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诚听后点了点头,他现在日益发觉魏强的能干,不仅在工作方面,在为人处事方面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有时让人不禁感叹,这还是当初那个曾经只知道和看门老头下棋的副镇长吗?说是造化弄人一点也不为过,试想一下,假如朱立诚没有来到田塘镇,假如没有那场翻船事故,一切又会怎样呢?
朱立诚和魏强到幸运楼的时候,除了曹明和孙运喜在大厅里面翘首企盼以外,吧台里老板娘裴红艳的一双丹凤眼也时不时地扫向门口。
她刚才特意询问了一下孙运喜,知道朱立诚会过来,从那时起,她的心跳就有点加速,做事情也心不在焉起来,惹得小服务员奇怪不已,今天老板娘这是怎么了,见谁都笑眯眯的,平时好像没这样过。
四人进了包间以后,如训练有素地士兵一般,正确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朱立诚也不谦虚,自然坐在主位上。
裴红艳亲自来张罗点菜,她弯着腰站在朱立诚的身边耐心地介绍着新的菜品,胸前的两座山峰,有意无意地在朱立诚的左肩上来回触碰。朱立诚自然乐得享受,其他三人则装着什么也没看见,正在一门心事地抽烟、吹牛。
点菜的过程持续了七、八分钟才宣告结束,要不是朱立诚怕其他三人看出破绽,估计再有个七、八分钟,也不是没有可能。
裴红艳在接过菜单的时候,猛地一转身,臀部在朱立诚的右手上一划而过。那种结实丰满的感觉,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朱立诚只觉得有股邪火直向小腹窜去,连忙稳了稳心神,和三人攀谈起来。
这顿饭吃了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和谁吃的,四人聚在一起,没有谈一句与工作有关的事情,都是交流一些时事政治,趣闻轶事,倒也其乐融融。
孙运喜谈得最多的是他的儿子,自从出去跑了外勤以后,这家伙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光不在外面惹是生非了,还知道孝敬孙运喜夫妻俩,每次出去,管他用得着用不着,都给他们带点东西回来。这两天正在张罗给他找个女朋友,已经有目标了,请人去说了,估计问题不大。
朱立诚听后开心不已,如果说当初出手帮孙运喜的儿子安排工作,是为了拉拢他的话,现在倒也可以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孙运喜的儿子不光改掉了以往的坏毛病,还很上进,谁听了这样的消息不开心呢。
幸运楼里面推杯换盏,梦乡茶楼里面则是冷冷清清。自从李贺天出事,朱立诚空降田塘以后,这茶楼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以前抢着订包间的那些家伙再也看不见了。
邵大庆坐上副书记以后,生意刚刚有所起色,猛地一下子刘坤又被双规了,现在几乎是袁长泰、邵大庆、樊文章三人专场了。殷无双和邵大庆说过两次是不是想想办法,邵大庆此时哪儿有心思管她这儿的闲事,直接告诉她,等过段时间再说。
前段时间,袁长泰去找了李贺云之后,后来反馈回来的信息是李贺天已经和苏运杰联系了,他们很是开心。
通过其他渠道,他们打听到苏运杰在这事上面确实发力了,本以为刘坤不久就能出来。谁知苏运杰发出的声音根本不管用,人依然没见出来,不过好在有徐印龙帮着传递消息,他们三人才不至于太慌张。
刘坤就这么关在里面总不是一个办法,万一出点什么变故,他们还是会跟着玩完,所以今晚三人聚在一起,主要就是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三人聚在包间里面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好的主意来,邵大庆提议是不是改天去潘亚东那看看,之前也有些来往。
要是能说动他和苏运杰一起发力,估计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只是不知人家会不会给这个面子。袁长泰和樊文章听后,点了点头,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朱立诚等四人吃完以后,就各自打散了,朱立诚和曹明同路,一起上了车。曹明自觉地走到了驾驶室这边,朱立诚笑了笑,把钥匙递给了他,说华夏的官场等级森严也许有点夸张,但上下级之间的这些细节,大家都会约定俗成地去遵守。上车以后,朱立诚问道:“来了这段时间以后,感觉如何?”
曹明边打方向盘边说:“在这和在县委办的时候,确实很不一样,虽说忙碌了一点,但是人还是挺充实的,尤其是跟在书记后面干事,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朱立诚听后,笑了笑,虽知道对方这话里有一定的奉承成分,但是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曹明的话应该也是有感而发,他现在跟魏强、韩云霞结成了统一联盟,袁长泰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关键这段时间袁长泰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镇里的工作中,整天忙忙碌碌、忧心忡忡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些什么。
朱立诚回到宿舍以后,刚准备洗澡,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接通以后,是孟怀远的电话。他告诉朱立诚,谢雨夏已经回到泾都了,一下车就被刑大的人发现了,但是谁也没有采取行动,而是连忙向李亮报告。李亮当即发出指令,任何人都不允许惊动她,继续监视。
谢雨夏回到泾都以后,没有再作任何停留,而是直接回了家。朱立诚听到这以后,才想起自己对谢雨夏竟然一无所知,连忙向孟怀远作了了解。
原来谢雨夏竟是一个有夫之妇,也不知怎么就和李贺天勾搭上了,今年貌似已经28、9岁了,有个女儿正在上幼儿园。朱立诚此前一直以为谢雨夏和黄梅雨一样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