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边说着边捏了捏她的小“游泳圈”。
江羚一颗粉红冒泡的少女心还没捂热乎呢,就被无情的戳!破!了!
气得她忍不住狠狠地锤了他几下!
“别闹,别闹,”宁谦被她打得退后半步,装模作样地用手扶了扶头,“我头晕。”
“装什么装,刚刚捏我肚子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头晕。”
话说出口江羚却发现宁谦脸颊上的那一抹嫣红已不知何时扩散到了耳尖,甚至连脖子都有些泛红。
江羚这下有些慌了,“诶诶诶你没事吧!”
等江羚把宁谦拖上车的时候,江羚明显感觉到他走路都快有些走不稳了。
江羚帮他把安全带系好,“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上初中的时候,周围的男生大多就开始喝酒了,然而无论是春游里的啤酒拿出来偷喝,还是去ktv玩真心话大冒险时输了吹瓶子,这种时候宁谦一概不参加。
开始大家还以为他是假正经,劝他喝他也不肯,有一次几个男生就怂恿江羚往宁谦的饮料里兑了点汽水酒。
没想到宁谦喝了半杯就浑身发红,倒头昏睡,把众人都看傻了眼。
“沾杯就倒”的名号也因此得来。
宁谦一只手支在车窗框上,扶着额头,眉心微蹙,“不到一杯吧。”
江羚:“……”
本来以为他出国这些年来酒量见长,原来还是这么不中用啊。
“那你干嘛还要和徐小姐喝酒啊,不能喝你逞什么强啊。”
江羚跟在他身边大半个晚上,他也只不过象征性地舔了舔杯沿,只有和徐静茵碰杯的时候才实打实地喝了不少。
宁谦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你怎么认得janet?”
江羚:“……”
不是都喝多了么,干嘛还这么敏锐啊喂!
janet是徐静茵的英文名么?为什么听他叫得这么亲热啊!
江羚:“我是在酒会上听人家说的,你……之前和她认识?”
“她是我学妹,上学的时候见过几次。”宁谦把挡在额前的手拿开,侧过脸来瞥了她一眼,“怎么,我家小咩吃醋了?”
江羚:“……呵呵,能不能要点脸,你以为谁都稀罕你啊。”
“那当然。”
“我看徐小姐挺稀罕你的,你干嘛不和人家跳舞。”
“哟,真吃醋了。”
说着他就把脸凑了过来,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他的鼻尖几乎要蹭到了她的脸,湛着水光的眼眸亮的吓人,江羚只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纤毫毕现。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这家伙根本就是在装醉。
“还不是看到某人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一时良心大发才过来陪陪你。”
江羚:“!!!谁是被人抛弃的小狗啊!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酒喝多了,怕一只曲子还没跳完就瘫倒在地,在徐大小姐面前丢人现眼了呢!”
宁谦这才又懒懒散散地靠回车座上,阖上了眼皮,用鼻音轻轻地哼笑了一声,“呃,是啊,还是你最了解我。”
江羚被他说的一时语塞。
她了解他么?
照理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理应是了解他的。
她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即便十年未见,重逢之后他们还是如以前一样吵吵闹闹,互相嫌弃,默契地好似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可是今晚她才发觉,原来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
十年时间将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的距离无限地放大,别人口中的那个叱咤华尔街,称霸hon的传奇,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神秘而陌生。
她不知道他这十年来过得怎么样,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决定回国。
她甚至不知道他这些年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她更不知道这次重逢之后,他似有意似无意的撩拨她,到底是几分玩笑,几分真心?
亦或是像郭岳所说的那样,他不过是想抓一个便宜的劳动力罢了。
毕竟他喜欢的是“和他一样聪明的”女孩子,而在常春藤大学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优秀的女孩子了。
甚至还有很多聪明优秀,家境又好的女孩子,江羚心里酸酸地想着,比如说徐静茵。
他说她是最了解他的人,可是她现在越来越猜不透他的心了。
车子忽然一个急转弯,他的身体在惯力的牵带之下,斜斜倾倒。
江羚只觉得肩上一沉,心跳顿时一窒。
他的头微微地枕在她的肩上,双眼垂闭,呼吸沉稳,似乎早已熟睡。
车窗外的灯光在他脸上交织出斑驳的阴影,黑暗让他的轮廓变得温柔,平日里那么刻薄的嘴唇,此时看起来竟也柔软饱满。
大约是借着几分酒劲,或许心中有太多说不清道不白的念头找不到出口,江羚的脑中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转过脸来,一手扶在他的脸侧,她的唇轻轻地贴着他鼻梁挺拔的弧线滑过,细微的摩擦感让她每一根神经都在发颤。
今天看到他和郭岳站在一起,她才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她从未喜欢过谁。
抛开郭岳的人品不提,他的硬条件总归还是不错,身高一米八,五官也端正,之前公司里不少小女生都对郭岳心怀爱慕。
可是青春里有他,此后再也看不上别人。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半厘米,却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江羚想,她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他吧,
所以她的情绪才会轻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