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站在三步远的地方,咬牙怒瞪着他:“纳兰离忧,若是做朋友、知己,我们可以做一辈子,肝胆相照,把酒临风,但若是其他,免谈。我也劝你,放下那些小心思的好。”
纳兰离忧瞪着她,向来爱笑爱美的脸,却也冷了下来:“独孤长乐,我对你什么心思,你自是知道的清楚。做朋友?这辈子,你我,都不可能!”
“随便你。”长乐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却又觉得不出气,又气呼呼的走到纳兰离忧身前,抬腿对着毫无防备的纳兰离忧胯部就是一脚。
“哼,敢沾姑奶奶的便宜,这是你该得的下场!”长乐扭着小蛮腰,趾高气昂的离去。
纳兰离忧捂着胯部,疼的满头大汗:“死丫头,你竟然对我这么狠…真下得去手…”
长乐却是连回头看都未看他一眼。
纳兰离忧满头的汗水,望着她的背影哀怨,像是瞬间衰败的红莲,繁盛至极衰。
花瓣一瓣一瓣掉落,纳兰离忧含笑的眸中满是泪水。
他爱笑,因为她曾说:你笑起来倒是比御花园里的花儿还要艳。
你真的下得去手。
她对他,下手何曾软过。
曾经盖他一脸滚烫的汤药,现如今,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外加这狠毒的一脚。
花自飘零水自流,此情无处可消除。
一剪梅红玉簟秋,寒雪飘飞红莲盛。
待君来折,君不屑。
莲花空落,人无情。
长乐打完了纳兰离忧,全身轻松。
迈着欢快的小步子晃悠晃悠的就到了承欢殿外,没有上官敏玉的允许,也不敢往里走,便只能扒着门口往里面探头探脑的瞧,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上官敏玉的影子。
正领着孔雀小玉散步回来的上官敏玉从她身侧潇洒从容的走进去,对扒着门口的人视而不见。
跟在他身旁的上官小玉跟他一个德行,不,比上官敏玉还目中无人,挺着碧绿的小胸脯雄纠纠气昂昂的往里走,目不斜视。但却硬是螃蟹横行故意用力的撞了长乐的小腿一下,把扒着门口的长乐愣是给撞进了门内。
长乐上前跑了几步,趴在地上。
上官敏玉凉凉的看了长乐一眼,冷哼一声。
长乐赶紧连滚带爬的爬出门外,可怜巴巴的跪在门口,眨着泪眼朦胧的眼睛,抱着门框装可怜,求宽恕。
上官敏玉没回头,挺着笔直的脊背往里走,那幅悠闲的样子,当真是闲庭信步,岁月静好。
孔雀小玉眨着绿豆小眼蔑视的看了长乐一眼,扭头给上上官敏玉。
跟在上官敏玉身后的小德子怜悯的看了自家皇帝陛下一眼,小跑着跟了进去。
唯有小桃红还算有点良心,弯下腰就想拉长乐起身:“陛下……”
长乐忽闪着小睫毛,用力的眨着眼睛挤出几滴鳄鱼泪:小桃红,快点邀请我进去吧,邀请我进去吧,邀请我进去吧。 [话,便听已经远去的上官敏玉悠悠的道:“小桃红,你还在外面做什么?莫不是也不想进来了!”
小桃红给了长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迈着小步子进了大门。
只剩下可怜的长乐,缩在门口无人问津。
望着只有一步之遥的大门,望穿秋水又望穿了春冬,默默的等待雪化冰融,夏日的来临。
长乐这一望,就望到了日落。
小德子倒是出来好几次,前几次是出来送水送饭,后面就是纯粹出来看陛下的衰样找乐子,当然,这话他是打死也不敢说出来的。
小德子送出来的饭长乐是一点也没吃,就喝了几口水,打定主意要用苦肉计让上官敏玉消了气,在寻个机会上前说好话,以求得到宽大处理。
小德子出来几次看着长乐的目光都满是怜悯,低声劝道:“陛下,我估计,这次殿下是不会对你心软了。你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告诉小德子,你到底做了啥,能惹殿下这般生气吧?也让小德子帮你想想办法!”
长乐幽怨的抬起小脑袋,凄惨无比的道:“我告诉哥哥,我曾经,喜欢过别人,到现在还没有忘记那个人……”
小德子看向长乐的目光瞬间由怜悯变成了嫌弃,站起身,为着殿内的帝后殿下打抱不平:“陛下还是在这里一直跪着吧…殿下竟然只是不理你,而不是打死你,真是太心软了…”
扭着小蛮腰走了。
长乐对着他的背影伸出一只手:小德子,你要给我出的主意呢?
原本还有点担心麻麻的孔雀小玉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迈着细长的小腿儿上前,低着脖子用头撞倒了地上盛水的杯子:麻麻既然喜新厌旧移情别恋忘恩负义薄情寡义……想来这承欢殿的水也不会稀罕了。
“小玉,你——”长乐看着倒掉的茶碗,和一直流淌到自己膝盖的水,恨不得扒光小玉的绿毛。
小玉挺着高傲的胸脯看她,一点也不害怕:哼,自己做了那忘恩负义的陈世美,薄情寡义的负心汉,还想打孩子发动家庭暴力?你打呀?你打呀?我告诉你,我可是姓的上官!
长乐抬了抬手,还真没敢揪小玉那一身翠绿的羽毛。
它在哥哥面前吃香的很,掉跟羽毛哥哥都抱着它心疼好几天。
它掉羽毛倒是无所谓,但它总是占着独属自己的怀抱,那问题就大了。
看到长乐敢怒不敢言的衰样,上官小玉伸长了脖子,努力的让自己变成俯视着长乐,鄙夷的扫了长乐一眼,转身,气哼哼的走了:果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