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悦梅同时还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了,要是没有处长的批条,有人再想拿钱的话,那我只能对不住你们了,今天人家这算是打过招呼了,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得罪一把手,你们要想拿钱的话,行,让他给你批个字。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胡悦梅就和阚娟一起把那张复印件送了过来,上面有胡悦梅的签名,阚娟也在一边做了证明,朱立诚见后,很是满意。
胡悦梅见状,连忙说道:“处长,阚娟说这事她既然知道了,就也在上面签了个字,充当一个证明人的作用。”
“行,那就谢谢你们了。”朱立诚笑着说道。
看来在这上班的人,一个个果然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你只要稍加暗示,他们绝对会帮你把事情干得妥妥帖帖的。当然要达到这个结果,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你能镇得住她们,否则的话,你想都别想。
等两个女人出去以后,朱立诚拿出了那张领条看了看,这个黎兆福还真是大胆,居然一张白条就领走了八万块。再看看上面的时间,朱立诚有点明白了,就在传出他将出任三处处长的时候,看来这笔钱是被他用去攻关了,不过从最终的结果看似乎效果并不是太好。
朱立诚把这张复印件折叠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里,有了这个和那两张发票,到时候可够黎兆福喝一壶的了。这个领条和借条可是两回事,如果是借条的话,只能说明黎兆福向处里借了八万块钱,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大不了把这钱补上就行了。
黎兆福现在留下的却是一张领条,这意味着他领这笔钱是为处里办事去的,说白了,他只不过是一个经手人而已。如果到最后,钱用出去了,而却没有看出你为处里究竟办了什么事,那恐怕就不好说了,就算你到时候把钱还回来,也解决不了问题。
下午的时候,黎兆福并没有过来上班,这让朱立诚的心里很是不爽,给人的感觉这家伙有点不要脸的感觉。早晨的时候,双方可是已经说好了,下午居然又不见人,这可有点言而无信的感觉。
朱立诚准备打个电话给纪海洋,让他去问问怎么回事,谁知对方却敲门进来了。他说,刚才黎处给他打电话了,说下午有点私事要处理一下,明天再过来上班。既然对方已经打来电话了,朱立诚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点头同意了。
他注意到纪海洋在和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俨然是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那意思仿佛在说,他已经和黎兆福冰释前嫌了,并且他特意把“黎处”两个字咬得很重,意思提醒对方,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朱立诚心想,你就是一个傻逼,我要再对付你的话,怎么可能还要同样的招数呢?你傻,不要以为别人的智商都和你一样。
看着纪海洋离去的背影,朱立诚心想,行,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来,有能耐明天你再不过来,我到巴不得了,就怕你没这个胆量。朱立诚这样想的理由是很充足的,我已经看见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了,你居然还不过来上班,说你是消极怠工都是客气的,记你旷职的话,都不为过。
这个下午,朱立诚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应天下属区县的一、二把手打来的。他们都是相同的套路,一番祝福、恭喜以后,便提出要请吃饭,朱立诚都以刚接手三处的工作比较忙作理由推脱了。他也不是什么老古板,知道这些人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就是一起吃个饭,互相认识一下,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朱立诚很清楚这类饭完全可以去吃,但却不是现在,他在三处还没有站稳脚跟,千万不能因此授人以柄,那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等过段时间,他完全可以去参加这些宴请,甚至还得多去,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方面可以增加自己的社会接触面,另一方面也可以了解一些他们的想法,说不定在工作中是不是能用得上。
他是从底层上来的,他知道下面官员身上的好多.毛病,现在既然在这个位置上了,是不是可以把这方面作为一个突破口,干出点名堂出来。虽然岳父告诉他,到省委组织部来主要是熬资历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成,但是朱立诚觉得既然有这样一个舞台,如果能做点什么,那不是更好嘛!这个现在在他的头脑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究竟这么做,还有待再思考和细化,反正也不用急在一时。
吃完晚饭,回到家以后,面对着四面雪白的墙壁,朱立诚真有点想念妻子了。二人世界的时候,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好的,但如果一人独守的时候,才发现那样的生活是多么让人神往。
倒了一杯茶,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在头脑子里过了过,应该说这两天总体上还算成功,至少现在从表面上看,对他都是挺恭敬的,但是他知道这样还不够。只要没能让纪海洋和黎兆福彻底低头,这事都不能算是功德圆满,可要想达到这样的效果,何其难哉?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搞清楚黎兆福后面究竟站着谁,他隐约感觉到应该是邹广亮,但毕竟没有得到印证。他决定改天找个时间向胡悦梅打听一下,这女人看上去比较势利,但是这嘴应该还算稳,反正今天为了这张领条的事情,已经惊动她了,也不在乎再多问点别的东西。
说实话,朱立诚倒宁愿他的后台老板是邹广亮,组织部除了崔楷文和卢魁以外,还有两个副部长,分别是邹广亮和郑渊。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