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对方不是泯州的人,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因为他们俩最多就是其他区县的市长、局长,这样一来的话,她就没有任何压力了。
这儿可是泾都,老娘是市长老婆,还怕了你们外地人不成,就算你是市长、局长又能如何。
人往往容易自以为是,特别是在有了一定的身份、地位的时候,这样的事例屡见不鲜,今天泾都市长赵光明的老婆陈兆英就要亲身演绎一番。
在泾都的地盘上,她作为市长夫人,难道还要忌惮别人吗?
陈兆英不是傻子,但今天却看走眼了,这主要是因为她到泾都的时候,朱立诚早已去了应天。
尽管坊间仍有关于这位常务副市长的传说,但陈兆英作为市长夫人高高在上,绝对不会有人和他说这些的。
这样一来的话,她现在便有恃无恐了,决定狠狠落了落这位朱市长的面子。
悲剧的产生往往在一念之间,尤其是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时候。
“刘院长,我们就是按照先来后到的规则来的呀,你看,直到现在为止,这个病房里除了我家小伟以外,我可没有看见第二个病人。”
陈兆英看了刘忠华一眼,然后冷冷地说道。
她对刘忠华的表现很是不满,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你总是衡阳市人医的副院长不是?竟然不帮着我说话,胳膊肘反而往外拐,你这一大把年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看你这副院长是不准备再干了。
刘忠华在医院里面混了几十年,这点颜面见识还是有的,他从陈兆英的话中听出了对方的心里很是不爽,一下子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当年,朱立诚和孟怀远确实强势,但现在对方已经不是泾都的父母官了,而他的前途神马的可都抓在赵光明的手里呢。
人家堂堂一个市长,要想收拾他一个副院长的话,那还不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拿。
这样一番权衡之后,刘忠华满脸堆笑地对朱立诚说道:
“朱市长,你看,我们这是医院,可不是宾馆,不管哪儿医院的病房都没有预定的道理,这样看来的话,确实是陈科长的侄儿先到的,所以是不是请你们把这些东西……”
刘忠华说到这儿以后,虽然停住了话头,但其中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那就是这间病房归陈兆英侄儿所有了,请朱立诚等人把欧阳华的东西给搬出去。
现在的情况是刘忠华一定要在陈兆英和朱立诚之间做一个选择,那该怎么选,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傻子知道,何况朱立诚连县官都算不上。
刘忠华的选择可以说是无可厚非的,但朱立诚听后,心里很是不爽,因为对方忽略掉了一个原则性的问题,这就充分说明了眼前这个刘院长的本性。
既然你不要脸,那也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打定主意以后,朱立诚看着刘忠华问道:
“刘院长,我想请问一下,这个叫刘伟的病人今年贵庚了?”
听到朱立诚的问话以后,刘忠华很是一愣,他不清楚对方这么问有何目的,但人家指名道姓冲着他发问,他倒也不便不回答。
刘忠华假意把手中的病例翻看了一下,然后说道:“朱市长,刘伟同学今年十六岁。欧阳主任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个我清楚,不过作为我们医院来说,在尊老的同时,也得爱幼,您说是吧?”
刘忠华琢磨着朱立诚这么问的目的,可能是想在尊老上面做文章,所以他才特意强调了一下爱幼这个问题。
尊老爱幼是华夏国的传统美德,两者处于同等重要的地位,对方要真想在这事上做文章的话,那他这一句话,就让其无话可说了。
听到刘忠华的这话以后,陈兆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
对方刚才的表现虽然差强人意,但是经过她的敲打以后,立即转变过来了,这还是挺不错的。
既然如此的话,她也该配合对方一下,想到这以后,她接过话头说道:
“刘院长,我们家小伟的生日小,要是按照周岁来算的话,才十四多一点。姐,你说是吧?”
陈兆英的后半句话是冲着站在她一边的那个女人说的,但她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
站在她一边的女人一看就是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女人,她听到眼前站着的竟然是市长和局长,几乎吓呆了,哪儿还顾得上答陈兆英的话。
这时,刚才准备拎起欧阳华行李往外甩的年青人开口说话了:
“姑妈,按周岁来说的话,我弟弟今年确实才十四岁,妈,姑妈问你话呢!”
朱立诚斜了这年青人一眼,这货二十出头的年纪,穿着打扮和街上那些小混混无异,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这些小家伙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喜欢装逼,整天一副牛叉哄哄的做派,今天有一个做市长夫人的姑妈帮着撑腰,更是张狂得不行。
看那架势,要不是朱立诚这边有三个人的话,他早就不再浪费口舌了,直接冲过来动手了。
听到大儿子的提醒以后,站在陈兆英身边的那个女人这才缓过神来,忙不迭地说道:
“是的,是的,我家小伟今年才十四周岁多一点。”
等对方所有人都确认了床上这个小家伙的年龄以后,朱立诚的脸色往下一沉,冲着刘忠华说道:
“刘院长,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不知是否可以?”
刘忠华听到这话以后,连忙说道:
“朱市长,您太客气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