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后退一步,笑的尴尬:“呵呵…哈哈…我那时…年幼…不懂事,和帝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见怪…你若是这般小气…定然会被天下人笑话的……”
游君怜却是不管她,又逼近一步道:“我寻你两次联姻,你竟然毫不犹豫的拒绝我。现如今,见我这张脸,比你那心心念念的哥哥如何?可是比他差了?可是不及他好看?”
长乐又尴尬的后退一步,僵硬的挤出笑脸:“和帝陛下的脸自然是好看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哥哥怎么比的是你!”
“那你还两次拒绝我的联姻?”游君怜靠近长乐的脸颊,狭长的凤眼眯起,故意将鼻息喷在长乐脸上。
“咳咳?”长乐向后仰着身子,咧着嘴叫嚷道:“和帝陛下我错了,我再也不会趁你是傻子的时候骗你的钱,抢你的吃的,打你的头,骂你是白痴了…我错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游君怜却一把将长乐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脖子上深吸一口气,满足的叹息一声:“你身上的味道,还是那么好闻!”
长乐瞬间暴怒,想她堂堂一代帝王,在南诏向来称王称霸,此刻竟然被一个小时候任自己圆捏扁捏的傻子占了便宜,哪里肯再顾忌两国的颜面,对着游君怜就是一顿拳打脚:“丫的,几年不见,胆子肥了不少啊,竟然敢吃姑奶奶的豆腐,靠,姑奶奶的豆腐是你能吃的吗?……”
游君怜的霸气瞬间侧漏了个精光,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任长乐当成出气筒。
两侧的官员均处于失语状态。
琼惊羽:……(神仙人物,没感想)
曲荆:真以为自家陛下终于放下了那个南诏的小豆丁,原来,还是要跟以往一样,为了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芸豆:真以为我家老板那么好欺负吗?若是欺负惨了,她一定会让你比她更惨。
长乐打够了,出了气,这才用脚踩着蹲在地上的游君怜,双手掐腰趾高气扬的道:“死傻子,是不是琼惊羽给你吃错了药,连我都敢欺负?”
琼惊羽:……
曲荆:本能的看了琼惊羽一眼,话说,真不知他给陛下到底吃了什么药,竟然真的不傻了,连模样都变了。
芸豆:陛下,重要场合,注意形象!
游君怜这受气包却一点也不生气,抬起双手托起长乐的小脚,一脸讨好的抱在怀里,顶着一只乌眼青笑的满是欢愉:“不打了?出气了!虽然你打我,但我知道,只有你肯真心对我好,只有你会心疼我…小时候便是如此,只有你不嫌弃我傻,只有你会喜欢我…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从来都没变过……”
长乐最受不了他这可怜巴巴的调调,便蹬了他胸口一脚,抽出自己的腿来,一脸嫌弃的道:“去去,一边去,谁喜欢你了,我忙着天下大事,没空陪你闹腾……”
游君怜被她踹开也不恼,反而拍了拍身上被长乐踹的满是尘土的衣服,又恢复了刚才的气势凌人,扭头看向一侧紧闭的城门,不屑道:“就剩攻下这座城了,有什么好商量的?”
长乐挑眉看他,眉开眼笑:“这么说,里面的金银财宝什么的,你们南烈也不要了?”
游君怜扭头看她,狭长的凤眼里满是笑意:“过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贪财?”
长乐仰头望天:“你不知道,南诏的皇帝很穷吗?”
游君怜抽了抽嘴角,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穷?南诏这些年来的强盛,别人有没有关注,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却是看在眼里。”
长乐凉凉的看着他,眼神幽怨:“我们南诏管理国库的是只铁公鸡,整日守在国库门口,那银子是只能进不能出,而且,他还不给朕俸禄,说朕用不到……”
“你知道吗?我唯一从他手中拿出来的钱,是我七岁那年,他还只是个守门的时,给我的一个让我中午买馒头吃的铜板。”
“那个时候,一个馒头三文钱,一个铜板,我想花都花不出去……”
“到现在,那个铜板,现在还被我好好的收藏着。”
“让我睹物思人,让我不忘疾苦……”
长乐是越说越幽怨,越说越可怜。
游君怜看向她的眼神也满是怜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做鼓舞,当皇帝当到这份上,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长乐被他一拍,倒是从忧伤的回忆中走了出来,拉着游君怜的手道:“小怜怜啊,看到我这么可怜这么穷的份上,这城一旦破了,那里面的金银珠宝你千万不要跟我抢啊……”
游君怜看向长乐的目光更加悲悯:“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皇宫里的银子,还会有人给你留着吗?那皇亲国戚,早就卷着跑了。”
“有,怎么没有啊!”长乐咬牙切齿掐着游君怜的胳膊,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城池:“若是没有,我费了这么多事,打它下来干什么。”
那副凶狠的木有,似乎若是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便要跟人拼命一样。
游君怜怜悯的摸了摸长乐的脑袋,安慰道:“嗯!有,一定有!”
这种为金子而奋斗的皇帝陛下,真是太可怜了有木有?已经处于穷疯了的状态了。
想自己当初还是傻子的时候,都没见人这般磕巴过自己。
长乐得到了安慰,好似看到了城门内的金山银山,一张小脸灼灼生辉,握着小拳头道:“好,明日就攻城!”
“好,明日便明日!”
两个不靠谱的皇帝,一个是为钱穷成了疯子的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