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黎兆福这样一说,夏新明笑着说道:“黎处真是爽快,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等你改天回城以后,我们兄弟再好好聚一聚。我们唐区长可是一个爽快人,往上也能说上话,呵呵,黎处长,多了我就不说了,相信你老哥一定懂的。”
黎兆福听了夏新明的话以后,笑着点了点头,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对唐福成、夏新明等人采取的态度就是敬而远之,既不得罪他们,也不至于被他们拉下水。这对他而言,绝对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他虽不清楚唐福成、夏新明等人究竟有什么事情,但从这次督察组实验点的选择上,能看出一些端倪。要是他们什么事都没有的话,应该不会非要把这个点定到宝新区来。这就说明上面有人已经惦记上他们了,想借他们督察组下来的契机,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然后再采取进一步行动。
黎兆福只把夏新明送到门口,道了再见以后,他就回到了房间里面。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怕梁浩康知道对方过来拜访过他,虽然两人什么也没谈,对方也只是留下了一天烟,其他的什么也没做,但他还是不想被对方知道,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做贼心虚吧!
夏新明上车以后,没有忙着开车,而是掏出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电话接通以后,他低声说道:“老大,那事办妥了,东西我留了下来,他应该没有发现异常,呵呵,妥了。”
他这电话无疑是打给唐福成的,对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他笑着说道:“老大,你放心,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烟被我动过,他应该能看得出来,至于说里面的那东西,你就更放心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我甚至连指纹都没有留下。他就是想撇清关系,举报到纪委去,那也没有我们什么事,到时候,说不清楚的,恐怕是他自己,嘿嘿!”
说到这以后,他略作停顿,接着说道:“他要不想自己受牵连的话,那只有收下那东西,这样一来的话,他一定知道下面该怎么做的。”
唐福成不知说了句什么,夏新明发出桀桀的怪笑声,透过敞开的车窗传出很远、很远……
黎兆福把门关上以后,便继续看起新闻来。看完以后,他又调了一个台,见正在播放法制节目,于是他仰躺在床上,开始认真地看了起来。将近半个小时以后,他看完电视以后,便准备去卫生间洗漱一番,上床睡觉了。
从卫生间出来以后,黎兆福突然一眼瞥到刚才唐福成送过来的那条烟。刚才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可究竟哪儿不对劲,一下子还说不上来。黎兆福坐在椅子上,盯着这条烟看了起来,这烟有问题,黎兆福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他可是督察组的组长,对方过来以后,就算不准备请客送礼神马的,带条烟的话,至少也应该是中华,怎么会带条金溪过来呢。
黎兆福这样想,倒不是因为嫌这烟差了,而是绝对不合常理。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对方送这烟一条烟来,里面一定有妖。黎兆福此刻睡意全无,仔细地打量起这条烟来,想要找出其中的问题来。
这是怎么回事?黎兆福自言自语道。他是一个抽烟的人,对于整条烟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不管什么牌子的香烟,只要是整条的,最外面都是一层塑料薄裹得严严实实的。拆开的时候,找不到那封口处的金丝,一下子还真不容易打开。
刚才夏新明留下的这条烟,那塑料薄膜只封住了大半条烟,还有四分之一左右的部位没有封住。
这条烟显然被人动过了,要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黎兆福当然不会傻到认为有人会把拆了封的烟卖给或是送给夏新明,现在的结论已经很明显了,夏新明在把这条烟送过来之前,一定是动过手脚了。他往里面塞过东西了,至于塞的是什么,黎兆福就不得而知了。
黎兆福在官场上行走多年,再加上他喜欢看法制节目,知道很多送礼的手段。往烟酒里面塞东西送给对方,这是常用的手段之一,只不过夏新明做得比较隐蔽,他没有任何言语上的暗示,只是在烟上面留下了痕迹,这样收礼的人一看,心里就应该有数了。
黎兆福对对方到底往这条烟里面塞了什么东西很好奇,但是他心里很清楚,他绝对不能私下把这烟拆开,那样的话,到时候他就说不清楚了。
黎兆福做事的能力虽然一般,但为官还是比较清廉的。上次的那张领条,他当时也是确有急用,过后,华天公司的发票又没能及时到位,所以这才拖了下来,前段时间,他已经找胡悦梅处理过那事了。
他很清楚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但有些东西如同高压线一般,是绝对碰不得的。如果你碰了的话,身败名裂还是轻的,极有可能有牢狱之灾,那样的话,何必呢?
看着那条被做了手脚的金溪烟,黎兆福发了好一阵呆,他头脑在高速运转,认真思考着对策。他心里很清楚,这东西一定要尽快交上去,可究竟该交给谁,他却犯难了。
按说,应该交给邹广亮,对方是他们三处的直接领导,可这样一来的话,势必要通过朱立诚,毕竟对方才是三处的处长。这是他极不情愿看见的结果,那样一来的话,势必会让朱立诚从中分一杯羹。
他不愿意交给邹广亮还有一个原因,省委组织部里面都知道他是邹广亮的人。两人的关系太近,就这事而言,绝对不是好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