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渊怔了怔,眉心刚松了下来,接着又皱起,“你说什么?”
“没能看到……”
“后面一句!”
“确实太他……”南辰抿着唇,后面两个字在那略带警告的眼神下,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卧槽!这年头儿谁他妈的不说两句脏话,心虚个毛线!!!
南辰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地往顾北渊那边凑了凑,盯着他看了半晌儿,“你说我们是有多大仇多大怨,我的三个男友才会每每都选择你的未婚妻来劈腿?不会创了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吧,要想打破的难度很高啊!不过……”她稍作停顿,神色怀疑,“顾先生倒是罕见的豁达,绿云压顶,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顾北渊偏过头去,目光在那对男女身上停留了一秒,又转回来落在南辰脸上,平静地不见端倪。
南辰挫败地叹气,“恕我眼拙,没看出来。”
“嗯?没看出什么?”
“顾先生何止甩人几条街,居然频繁有女人舍了你这个凤凰选择山鸡。”她顿了顿,挑高一侧眉毛,眸光带着玩味,“莫非顾先生,是个受?”
“什么?”浓眉拧成川字,音调拔高一个八度,气压骤降!
南辰往后退了退,琢磨着这反应,不是同性恋,那就是,“不举?”
不……举……
短暂的沉寂后,顾北渊神色莫测呵呵笑了起来,未几他解开安全带欺身过去,一手撑在车窗上一手按着南辰的座椅。
南辰直觉性地往后躲,整个后背都贴在车门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阴沉不定的脸逐渐放大,最后停在距她几厘米的地方。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有些痒,南辰此刻却无暇顾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性感勾人的薄唇上。
四个字清清楚楚的吐出来,醇厚的不像话:“你想试试?!”
试……试?!
这两个字落地后,南辰脑中某根筋被挑了一下,du的一声余音不绝。
南辰活了二十五个年头,兴趣不多,养花草,喝咖啡,看美人。
花店里以及徐子澄那里的员工也都是两人精挑细选出来的俊男美女,虽然时不时地会拉着来调.戏一番,却从没跟谁动过真格的。
那三个劈腿的男友,连手都没牵过,南辰只是应付差事,怕人家对自己上心,一直刻意保持距离。
南辰的人生宣言:谈情可以,说爱麻烦滚蛋!
说起来也是有原因的。
初中时遭逢父母离异,两边很快都组了新的家庭,南辰觉得自己多余,便一直跟奶奶生活在一起。
所以南辰对感情有些抵触。
其实南辰相信爱,只是不想爱。
爱没了的时候,看着都疼!
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心血来潮想试试的,结果还让人半道儿给截了。
他妈的!魂淡!
徐子澄说,南辰的大脑很难生产那种叫巴多氨的东西,但此刻她却莫名其妙地心头颤了一颤。
如果对象是顾北渊,算起来不亏,要身份有身份,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要……
南辰忽然眨了眨眼一双美眸顾盼流转,见她眉梢微吊,赤|裸裸的视线缓缓地下移,可惜距离太近,视野不够开阔,胸膛以下,啧,看不到了!
再抬眼时眸中多了些戏谑,星芒闪动,清亮的惊人。
她勾了勾唇,也往前凑了凑直到鼻子贴上他的,从嗓子里娇笑了几声,吐气如兰,“你,真的行?!”
那声音又轻又缓,言语间的暧昧勾人的不行。
被怀疑人生的顾北渊这次反应很平淡,刻意压低了的声音,轻若羽毛,性感的有些过分,他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已躺好,任君想用的语气,真他妈的让善良的人群心痒难耐,不忍心拒绝!
南辰抬眸看进他的眼底,只见一片明明灭灭的光跳动着,深邃的犹如夏季夜晚的星空。
似乎被蛊惑了,她轻抬下巴,柔软的唇瓣就这么贴了上去。
南辰上学的时候,是个书呆子,黑框眼镜,毛毛躁躁的短发,还带着牙套,那形象用橙子的话来说,简直惨不忍睹,有碍观瞻。
高三结束前,曾学着别人给校草递了封情书,结果被无情的当众奚落了一番。
虽然只是好玩,小心灵也大受打击。
南辰癫狂起来从来不是人。
一颗无聊的红心被摔得稀巴烂,那天在校园的某条路上,南辰一个神经失常强吻了一个路人甲,准确来说是咬,咬出血的那种。
下一刻神经重回正轨,南辰撒丫子走人,连人长什么样都没看,只知道很年轻,味道特别好闻,个子特别高,她揪着他的白衬衫领子,踮起脚才能够得着。
他的嘴唇很凉,就像此刻唇上传来的感觉。
那是南辰唯一一次亲吻的经验。
所以,贴上去了之后要怎么办?
见她一动不动,顾北渊勾了勾唇角,“不会?”
说话的时候凉薄的唇肉就贴着她的蠕动着。
南辰耳根一热,恼羞成怒,张嘴咬下去,泄愤一般使了狠劲,腥咸刺激着味蕾。
顾北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不知哪路神经被打通,南辰突然用力在伤口上吮了几下,接着把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唾液吞了下去。
那咕咚的一声格外响亮。
车厢里的空气陡然暧昧黏腻了几分。
顾北渊眸色跟着一沉,握在靠背上的手倏地一紧,青筋都暴了起来。
青涩和妖冶原来可以完美地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