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是触犯了条例的,怎么能不报官,若是我外甥真做了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情,理应让他蹲大狱,受责罚,怎么能将受害的女子就这样委屈的嫁与了他,这不是助长不良之风吗?”白老板对着里长说道。
里长解释道“主要是他们愿意私了,这样也保全了他们各自的脸面。”
“既然愿意私了,怎么就能你们女方说了就算,至少也得让我们男方知情和参与吧?”
里长面露难堪之色,胡郎中不提,他们也不知道胡郎中还有这么一门子富贵舅舅啊!
“趁着现在还没有三跪六拜的,咱两家先把规矩立清楚了”白老板高声说道,语气里透着威严。
邵氏头点的跟鸡啄米似的“是是是”
“我听说我这外甥是因为要来给你这闺女看病才惹出这风波来,既然这事的源头在这,那我们就从这里开始。鄙人不才,正是郎中,且行医多年,若是信得过在下,就让我给你闺女号个脉,看看我这外甥是不是一开始这步就走得不对了。”
“我没病,不需要看郎中”杨寡妇拒绝道,眼底出现一丝慌乱,忙向一旁的秦老婆子递眼色。
秦老婆子走过来,正准备开口,白老板说道“无碍,就是个普通的头疼脑热的,我也顺带给姑娘看了。这大户人家就好请个平安脉,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我也没什么送的,就请个平安脉算是当贺礼了。”
“我说白老爷,这平安脉啥时候请都行,耽误了吉时就不好了。”邵氏催促着行礼官赶紧开始拜堂成亲。
白老爷伸手阻止道“我外甥虽然不才,我作为长辈也希望他能娶得一门好亲事,你们如此仓促的要促成此事,莫非有什么阴谋不成。”
一句话噎得邵氏不敢再还嘴,白老爷挥挥手,跟他一起来的两个郎中上前,抓着杨寡妇的手腕,强行给她号脉。
众人屏息凝神的看着那两个郎中,胡郎中也站在一旁密切的注视着号脉郎中的神情。
号脉的郎中号了半天,有些吃不准,又让抓住另一只手,再号一次脉。
胡郎中觉得蹊跷,能在仁济堂的行医的郎中,没有跟着师傅十几年的经验,是不会让他们上手给病人看病的,如今舅舅带他们来秦家堡在他面前号脉,自然是经验丰富老道的了,怎么会号脉这么费劲呢?
郎中号完脉,突然跪在白老板面前,抖着声音说道“掌柜的,这妇人怕是有喜了!”
“什么?”胡郎中吓了一跳,杨寡妇听见这话,抓起裙角就想往屋里跑,胡郎中抓住她,扼住她的手腕,手搭上去,亲自给她号脉。
脉象滑如走珠,杨寡妇面颊微红,脸颊下垂,食欲不振,早起晨吐,这不是怀孕是什么?
胡郎中愤恨的把杨寡妇的手摔开,对着她厉声质问道“你早已怀有身孕,且不只一月了,你为何要害我?”
邵氏忙扑上来,对着里长辩解道“里长,他们几个是一伙的,说的话不足为信啊,我闺女一个寡妇,怎么会有身孕呢,一定是弄错了。”
“怎么会有身孕,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里长被愚弄了一番,脸上正是难堪的时候,带着气的对邵氏说道。
“大家若是不信,只管请了郎中来瞧,整个平阳县,除了我们仁济堂,还有的是郎中,是不是喜脉一摸就知道了。”白老板站起身对着众村民说道。
“恭喜你啊,喜当爹了”白老板对着胡郎中笑道
胡郎中别了他一眼,这老不正经的舅舅真是烦人得很。
里长婆子忙悄悄的打发了人已经大概定性了,不过是图个心里安慰罢了。
“你毁了我的清誉,害得我被人唾骂,真是恶毒!”胡郎中对着杨寡妇骂道。
“好在我这外甥也不是什么大小伙子了,吃了这亏,也不要你赔偿什么。”白老板冲着杨寡妇笑嘻嘻的问道“你且说说你是怎么让他上了你的当吧。”
见杨寡妇不答他话,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脸上变了颜色“别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过谁,要是不愿意在这里说,那咱们就官府见吧!不让你身败名裂,满城贴告示给我外甥道歉,恢复清誉,我就不姓白!”
杨寡妇吓得抖了一下,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朝着邵氏求救道“娘。”
“你还是说了吧,免得去官府遭受皮肉之苦”邵氏捂着脸轻轻推开了杨寡妇。
杨寡妇的眼光扫视了一圈,还想叫自己婆婆解围,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快说,你这个女人,把我们一村子的名声都破坏完了!赶紧说,那个奸夫是谁?”里长气得不行,自己昨晚就是误听了她们婆媳俩的话,才做主把胡郎中绑起来的,如今看来都是一场闹剧,且还得罪了胡郎中和白老板,他要是还问不到真相,他这个里长就有些窝囊了。
“娘”杨寡妇轰的跪倒在了地上,对着邵氏恳求道“娘,你让我回家吧。我不嫁给表哥也行,只要他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我做妾也可以的。”
村民们议论纷纷,指着杨寡妇骂道“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竟然在外面悄悄怀了别人的孩子,却连个妾室都求不到。”
“真是的,咱们村怎么有了她这号人,真是丢脸到家了,还连累了胡郎中,也得罪了仁济堂,往后咱们有个病痛的,可不敢再找他们了。”
“把话说清楚,既然冤枉了胡郎中,自然要给人家一个解释!”里长对着杨寡妇说道,命人去寻秦老婆子来对