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可好了,五个中队现在只能投三个进去,另外两个步兵中队还被钉在防区里动弹不得。正当气冲冲的日军指挥官举起望远镜打算望望,这耳朵里突兀的传进一阵令他做梦都没想到的咚咚声,那脸色当场就变了,整个人就像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一样猛地愣在那。
德械师!中国人的德械师来了!日军指挥官脸色铁青,拔出军刀带着人立即往最前方跑。
“蒋长官,我等弟兄擅长拼刀,请长官掠阵,好让我等贴上鬼子,砍了他们的狗头!”
“尽管放心,全团听令,不计代价,火力掩护!”
团属小炮连支着机关炮,两指粗的机炮弹咚咚咚的往日军头上飞,那家伙捶到哪就是一片子的血雨腥风,好多日军士兵都被打的四分五裂。有个日军军曹看见轻机枪组全体战死,冲过去捡起机枪还没打几梭就被飞过来的机炮弹砸在腰上,人当场就被打成两截了。
后面的机枪中队也好不到哪去,被团里重点照顾,磕磕巴巴半天挤不出几声响来,就剩下炮兵小队那两门步兵炮还在茫然的扔着炮弹。这日军当然清楚对面的机关炮迫击炮可都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谁敢近距离射击,肯定得离远点,可离的一远那精度自然就大打折扣,这火力被压制那是跑都跑不了的。
这边宁虎和一众弟兄看见对面的日军火力哑巴了不少,抓住机会贴着泥地匍匐前进,全团竭力掩护,不少拿着花机关的弟兄也是趴在地上,跟着这些湘西汉子提供近距离火力压制,日军军官眼瞅着对面大批中国兵压过来了,指挥刀一拔,全中队高喊着跃出掩体,亮着刺刀冲了出来。
“兄弟们,杀啊!”
宁虎从怒吼着,单手撑地挥刀而起,身后的蒋毅也是大吼着带着团里的弟兄掩杀过来,最前排的湘西汉子挺着长矛,呐喊着迎上日军的刺刀。
黑色与黄色的洪流轰然相撞,整排长矛借着惯性顶开刺刀贯入胸中,其中最勇悍的湘西弟兄甚至一矛穿死了两三个日本人,冲在前面的日军士兵瞬间被一扫而空。冲在最前的宁虎,挥舞着鬼头长刀,在慌乱的人群里,带起一片片血浪。
突然,两把刺刀斜刺里猛地捅了过来,就见刀光轻点,宁虎磕开两道寒光,往前一进,错开前冲的两名日军士兵,回手一刀就砍在左边那个的肩胛骨上,再借力往上一横,这个被鬼头刀身直接没进了半个脖子的日军士兵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右边那个则被一位手持钩镰枪的湘西弟兄死死咬住,这位枪术高超的汉子,手往后一抽,带着钩镰枪架住刺过来的刺刀,腕上突然发力,一横一别,顺势把刺刀牢牢卡死在钩镰枪的枪刃间,这个日军士兵还没来得及抽回枪刺,宁虎就从后面贴上来一刀下去砍折了他的颈骨,这位日军士兵眼里满是不甘,带起一阵尘土倒在地上。
宁虎的大肆杀戮终于引起了阵中的日军军官注意,几个日军军官冲了过来,旁边的弟兄也是硬碰硬的堵了上去,可中间那个日本军官刀术异常狠厉,猛力一挥砍断面前横刺来的长矛木杆,刀势不减凌空劈下,那条汉子面庞上带着血痕仰面而倒。得手的日本军官趁机欺身前冲,左右挥刀,连续劈倒了几个弟兄。
宁虎看的怒目圆睁,一刀砍翻面前的对手,朝着那个日军军官大步冲近,运尽生平全力一刀斜劈下去,早就注意到宁虎逼近的日本军官举刀相抗,可没想到宁虎一击之下力量如此可怕,持刀的双手虎口崩裂,手里的武士刀更是险些被荡飞。就在他心神不定的瞬间,一道刀光闪过,这位日本军官脸上带着迷茫,看着自己身上喷溅的热血染了面前的汉子一身一脸,失去了知觉。
一滴鲜血顺着长刀刀刃无声的滴落脚下,满身是血的宁虎犹如一尊煞神,无人能挡。满地烂泥里,穿着皮鞋马靴的日军行动极其不便,旁边一个日军士兵踩在泥地里鞋底打滑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三把带血的长矛捅入躯体,将自己挑向天空。
日军指挥官在厮杀中不断看见自己的部属被长矛高高挑起,一个接一个死在这些凶悍的黑衣人手中,在这种战势极端不利的情况下,日军指挥官立即下令撤退,很快,日军留下一两百具尸体脱离了战斗。
日军中佐大队长在退下来后心里冰凉一片,自己的大队本来就在前期的城区战斗中差不多折了一个中队的人数,全大队只剩下六多百人,而现在又扔了快两百号,还不算那些受伤的,一下子没底气的中佐亲自向后方联络;
“我军遭遇大批以华军德械部队为主的混编生力军进攻,初步判断为增援嘉善的敌方援军,联队级规模,现我大队现已难以支撑,请求支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