然成为城中一处禁地!”
就在白忆与夏丹驻足观望这七绝门遗址之时,一个手持折扇,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二人身边,好似自顾自地说道,此人正是当日在城门口伴随着那都户的年轻男子。
“你又如何断定这就一定是血魔教所为?”那男子突兀出现,白忆与夏丹倒并没有太多惊讶,在三人看向那七绝遗址的时候白忆再度开口说道;
“仲夏武林平静了数百年,自血魔教重出武林,江湖可谓风波再起,魔头千羽横行霸道,更传闻魔教控制着嗜血如命的魔头魔卫,荼毒武林,已是天下皆知,这又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呢!”这灰衣男子笑道;
“哦?那你说说这传说中的血魔教魔卫又是如何嗜血如命的呢?”夏丹此时突然似笑非笑地反问道,不过她的目光也时不时地落到白忆平静的脸上。
“在下李贺,乃阳谷城成林都户府上幕僚!”当夏丹开口的时候,那人突然转过身来对着白忆和夏丹说道;
“客栈的银两就是你们都户府给的吧!”夏丹问道;
“二位贵客远道而来,作为阳谷城都户自然应该好生招待,以尽地主之谊!”说到这里,李贺想了想又继续说道:“传闻这血魔教此次气势汹汹,不仅出了千羽阴神子这样的魔头,更是在与流钧剑宗的大战中从天而降神秘魔卫,逼退流钧剑主千道一不说,那千羽更是操控魔卫亲临罗峰武林大会,屠戮武林人士无数,甚至连赤月传人都重伤而归,青锋传人等众多武林众人更是下落不明!”
“这么说来这仲夏武林就没有人可以抗衡这血魔教了?”夏丹问道。
“这个自然不会,血魔教虽然是天下魔教之首,不过毕竟这仲夏武林还有四大剑宗在,青锋赤月剑主还未出手,这血魔教的结果还不好说”李贺笑道。
“没想到李先生作为这阳谷城都户府中幕僚对这江湖武林之事了解得如此之多,实在难得啊”夏丹笑道,只是心中却是在想如果这李贺知道他身旁这个背着长剑的男子就是他口中嗜血如命的魔卫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姑娘二人想必是第一次来阳谷城吧,不去到都户府上一叙,顺便也好让都户大人好好尽一下地主之宜如何?”李贺最后终于还是表明了来意。
“这个还是改日吧,今日我们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说着夏丹却是丝毫不给李贺面子,索性拉着白忆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李贺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止住了,他将目光投降那衰败的卓府,脸上却是无喜无悲,可他也好,夏丹与白忆也好,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街道的一处角落里,一个面容苍白,头发凌乱打扮的像是乞丐一般的人一直注视着那七绝门的大门。
他手里拿着一壶酒,浑身更是散发着混杂酒气的酸臭,他望着七绝门所在,竟然有泪水流下,不过隐约从他的眼神里还能看出一股好似经历了无法忍受的痛苦之后所带仇恨!
阳谷城很大,繁华胜过白忆所见的任何地方,在阳谷城转了许久,除了人声鼎沸便是车水马龙,过了许久白忆与夏丹二人也觉得有些疲乏,最后再度回到了客栈。
“这阳谷城的都户为什么会如此对我们”就在回到客栈时白忆有些狐疑地看着夏丹,任他再怎么愚笨,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也许是他们认错人了吧”夏丹笑道,也不给白忆反驳的机会,率先回房去了,白忆摇了摇头,最后也只有带着疑问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他来到房间之中的桌子旁边坐下,从怀里拿出一本有些泛黄的书放在桌上,看着这书封面上的“医经”二字,他又想起了鬼谷药王临死前的嘱托,虽说只是半路师徒,可毕竟有了师徒之实,其实更重要的是药王对他还有救命之恩,鬼谷被灭,他白忆发誓,一定要找出真凶,还药王聋哑老人得以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